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清雅的小室里,方才那名中年男子狠狠拍着木桌道:“大伯,我爹他老糊涂,闪灵一族延续几千年,好端端的非要认个主人,经营无数代的诺大基业不但全便宜了那个祸害天下的金属xìng者,咱们还给他为奴为仆,我死了都不甘心呐!”
小室床上还半卧着一个白发老人,那老人神sè慈祥的拉着中年人的手说道:“小宇,这是咱们闪灵一族所背负的命运,虽然那个代代为奴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但我和你爹从小受你爷爷的洗脑,而他身为族长,更加顽固不化,你此时和他对立是非常不明智的。”
“大伯,难道咱们就听之认之吗?”中年人急道。
老人嘿嘿一笑,眼中shè出凌厉的光芒说道:“当下之计,你派出手下力量狙杀金属xìng者,然后推到那帮沽名钓誉的正道身上,如果那金属xìng者死了你爹还能将其复活不成?到时他必定心灰意冷,将门主的位置传给你,岂不是一举两得?”
“也是!”
中年人脸上立刻喜气洋洋,假装推脱叹道:“唉,我真不想逆着我爹,但我不能眼看着咱们数千年的基业改名换姓啊,相信列祖列宗知道也不会怪罪于我!”
是夜,沈冲呈“太字型”躺在宽大的床上,反复做着与小鱼覆雨翻云的美梦,武jǐng战士早已被他赶走,宾馆外无数魔教人马正紧密的jǐng戒,保护他这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未来教主,这期间正道的斥候小队已与魔教人马发生了数次小范围的摩擦互有损伤,双方力量与仇恨则不断的积蓄着……
市区――未了情吧。
两个器宇轩昂的中年人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正借着喧闹的重金属音乐切切私语商议着什么。
这两人身份非比寻常,其一是那符咒门少门主,另一个赫然是左护魔使周果。
“周兄弟,你在魔教神通广大,我想打听点事。”少门主道。
“金大哥,咱们相交多年,我在魔教有此地位还不是大哥你鼎力相助,有什么事直接跟兄弟说,何必如此客气呢?”周果英俊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少门主下意识地四处扫了几眼才低声问道:“那个叫沈冲的金属xìng者到底是什么来路?”
周果闻言先是一愣,心中琢磨不定,这势力庞大富可敌国的符咒门突然间问沈冲做什么?但见对方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周果脑袋转的飞快,分析这句话的引申含义。
少门主催促道:“rì.他金属xìng先人个板板的,周兄弟快告诉我!”
周果心中一动,松了口气皱眉道:“唉,此事说来话长,兄弟原本以为等老家伙死后这魔教就是我的了,没想到前些天老家伙突然说找到了传说中的天魔之体,嗯,就是那个金属xìng者身沈冲,竟然要他继承魔教大业!哼,老不死的分明是想破坏我的好事!”
少门主用力咬住嘴唇想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道:“不瞒周兄弟,金属xìng者身上有我们圣典上记载的禁魔封神咒纹印记,我爹那老糊涂硬说他是我们闪灵一族的主人,所以我要你帮我除掉金属xìng者……”
周果听到前半句时身躯剧震脸sè发灰,但后半句让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周果轻拍少门主手臂道:“既然你我二人有共同的敌人,为何不联手将其除掉?然后推脱到卑鄙无耻的正道身上,岂不是一举两得,到时候这诺大的四川就是你我二人之物了,呵呵。”
符咒门少门主不住点头道:“哈哈哈,这世上难道还有咱们二人做不到的事吗?”
两人一同yīn笑起来。
少门主突然收起笑容,压低声音说道:“我爹很快就会与他联系,咱们动手要快,迟则生变啊!”
周果摇头:“不瞒金大哥,我已雇佣了一个世界顶尖杀手行刺于他,子弹明明打中了头部和心脏,想不到晚上他竟然安然无恙无伤无损的回到了宾馆,可见世俗的刺杀手段没有任何意义,再过数天便要在魔教圣地血魔池举行天魔传承仪式,到时我把举行仪式的时间地点泄露出去,将那些正道之人引来,等他们鹬蚌相争元气大伤后咱们再来个一网打尽,你看如何?”
“妙极!妙极!”
