然后蹲下来,“快点!披好我背你出去!”
陈风有样学样,把自己的雨披给了秦斐。
宋书言被他一催,猜到他来这边参加救援,生怕耽误他接下来的行程,赶紧披上雨披,趴在他背上。
两只白生生的小手圈住他脖子,“好了。”
秦斐:“……”看了眼积水,看了眼直挺挺站着的陈风。
“你不背我吗?”
陈风耿直道,“你又没受伤。”
言下之意,她可以自己走。
秦斐:“书言也没受伤。”
陈风能怎么说?
他能直接说,他们队长看上宋知青了吗?
他不想废话,叹了口气,在秦斐身前蹲下,“上来吧。”
一片柔软贴在背上,他浑身一僵,稳定心神,走出去几步,调侃,“我背了你,你不会赖上我吧?”
秦斐锤了他一下,“放心,我不做恩将仇报的事!”
陈风:“……”想了想,她赖上他,也不算恩将仇报吧?
前头,周景深稳稳背着宋书言。
两人都没有说话。
宋书言注意到,密集的雨水,也没把他耳根的薄红冲散。
她抬起一只莹白如玉的小手,鬼使神差地捏了捏他耳朵,他步伐凌乱了一瞬,低声警告她,“别乱动!”
宋书言耳朵一热,后背也跟着热了起来,脸蛋红红,这么大的雨,他宽厚结实的后背温温热热,走动间身体碰撞,他后背的肌肉硬邦邦的硌人。
周景深一路把她背到了祠堂。
祠堂的很大,砖头盖的房子一间接一间,连绵起伏,正堂一个大大的天井,雨水像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密集砸在天井里。
房子外面看着,也不是青砖,是沉重的浅墨色。
走到屋檐下,周景深把宋书言放了下来。
堂屋里有人走出来,看见两人,微讶问了一嘴,“宋知青脚受伤了吗?”
宋书言抬头望了一眼周景深,她要装瘸吗?
周景深伸手,“雨披。”
“哦哦!”宋书言手忙脚乱,把雨披解了下来,他披上,又步伐匆匆,走入了风雨中。
陈风背着秦斐也到了,秦斐解下雨披还他,他急忙追了上去,“队长,等等我!”
问话的村民,仔细打量两位女知青,看着脚没有受伤啊?
莫非是两人娇气,不愿意走,硬要人家兵哥哥给背过来?
感觉自己发现了真相,他赶紧回屋,跟同屋的村民们说起了八卦。
宋书言走进堂屋,左右一看,很茫然,左边一扇木门开着,右边一样的木门也看着,走哪边?
望进去,两边首入眼帘的,都是一口灶台。
有人在灶台前烧火。
对上了她的视线,烧火的大婶不用她问,好心提醒她,“你们女知青,住左边,往里一直走,第四间屋。”
“谢谢!”宋书言一脸感激。
然后拉着秦斐去了左边。
路过的每一间屋,都住满了人,乱七八糟的各种行李堆了一地。
有人唉声叹气,有人在哭。
“唉……”
“没了没了,我的房子!”
“我的鸡啊,都快下蛋了,被风吹走了!”
“我家床板还没搬来,不行!我得回去搬。”
“别去了,现在雨那么大!”
宋书言心想,知青院的床板,也要搬来吗?
到了第四间屋子,春梅和贺兰在里面规整行李,也没关门。
屋里横着竖着各摆了一张床,春梅拿了一把半干不湿的稻草,在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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