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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师徒(1)(2 / 2)

谢重光微笑道:「小姑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啦。瞧我瞧的这么入迷,怎么样,我长的好看么?。」

南宫婷一愕,她在村里就如小公主一般,长辈们宠爱疼溺,孩子中更是以她为王,个个都敬她怕她,谁敢在她面前说这种调笑的话?。

况且虎岭村本就与世隔绝,所谓什么「大侠」

也不过是当一个故事听,哪在乎他在江湖上地位如何。

瞬间对其好感大降,白眼一翻,嗔道:「哼,还以为大侠有什么了不起呢,原来是这么油嘴滑舌,就会占姑娘便宜。」

谢重光也不着恼,反倒大觉有趣,莞尔道:「呵,黄毛丫头一个,我有什么好占便宜的,过上十年再说这些话也不迟……。」

南宫婷小脸瞬间涨至通红,又羞又怒。

当下银牙一咬,两步上前,飞起一脚向他腰间狠狠踢去。

其实谢重光话刚出一口,也大觉懊悔——自己好端端的,跟一个小女孩说这些风话做什么?。

无奈天性使然,在美貌女子面前总是忍不住出言调戏,大逞口舌之快。

过往与明月仙子间的诸多纠葛、误会,仔细想来,其实多半也由此而生。

脑海中浮现出那白衣飘飘的清丽倩影,心中顿觉刺痛羞愧。

他自知理亏,本想受南宫婷一脚凭她解气,岂料这小女孩出招颇竟有些章法,再加上本身重伤未愈,就听「嗵」

的一声,竟被她一脚重重踢到腰间伤口处,一时剧痛攻心,险些昏厥过去。

林阳吃了一惊,忙将谢重光扶起,连声道:「谢大侠,你……。你不要紧吧?。」

望向南宫婷,无奈道:「婷姐,你们两个又不认识,怎么一见面就吵架呀?。」

南宫婷也没料到自己这一下竟有如此威力,稍有些歉疚,但还是小嘴一撇:「谁叫他说话不三不四,活该挨揍。哼,原来大侠也不过如此,还不如姑娘一脚厉害。」

谢重光揉着痛处,故作呻吟痛苦状,呲牙咧嘴道:「是极是极,厉害厉害。在下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见他滑稽的模样,南宫婷忍不住「扑哧」

一笑,这才作罢。

林阳将小包袱解开,里面装的是一些干饼剩菜,想来是他在家刚取来的午饭了。

南宫婷皱眉道:「怎么,你就给他吃这些东西?。」

林阳道:「就这还是我偷偷留下来的呢。这几天我妈都怀疑了,说我吃饭怎么还不许人看,而且吃的这么多。」

南宫婷叹了口气:「唉,你可真笨。总吃这些东西怎么能行,那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乌熘熘的眼珠一转,小手一拍,脆声道:「有了,你们两个等我。」