二人同时在喧闹的夜间酒吧内仰头大笑,片刻后悄然各自离开。
金少门主踌躇满志的在楼群偏僻处飞奔,周果果然是做大事的人,竟舍得将魔教圣地的位置透露出来,到时正道高手必然聚而歼之,爹爹知道金属xìng者死亡的消息后肯定大受打击,说不定真会把门主之位提前传给他,太好了,不行,这个事一定要告诉异常疼爱自己的大伯才行,让他也高兴高兴……
金少门主越走越高兴,忽感头前一道凉风掠过,他立即闪身侧步,双手分别排击两侧胸口,食、中二指各夹着一张黄、红sè菱型皮质小块。
“咄!”
一声金属脆响,金少门主顺声音望去,只见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立在地面上。
少门主当即单膝跪下朗声道:“金宇参见闪灵金令使者。”
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影现于金宇面前,弯腰扶起他说道:“请少门主与我回去见门主,不要让本使为难!”
少门主心中一颤知道事情败露,但她自恃身份索xìng直说:“雷神叔叔,难道您也认为那个突如其来的金属xìng者就是所谓的主人吗?您就忍心家族的一切全部落入外姓人手中吗?”
黑袍遮掩的雷神使者默默不语,根本看不到任何表情:“请少门主不要令本使为难。”
金少门主眼中满是激烈抗挣的神sè,闪烁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恨恨说道:“我今天就不回去,难道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啵!”
少门主左手黄sè菱形皮质块破碎,厚重的土黄sè椭圆型光罩瞬间将他围住,其右手二指夹.紧红sè皮块置于胸前,随时准备进攻。
雷神使者无奈道:“既然如此请恕本使得罪!”他说音未落身型已如青烟晃动,从黑袍内伸出满是电劲闪烁的右手,唰地曲掌成爪状,罩向金宇身外土黄sè的护罩。
“砰!”
一声闷响,椭圆型护罩剧烈的改变形态,堪堪抵住了这一爪。
“好!”
雷神使者大赞一声双手高举,天空中骤然劈下一道刺目闪电,雷神使者猛地跃起老高,右手顺势一捞,竟将那道闪电抓在掌中,闪电立即吞吐收缩化作两头尖尖牛角之状,紧接着其人在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落下,再借离心力狠狠将一头尖角扎在刚刚恢复原状的护罩上,土黄sè护罩砰声碎裂,而那尖角转化成闪电直接击中金少门主的身体,金少门主浑身剧颤倒地,但口中仍艰难说道:“雷神叔叔,我不回去,我死都不回去!”
雷神使者在其额头轻拍,只蓝光一闪,金少门主便昏迷过去,雷神使者叹了口气,默默将其扛在肩膀风驰电掣般离去。
符咒门大厅内,雷神使者站立于门主身旁,下首数十人垂手而立,金少门主早已醒来,跪在地上低头一声不吭。
金老门主怒骂道:“小畜生,你不听我的话也就算了,得知魔教妄图加害主人却不jǐng觉查问,是不是想本门主家法伺候啊?”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金老门主话里话外的是在替儿子推脱,这事儿若是换作旁人早就推出去废了砍了,谁知金少门主仰头倔强道:“我不服,我没有错,我在守护家族的一切!”
金老门主就这么一个儿子,本想着给他个台阶说些软弱话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是亲生骨肉,怎舍得动用残酷的家法,可没想到这小子平时鬼jīng鬼灵的,此时此事却犯上了邪劲,老门主下不来台大怒道:“小畜生不知悔改,好好好,就当我没生养你,来人呐,给我家法伺候!”
风神使者大步跨进屋来跪地求道:“门主息怒,少门主只不过是一时糊涂,望门主开恩!”
老金怒归怒,威严所在,但儿子不给他台阶下也只能咬牙硬挺了,见风神使者出来求情,心中老大畅怀,表面上却是将一张大脸仍拉得贼长:“长老不必多言,逆子不听劝教,务必家法处置,否则何以振家纲?”
一旁站立的雷神使者心里跟明镜似的,本打算老眼皮一耷拉来个不闻不问,听风神使者说话没起作用,心中大骂老金无耻,演戏而已何必再牵扯他人,他想是这样想的,行动却也不慢,扑通地一声跪在地上求道:“门主开恩,小宇从小由我和老风负责教导,所以小宇之错与我们两个当师傅的也脱不开干系,请门主一并处罚!”
风神使者也起哄道:“请门主一并处罚!”
老门主站起来一脸不忍之sè:“两位使者为符咒门鞠躬尽瘁数十年,本门主痛惜还来不及,岂能因这小畜生一同受罚。”
说完几句场面话老门主转了三转才继续道:“哼若不是两位使者求情,我今天就毙了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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