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历史军事>新郧山一兵> 第一章 卖壮丁 反躬逃难始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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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卖壮丁 反躬逃难始从军(2 / 2)

八十九,战情急无名高地哭战友

九十,离战场北撤鹤芳遇故人

九十一,休整忙破梦回国度元旦

九十二,悔解梦太谷军校酸辣甜

九十三,进学堂丰富多彩习文字

九十四,读家书申请专业回故乡

九十五,会鲍峡弟兄围炉话沧桑

九十六,求安置怒骂赃官心已死

九十七,度荒年作主分粮救黎民

九十八,遭陷害正气压倒阴险人

九十九,讲政治文革十年荒唐多

一百,叹人生荣辱祸福终有定

一,卖壮丁反躬逃难始从军

西江月:

小鬼东来侵犯,民族自救河山。匹夫青壮离家园,抵寇征途旷远。

一事揪魂破胆,只因恻隐慈怜。自将贪贿悔千般,欣幸从军赦免。

话说一九三八年,抗日的烽火燃到了鄂西北山区,国民党政府在郧县征兵。文告贴到了郧县鲍峡镇小花果大堰沟村,“三丁抽二,二丁抽一。”

政策就是国策,国策就是法令。不原当兵者是躲不过的。有些地方政府强令青壮当兵,用绳子捆着走。这是国民党在大陆时期的征兵办法。叫“拉壮丁”。

这天,我看了榜文,心想,自己已到当兵年龄了。便跑回家与母亲、哥嫂商量:“妈,哥,又要拉壮丁了。我以够年龄,国家有难,我们兄弟二人应当有一人主动应征入伍,报效国家。哥,你在家侍奉母亲,我去当兵。妈,自古道,忠孝不两全。我要主动当兵去,不要等着上面的人来拉。有哥嫂在家照顾您。”

兄弟姊妹中,我属老幺,最受疼爱。母亲含着泪水送我踏上征程。

民国时期的鲍峡镇隶属黄龙区管辖,壮丁被带到黄龙区。

黄龙位于秦巴余脉,武当西麓,堵河岸边。东达江汉,西通巴蜀。清澈的堵河水由南向北流经此地注入汉水。老白公路和中国第二条东西交通大动脉襄渝铁路横贯镇中。

一九四九年以前的黄龙区下辖叶大、鲍峡、五丰、安诚、辽瓦和花果等乡镇。当时是鄂西北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属水陆交通枢纽。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由于东风汽车制造厂在十堰建立,随即成立了十堰市。十堰市以六堰为中心,成了鄂西北最大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黄龙逐渐被冷落,只有三条古街和明砖清瓦依然,民国时期的区公所办公室尚存,风貌古朴。

再说我到了黄龙,编入壮丁营。在这里进行了为期两个月的军事训练。我因从小跟随父亲上山打猎,练就了奔跑速度、跋山涉水的本领和一手好枪法。被黄龙区区长陈同根看中。一天,他请部队上的人吃饭说:“我这里需要一名勤务兵,我想从这些壮丁里留下一人。请您网开一面。丁员若不够,我想办法不齐。

得到军队同意,陈同根派人来把我领到他的办公室。陈同根四十多岁,瘦高个。不等我打招呼,他先问道:“你叫朱世学吗?”

我答:“是,区长,你有啥事?

陈同根道:“你们这批人很快就要走了,编入正规部队,去前线。我和部队上的人说好了,把你留下来,在我区公所办事,你看行吗?”

我一听,心想,这是件好事儿,在这里离家近,可以常回家看望妈妈。高兴地一口答应道:“行,多谢区长抬爱。”

“那,你明天就来。”陈同根吩咐道。

次日,我离开了壮丁营,到区公所报到。陈同根那着一支手枪对我说:“朱世学,我看你的长枪枪法很好。你再把这个短的练一练,以后就跟着我,替我办事。”说完,就把枪递给了我。

区公所的勤务人员共有十一人,陈同根还让我领班。每日督促检查他们的工作。有时跟随陈同根去辖区内各乡镇视察,一个巡回需要一个多月。路途艰难时,陈同根坐蔸子,走到哪里都有人侍侯,我只是背着手枪跟着他。与其说是勤务兵,不如说是警卫员更合适一些。

老白公路新修,路上汽车很少,一月难有一辆车过。主要用于部队行军。时,抗日事紧,从四川东来的国民党部队走老白公路,路过黄龙都要宿营。陈同根都要去接待长官。赖于陈同根的面子,那些军队长官还敬我三分。这样,滋长了我傲慢的态度和神情。对**不屑一顾。

一天,我请假回家探母,独自一人顺着公路大步前进。路经舒家乡时,迎面开过来一支三路纵队的队伍,当时,老百姓青壮男人见了部队就赶快躲藏,以免被抓走。我心想,自己是区长的人,怕什么。便毫不回避,毫无惧色地迎着队伍闯上去。正走着,突然,一名排长摸样的人伸手抓住我的衣领,操着四川口音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不把**放在眼里,跟我们走。”

我也大声道:“我是黄龙区的人,你敢抓我吗?”