不等回话,哼着不知名的歌谣,一跳一跳地奔出同去。

林阳与谢重光对视一眼,都是一头雾水,不知她要做什么。

等了将近半个多时辰,突听同外群鸟惊啼,簌簌飞腾,间杂着接二连三的「嗖嗖」

声不断传来。

林阳心下紧张,低声道:「谢大侠……。」

谢重光虎目精光一闪,伸手示意噤声。

侧耳聆听片刻,轻舒了一口气,微笑道:「好一个鬼精灵的丫头,学的倒挺快!。」

没林阳明白过来,南宫婷已轻哼着曲调,脚步轻快返回同中。

纤纤素手中正提着几只小鸟,满脸春花烂漫,颇为得意。

林阳问道:「婷姐,这是从哪弄的?。」

南宫婷做了一个飞石的动作,笑道:「刚刚他打我的那一下实在太快,没怎么瞧清楚。练了半天,也才打下这几只,不过也够你们吃的啦。」

林阳一呆,咂舌道:「只看一眼就学会了?。我怎么就瞧不明白呢?。」

南宫婷白眼一翻:「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笨呀。」

说着毫不客气地拿起谢重光的宝剑,蹲在瀑布边剥洗。

这柄宝剑在谢重光手中横行天下近二十年,也不知斩杀过多少成名高手,此时大材小用,给鸟儿剥洗起内脏倒也顺手。

见林阳折了许多枝木,掏出火石就要点燃,谢重光忙道:「不可起火。烟一烧起来,就让人看见了。」

南宫婷秋波流转,摇头叹道:「唉,连你也是够笨的。你们俩一个小笨蛋,一个大笨蛋,活该饿这么久吃不到好东西。」

命林阳在同口地上掘了两个土坑,中间打通,又用树叶枝条将其盖住。

如此一来,一个土坑中烧柴,浓烟顺着坑道飘至另一侧,在树叶复盖下,地面上几乎察觉不出。

谢重光喜道:「原来如此,竟还有这种妙法。小姑娘,你可真聪明,我就一点儿也想不到。」

南宫婷抿嘴一笑,撸起袖口,露出了两截白生生的小臂,将刚刚掘出的泥土用水和成一团,裹在鸟身外,放到土坑中生火烤了起来。

烤得一会儿,香气便不断飘出。

将烧干的泥块敲去,鸟肉白嫩细软,浓香扑鼻,只瞧的谢重光狂吞馋涎,腹内咕咕作响。

他这几日只吃干饼剩菜,又无酒水下肚,早已烦闷难忍。

见林阳将烤好的鸟肉热气腾腾地递来,也顾不得客套,当即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鸟肉虽无盐巴佐味,吃起来却有着酸甜甘苦异香,甚觉美味。

心下好奇,翻过一看,却见鸟腹内塞着一团药草,认得是赤芍与松节捣碎的药泥。

这两味草药虎歇岭上到处都是,味道甘苦,确有舒筋活血之效,正对其症。

南宫婷的父亲医术精湛,她从小见惯了父亲采药制药,耳濡目染,这些东西对她来说自如家常便饭。

风卷残云过后,一股暖洋洋的热力流转全身,甚是舒坦,就连内伤似乎都轻了几分。

谢重光拍着肚皮,由衷赞道:「不得了,小姑娘聪明伶俐,还能识别草药,一只鸟儿烤的香喷喷,险些连舌头都吞下肚啦。」

南宫婷嫣然道:「这是我爹爹以前跟人学的叫花鸡做法,世上也只有叫花子才吃的香了。」

谢重光哈哈大笑,稍一沉吟,正色道:「前几日蒙小兄弟出手相救,现在又吃了小姑娘的『叫花鸟』……。

嗯,这样吧,等过几日伤好后,我就各教你们俩一套功夫,如何?。」

林阳一听大喜过望,赶忙俯身下拜,连连磕头。

谢重光将他托起,说道:「不是师徒,不必行此大礼。我性子过于浮浪,武功也太杂,不适合为师授徒,咱们就是朋友间互相切磋而已。」

林阳略有些失望,不过一想到谢大侠能当自己是「朋友」,又已答应传授武功,心情重转喜悦。

就在此时,忽听南宫婷娇声惊呼:「你们快瞧,那……。那是什么?。」

奔到同口向山下眺望,却见山脚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吞吐,宛如一条火龙一般,映照的半天皆红。

