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棉花糖]
不要告诉我这个玩意儿就是我的喉结。
我十分悲摧。
看着青纸俯身小心翼翼地拿帕子将它擦拭干净放入案上的镜奁里我的眉抖了几下愈觉得易容大师不简单连带着接受这种毁人易容术的本尊也委实少见。
“咳咳……”
口腔充斥着咸涩的腥味一股子凉气涌入喉把肿胀辣疼的感觉压下了不少拿手抹了把嘴边的血我踉跄地撑起了身子喘息着。
一盅茶被人双手捧着出现在眼前。
那是属于男人的手指间有茧子指骨修长有力此刻却抖动得厉害。
当下也不晓得该接还是不该接……
我迟疑透过遮住视线的丝望了过去那名被唤作玄砚的刀疤男就站在我面前目光愣怔唇抖了几下想说却什么也没说。
很显然这位高大伟岸的男人可此捧着茶有些不知所措那双曾对我嘲讽过的眸子此刻承载着巨大的喜悦。仿佛在这一片狼藉之中只看到了我而且那视线还一直往不该盯的地方看“真是……尊……”
我半眯起眼睛
此番老身已是衣不遮体
用手也只能勉强遮住了露在外面的大半个胸。(. 无弹窗广告)
令人十分的不悦。
“尊上……您终于回来了。”七尺男儿轰然跪在地已是低下头泣不成声“玄砚已盼候您多时。”
被一个刀疤男如此虔诚地触摸着脚我该不该躲。
还有他不是端了杯茶么难道不打算给我喝了?
“快把门关上谁让你闯进来的。”青纸怒喝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件艳红的衣袍将我裹住轻声“属下办事不利让您受惊了。”
诧异……
想来我真的惊了。
浑浑噩噩像是做足了一场梦。
莲瓣香炉里燃起的香仿若有灵气般的扭曲着青烟妖娆无比。
想来这些日子我从未细究为何会毫无记忆地醒于勾栏也更为料到自己竟是鸣剑派至高无上的尊上。
至高无上?
说出来颇有些讽刺。
不过是晓有姿色施展狐媚伎俩爬上薛凰寐的床以色侍主搏他欢颜暗地里偷来几则功夫傍身没料到傍着傍着连自己日夜服侍的男人都敢杀。
说到底这种狠戾的气魄怕是鸣剑派上上下下众多人始料未及也是薛凰寐做梦都没想到的。
怪就怪鸣剑派的规矩是祖上定的只道是:能者为尊。但凡每一位尊上都是嗜杀了上一任才继位。
纵使薛凰寐千防万防却没料枕边的一个日日与他颠鸾倒凤言听计从的女人也有如此险恶的野心。
……能死在床上只怕他也是销魂的吧。
我叹息一声眉宇间的疲乏褪去尽显郁结与不快招手拾来一柄铜镜。惊讶一瞥觉手竟比以往纤长白皙如玉不似十六年华。
镜面泛起一闪而逝的光人影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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