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讶然:“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天剑残卷?”
轩乙尤回道:“我哪里知道啊,只是刚刚听那黑衣大汉提起,其他的则就不知道了。”
天寒道:“哦”。
“你刚刚为什么救我?我今早对你那么不客气!你不生气吗?”
轩乙尤笑笑:“我初入江湖,许多方面给人误会也是难免,不怪你。”。
天寒听完也是高兴的说道:“那就好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以便下次见面也好有个称呼,只是不知道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了?”。
轩乙尤道:“轩乙尤”。
“轩乙尤……轩乙尤,我叫天寒。”。天寒反复念着轩乙尤的名字,脸上却是流露出一种向往或是似曾相识的复杂表情,过了一段时间又是对轩乙尤问道:
“你会去天山找我吗?,我们天山一派在蜀中一带,相信你可以找过去的。”。
轩乙尤轻笑着看着眼前甜美娇嫩的少女,心里想着:早上还是一副蛮不讲理的骄横模样,说话大起大落。现在却变成语言轻淡,眼神平静。变化快的让轩乙尤缓不过印象来。这女人果真像娘说的,心思最是难以琢磨。一时也想不好怎么回答。
最后轩乙尤还是笑了笑着看着一脸希冀的天寒道:“难不成我要孤身一人上天上,然后随时提防一记气劲,又胡乱着给你们编排心情吗?”。
天寒急忙说道:“你不是也说是一个误会吗?你这人这么这样小鸡肚肠?真是的!”。
轩乙尤摆了摆手,却没有解释,早上那段插曲他当然半点没放在心上。
天寒看着轩乙尤道:“你一定要来天山找我,十一月初九,那天你一定要来,不然,不然师妹她”。
天寒抬头看了看天色,最后又坚定的看了看轩乙尤说道:“我师叔已经在等着我了,回去只怕又要给他责怪了,答应我,一定要来”。
“我……”轩乙尤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天寒却是已经转身离开,不久也是在人群中淡去了身影。
“我答应你。”轩乙尤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这天寒此刻如此郑重,不答应的话也说不出来,再说自己也没有安排,去一趟天山也未尝不可。
天寒并没有立即离开,她在等着轩乙尤一个答复,那在人群中的悄然而立,情绪已是梨花带雨,蝉露秋枝,最后努力的听到轩乙尤的承诺,一时又是巧笑倩兮,顾盼生辉,撩人心怀,泪痕尚尤在,笑靥自然开。美人多娇,不堪多言。
轩乙尤当然没有留意到不远处天寒的伫立,那昙花一现却刹那芳华的情绪变化也是没幸看到,不然又要叫他费思求解了。
轩乙尤想着不久就要去史府无功宅,自己也得去那寺庙收拾一下,把那之前自己睡过的地方整理一下,此刻那山中的寺庙仿佛就是一所漂流之地,他得去留下自己的印迹,也为下一个过客铺好准备。
轩乙尤走的迅速,脚底生风,不多久已是到城门口,只是此时城门口,已经人满为患,自一中心处,以圈形散开,人数庞大。
轩乙尤好奇心起,也是朝那中心处走去,过了好久,才是挤开人群,方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只看见一个柔弱无骨的少女正跪坐在一个被一袭白色麻布覆盖的白发老者身旁,那老则只怕是已经死去一段时间了,全身除了头部全部盖住,脸上血色褪尽,苍白可怕。而那身躯旁又是横铺一张白色手帕,只是上面已经印上了一些娟秀的字迹,首行赫然写着‘卖身葬亲’:余于幼时被张爷爷收养,别开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自此与张爷爷相依为命,爷爷含辛茹苦,养我育我,无奈身体见老,终是不支重负,自那次一卧不起,撒手人寰,留的一人。此时,只想将张爷爷好好,快快安置,到了那地方,也好一身干净。只是无奈穷困潦倒,不堪银子,只好卖身葬亲,纹银十两,只道好心人收留我做丫鬟,为期三年。此等大恩,理当百倍偿还,大恩言谢,千谢万谢!
轩乙尤看完,同情不已,想着一定要帮帮这只影系人间的可怜少女。不待他开口,就听得一旁路人指指点点,或云:这可怜的娃,无奈我手头也是紧张的很,不然肯定会帮你葬你爷爷。或云:“小妞,抬起头让大爷瞧瞧,最近我还真少一个暖床的。”旁人大多都对这力蛮大汉不齿,却也有些人跟着起哄:“小妞,你倒是抬起头让我们瞧瞧啊!”
那柔弱少女听得一些人的轻浮言语,很是羞涩。只是当眼睛看到那平躺在地上的张爷爷时,眉目一凄,最后却是僵硬而缓慢的将额头抬起,迎上众人的眼光。
轩乙尤也是看的分明,抬起头的少女,是一张秀气入骨的脸庞,精致的五官,钟灵秀气,那长颦减翠,瘦绿消红的病态更是吸引人的眼球,让人直想化开那眉目间的惆怅,哀伤。腕白肌红,细圆无节的身骨,仿佛即使是一阵清风,就会刮走一般。洁白素衣虽然朴素,颜料也被洗尽,但却是工整干净,更显得清幽淡雅,楚楚可人。
风是在这个时候吹来的,少女响应了风的专注,闻风而动,素手拨弄着额前的青丝,两颊微醺,此景此时,状若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真是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眉不画而横翠,新月般的秀眉,此时正微蹙在杏眼明仁的眼睛上,精致的琼鼻,小巧细至,嘴不点而含丹,好一个病态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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