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哲何时这么消极过,可能这一身伤令他突然变得如同一个‘废人’一样而有些灰心丧气吧。
“虽然如此,若他们解决了眼前的麻烦,转过来想要顺手除掉我们的话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待会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往哪儿去?这边‘仙人’们在互秀操作,那边‘大神’们在组团互殴,若是我们还没走散前还好说,如今那几个‘学生仔’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章武一想起这些事来就头大,一直打架定胜负的他,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的门道。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才能拿到我们要的钱,所以,这里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待下去”
文哲斩钉截铁说道,章武可以用混混的态度对什么都无所谓,因为他本来就是混混,但文哲不能,他需要钱,比章武还需要。
“行行行,走一步看一步吧”
摆了摆手,就此揭过这一茬子事儿,章武拿出他的‘收获’,基本上都是一些顶饿的东西,也只能这样了。
一早天未亮,趁着暮色的掩护才敢出去一趟,所以要求也不能太高,毕竟没那条件奢求什么。近日来也不曾有一晚好休息,是故二人的精神面貌都有些差,补充完能量脸色才好了些,而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二人便草草地撤走了。
说来也巧,这文哲与章武两人似乎缘分不浅,在与楚锋向左他们那场‘拆迁大战’因风暴分散之后,成为单独行动的他们竟能再碰见。
那时的场面不得不说只能用微妙来形容,刚与马超大战一场后‘囿仇’反噬了章武,与一身因插满玻璃碎片所致全身都是绷带如同木乃伊一样的文哲,两人在一条小道上狭路相逢,那时彼此甚至都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只是没想到都是熟悉的人,一时间的情绪简直五味杂陈难以言尽。
而后便是二人互帮互助才有现在稍稍好转的情形出现,期间没再遇见敌人,也是二人之幸,大概总有点气运加身命不该绝的味道在里面。
这里正要逃命,那边可不太对。
好似上辈子不知酒味的浪荡子,一盏一盏,一盅一盅地往嘴里倒,偏生不给人那烂醉如泥的酒桶死鬼印象,反而是不羁潇洒模样,怪就怪在他那一副好面相好打扮上,谁叫他是那花花公子郭奉孝呢?
人皆言他是能堪破人情世故此中道的第一人,不是指其天赋素养胜过王佐国相荀文若或一世谋主荀公达,亦不是谋略才华要比卧龙诸葛孔明和凤雏庞士元要强,恰恰就是因为他这恣意放旷游戏人间的性子,才更能得其中精要。
身在情世中,才可离情世远,只是他或许更喜欢那杯中‘马尿’多一些,是故直到如今都未有得其精要,这也是同在此道中人痛心疾首抨击谴责他的其中缘由,长者劝,他不听;后辈愿,他更不理,总之是一怪胎,有人如此总结。
这不,摊上了一心想要寻那些‘仙人’麻烦的郭奉孝,他多的是手段急智去戏耍玩弄那些‘仙人走狗’,注意,这与郭嘉玩耍的‘仙人走狗’,可并不是先前与林云路萧瑶瑶的那群,而是属于另一‘仙人’门下的门徒,或也被郭嘉的不停捉弄所恼,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这些‘仙人走狗’?
“郭奉孝,汝可不要太过分了!”
终于是被羞辱得颜面无存,终于有人出来指责他的不是了。
“怎么?若是不忿不服,大可还回来啊,实在不行邀你们那‘仙人’靠山出来,兴许我一怂,真就向你们赔礼道歉呢?”
郭嘉两肩一耸,把手一摊,就是‘皮糙肉厚’不知生死模样,可在那些‘仙人’门徒眼里,就是**裸的挑衅,更是无视他们的‘仙人’威严。
“郭奉孝,同为大魏之人,汝为何要对同袍出手!”
有人站将出来,可他那身子看起来竟比沉溺酒色的郭嘉都要虚脱,说起话来都是有气无力的,仿佛半生不死只凭药石吊着一口气的样子。
“额?此罪奉孝可担不得,这里也不是大魏,我也不认得汝,岂有此罪?”
郭嘉只是饮酒,而后矢口否认。
“吾名邓飏,大将军曹爽门僚,官至大魏尚书,汝竟不认得”
那人气急,要与郭嘉理论。
“哦哦……原来是大魏尚书当面,失敬失敬,可是……嘉还是不认得”
郭嘉走得早,死后那么久远之后的人与事,能知道才怪,他也无心去记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你!吾定要定汝之罪责”
邓飏怒指郭嘉,顿时怒不可遏。
“哦?邓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竟拿后帝的剑,要斩先帝的官,若要治罪,也该先治汝这大不敬之罪”
郭嘉反呛回去,一脸怡然自得,似乎这样才能让他收获快乐。
“郭奉孝!老子和你拼了!”
邓飏气急败坏之下,踏空便来,其余三人也不得不跟随而来。
可惜洪雷降下,如天雷牢狱,封住了那四人,令他们进退失据,又有些慌乱,随时可能就被动了杀手。
“慢!”
忽有他人至,远远传音过来,郭嘉听了停下举起酒盅的手,张角则面露凝重。
“先生,后辈若有冒犯大人之处,还望大人海涵,也望大人能给在下一点薄面,且撤去两方兵戎,商谈一番,可否?”
来人要比邓飏明事理,至少态度与趾高气昂的邓飏相比宛若天壤之别,给了郭嘉体面,也给自己体面。
“唔,你倒有点意思,可你家‘仙人’怎生不敢出面呢?”
郭嘉好奇得很,对于那‘仙人’的兴趣反而更大了。
“我家‘仙人’事多忙碌,不能来见,令先生失望了”
那人两手袖袍一拢,躬身道,而后摆手,那张角施下的天雷牢狱,就被他轻松解开了,而邓飏四人愤愤不平地站到了那后来者身后,对郭嘉怒目而视,似乎是记恨上了。
“是很失望”
郭嘉却道。
“呵……吾等小辈,也就不叨扰先生了,这便退去,这一坛陈年酒酿,当是晚辈代这帮不知礼数的人的赔礼”
推将出去,郭嘉也不拒绝,收下了,也令他们全身而退了,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如何?!”
张角问。
“难喽,那后来的五人,比不得被我们欺负的那四个酒囊饭袋”
“是啊……”
郭嘉与张角,看向那些人离去的方向,这么直面冲撞,可不会,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就被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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