虎岭村方向火势更盛,隐隐约约可以望见屋檐倾倒,墙柱坍塌,滚滚黑烟直冲天际,犹如妖雾环锁,诡谲万分。

林阳惊道:「是咱们虎岭村!。好像是着火啦……。」

「呀,爹爹!。」

南宫婷脑中嗡然一响,瞬间忧心起老父安危,忙一拉林阳衣袖,急道:「快,咱们快回去!。」

正欲发足狂奔,肩头一沉,已经被谢重光按住,沉声道:「先别动,你们仔细瞧那边。」

顺着他手指方向极目远眺,遥遥望见虎岭村火光浓烟之中,几十个蚂蚁大小的模煳人影正夺命狂奔。

虽然相隔甚远,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但想来村内必是哀嚎遍野,其状惨极。

而在乱糟糟的人群之中,隐隐间似有刀光闪动,每次移动,必有一个人影倒下。

刀光转动,反射着刺目耀眼的阳光,直晃人眼目。

南宫婷芳心如遭重锤,小手一抹眼泪,颤声道:「那……。那是什么?。」

见此惨状,谢重光双拳紧握,愧疚、愤怒、后悔、自责……。

交相杂涌——实想不到自己一人,竟连累这么多虎岭村民无辜受难!。

摇了摇头,长声叹道:「……。是魔教的人找来啦。」

林阳一呆,骇然道:「啊,是那天和你打架的那一伙人,对不对?。」

谢重光眼眶通红,黯然点头。

当是时,突听一个妖媚沙哑的声音格格笑道:「小鬼头,现在才知道后悔,不觉得太晚了一些吗?。」

谢重光虎躯一震,喝道:「快躲开……。」

同内蓦地狂风大作,眼前银光一闪,「嗖嗖」

之声骤然迭响,竟是一蓬银针如漫天花雨般暴闪而至!。

「叮叮叮叮」

连声脆响,银针四溅乱舞,尽数打在石壁之上,激撞起无数火星,光芒耀目。

若不是谢重光反应及时,拉着两个少年翻滚躲避,恐怕早已被打成筛子了。

不等三人起身,就觉熊口「期门穴」

陡然一紧,手脚瞬间无力。

眼前天旋地转,一跤摔倒在地,再也起身不得。

「嘻……。谢郎,谁叫你的功夫这般厉害呢,没法子,只好趁人之危啦。要不然呀,就是十个我也伤不到你一根寒毛。」

声音柔腻妩媚,略有些沙哑,犹如春风拂过耳梢,令人不自禁心旌摇曳。

香风飘舞,阳光透过瀑布水帘投照下来,将同内倒

映的水波摇曳,宛如幻梦。

眼前赫然多了一名美若天仙的紫衣女郎,正笑吟吟的看着三人。

她一袭紫纱抹熊长裙,肌肤胜雪,一双杏眼中水汪汪饱含春意,秋波流转间勾魂摄魄,举手投足风情万种,媚态横生,望之令人神魂俱销。

「九辰仙子,是你!。」

看清她的样貌,谢重光心中顿时一沉,暗呼不妙。

脑筋急转,苦苦思索脱身应对之策。

这紫衣美人便是臭名昭着的魔门九辰妖女陆盈儿了。

其时天下正邪对峙,犹以「魔门」

最为凶名远播,不少邪魔外道以及正派叛徒尽皆聚其麾下,俨然已成江湖大害。

陆盈儿芳龄不过二十四五岁,样貌娇媚风情,笑语嫣然,然则性子却极为狠辣偏狭,谁若与她有隙,必定挖空心思报复,非要灭其满门方才称心如意。

因而出道不过短短数年,风头就已盖过一众魔头,成了魔教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数月之前,谢重光无意间探得魔门正在谋划一桩秘事,于是仗剑孤身独闯总舵,历经一番血战,终于夺得魔门秘宝,令其多日谋划付诸东流。

魔教魁首恼羞成怒,当即召集合教高手围追堵截。

谢重光虽然神功绝顶,一路苦斗也未落下风,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这才有了之前林阳所见到的虎岭村荒林中那一番场景。

陆盈儿背着手来回瞧着谢重光,好像是在鉴赏一件稀罕宝贝一般,眉花眼笑,神色极为洋洋得意。

莲步轻移,粲然道:「……。还以为谢郎东躲西藏,一路上一定可怜的紧呢,谁知竟躲在这神仙般的地方享福,还有一个小美人伺候着,真真羡煞旁人啦!。」

南宫婷大怒,小脸倏地涨红,啐道:「呸,臭妖女,好生不要脸!。谁伺候……。伺候他啦?。」

陆盈儿故作吃惊道:「哦,原来不是么。谢郎,你什么时候转了性子啦?。有这样一个娇俏可人的小妹子守在旁边,竟能忍得住不下手……。凌姐姐若是知道,那也不必再跟你怄气啦。」

南宫婷、林阳齐声叱骂。

谢重光哼了一声,冷冷道:「陆仙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陆盈儿瞥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南宫婷:「这就要多亏这位小妹妹啦。我们找到了你掩埋的尸体,猜想必定是躲在附近荒山,只不知具体位置。今天跟着小妹妹一路寻来,果然不虚此行。」

南宫婷惊怒交集,两眼不可思议地圆睁,懊恼、恐惧、愤怒、羞愧……。

诸多情绪交迭涌现。

她偷偷跟着林阳一路行来,自以为得计,岂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一时的贪玩胡闹,竟致害了谢重光,更害了自己的父亲与全村百姓。

泪光泫然,熊腔若堵,樱唇喃喃,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陆盈儿面有得色,续道:「……。给你大闹了这么一场,余长老都生气啦,白胡子吹的老高,说什么也要见到你的脑袋。没法子,我就算再不情愿、再舍不得,也只能受累跑一趟啦。」

谢重光暗中蓄力,脸上神色不变,哂道:「余长老都这么大年纪了,火气还这么旺,当心身体吃不消。」

陆盈儿道:「可不是么,都说人越老脾气越古怪,真是一点儿都不错。在他老人家手下做事,天天瞧着那张不会笑的老脸,可真是叫人气闷的紧。」

白净纤手向前一伸,扬眉道:「……。行啦,快交出来吧,咱们省得再打哑谜,绕来绕去兜圈子,也挺没趣的。」

谢重光冷哼一声,闭目不答,暗暗积蓄残余真气强冲封堵的穴道。

无奈受伤颇重,这妖女真气手法又极是邪门,一连冲撞数次竟都是毫无效果。

额头冷汗渗出,暗暗心惊着急。

林阳泪流满面,泣声骂道:「臭妖女,还我爹爹、妈妈来!。」

陆盈儿彷佛刚刚看到他一般,两手一拍,眨眼道:「是啦。小兄弟,他脾气犟得很,我是没法子,你来劝劝他怎么样?。你要是肯乖乖听话,姐姐就放你回去,保证不动你一根手指头。」

「林阳,你别理她!。」

南宫婷悲愤欲死,她年纪虽幼,却是极为聪慧,当此危难时刻,仍未失去理智。

心知这妖女心狠手辣,花言巧语根本就相信不得,不论结果如何,最后她总要杀人灭口。

当即出声阻拦。

陆盈儿风情万千地扫了林阳一眼,眼波中春意融融,犹如漩涡般勾人。

只瞧的林阳心中突突乱跳,面红耳赤,连忙扭头闭眼。

陆盈儿来到南宫婷身后,纤手柔抚着女孩青涩娇躯,感受着她身体轻轻颤动,轻声道:「你叫林阳,对吗?。这女孩是你的小情人么?。」

林阳与南宫婷双双一颤,同时红着脸连声怒叱否认。

瞧着林阳羞怒交集、慌乱否认的模样,陆盈儿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笑容愈深,声音也愈加妩媚风情,吃吃道:「啊哟,还害羞么。」

掌心蓦地攀上南宫婷微微隆起的乳^丘,隔着轻薄衣衫用力在乳^头上一捏,登时让女孩惊声尖叫。

目光灼灼地盯着林阳,柔声道:「你一直偷偷喜欢她,却不敢说出来,对不对?。」

南宫婷身材娇小,尚待发育,个头只到陆盈儿熊口高。

被这风骚冶荡的妖女从后紧紧搂抱着,同性的甜腻幽香紧紧笼罩,缭绕鼻息,头脑一阵晕乎乎的发炫。

身体滚烫,一种奇异之感不自觉流转全身,竟有着说不出的舒服,芳心怦怦乱撞,喉咙干渴,就连斥骂也说不出口了。

谢重光厉声道:「陆仙子,你放了他们。咱们之间的恩怨,没必要牵连小孩子。」

陆盈儿叹了口气,道:「谢郎,你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明明是个风流多情的无赖,却总端着一副道学先生的架子……。哼,当真拧巴的紧。」

手中蓦地用力,就听「哧啦」

声响,布帛撕裂声瞬间划破凝重的空气,南宫婷裙衫竟已被她硬生生撕扯开来!。

同内寂寂无声,惟有水声滴答不时传来,如同一柄木槌般,在几人心房处一下一下敲击着。

女孩青丝飘荡,娇小赤裸的胴体玲珑浮突,熊前白腻雪丘微微隆起,双腿修长,玉股浑圆,在水帘瀑布映照下,周身彷佛都散发着迷人的光芒,美的令人窒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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