那军人吼道:“老子就敢抓你!老子们是打日本人的队伍。蒋委员长说了,人不分老幼,地不分南北,皆有守土抗日之责任。不管你是哪里的人,都要服从抗日的大局。”说着他从一士兵身上拿过一个粮袋朝我肩膀上放。我不让放,那军人踢了我一脚道:“你拿不拿?不拿,老子就毙了你!你敢怎样?”说着,他开始掏枪。

队伍在不停地向前行进。后面有个军官吼道:“不走就打死他。”

听了这话,我勉强接过粮袋搭在肩上。一名士兵把一挺轻机枪也架到我肩上。那军人又吼道:“走,跟老子们走!”

没办法,只有服从。跟着队伍返回黄龙区来。一路上心想,这下当兵当定了。到黄龙如果能遇见个熟人就好了。

那时,黄龙没有桥。到了黄龙,乘渡船过河后,早见舒家乡乡长夏吉骞正朝河边走来。我猛感高兴。不等至近,我喊道:“夏乡长!”

夏吉骞见是我,跑过来惊讶道:“嘿,怎么是你,朱班长?你怎么给部队扛枪?”

我叹气道:“嗨,是他们把我抓住了。请你赶快给区长通个信。”

夏吉骞答应一声:“行”。便朝区公所奔去。

只听那军人道:“这个人有来路。看他还是块料子,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

他们一直把我带到黄龙前街一个院子里的一间小屋里,两名士兵把我看管着。不一会,那军官拿来一套军衣扔给我道:“换衣服。”又对那两名士兵道:“帮他换衣服。”

两士兵道:“兄弟,换了吧,不要让我们动手。”

我很不情愿地慢慢脱下蓝色制服,换上了黄色军衣。

一个多小时后,那军官又来了,道:“你不愿当兵就算了。你再把衣服换了,哪里人回哪里去。”

我很快换上自己的衣服,一路奔跑回到区公所。陈同根刚回到办公室,见我到,他很生气,批评道:“朱世学,你也太胆大了。他们是部队,是**,见了青年人就抓。听说你被抓去了,我很着急,找到他们的营长,百般的好话给人家说,才把你放回来。以后千万要注意。”

我很愧疚道:“是,区长,今天给你惹麻烦了。”

偌大一个区政府只有几名官员,其他人都是干事。很多事情,陈同根都是亲自处理、亲自干。有时侯,让我代他处理公务和跑腿。

一九三九年冬,征兵又开始了。忽一日,陈同根对我说:“朱世学,有个任务你去完成。”

我立正道:“什么任务?请区长吩咐。”

陈同根道:“鲍峡镇的陈庄乡有一批壮丁。你明天赶赴那里,找金乡长,把壮丁招齐,后天押着壮丁返回黄龙。”

“一共有多少人?”我问道。

“一共二十人。”陈同根答。

“区长,黄龙和陈庄之间有一百多里路,我一人恐怕不行,假如回来时,路上出了问题咋办?”我有些担心地说。

陈同根道:“没关系,回来时,乡里派人协助押送。你尽管放心地去。”

次日,我穿着一身灰色制服,带着区里的公文和陈同根的书信,背着手枪赶赴陈庄乡。一路上没有一辆过往汽车。步行到达目的地时,天早已黑了。金乡长好像知道区里有人来,众人都在等候。我问道:“请问哪位是金乡长?”

一人起身答道:“我就是,请问你是?”

我把公文和书信递上。昏暗的油灯下,金乡长看了公文和书信后才让我落座。一阵寒暄喝过水后,我问道:“金乡长,壮丁都齐了吗?在那里?看看去。”

金乡长笑道:“不忙不忙,我们还没有召集,但是都作了登记。并且都已经说定了,明天召集。”

我有些担心,道:“山区这么寥廓,人住得这么分散,等把人召齐后,恐怕太晚了,还要朝区里赶,一百多里路,要走到什么时候?”

金乡长道:“没问题,我已对各保长、甲长作了要求。明天一早就送来,你放心。走,我们先吃饭去。”

饭后,金乡长吩咐:“今天朱班长一路辛苦,安排朱班长早点歇息。”然后,冲我一抱拳,打过招呼,回家去了。

我的确太累了,一躺下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突然醒来,听见离住处不远有女人的哭声,哭得伤心。我坐起,望望窗外,一片漆黑。复躺下,却难再入眠。哭声一直传来,我心想,这家出了啥事儿?是死了人还是遭了抢劫?去看看。我又起床穿好衣服,手枪压上子弹提在手里,出门寻路朝着哭声走去。至门前,见屋里有灯光,敲门而入。问道:“老乡,出啥事了?为什么半夜三更号哭?”

家里只有一男一女,四十多岁。很贫寒,连凳子都没有。二人见我拿着手枪,吓得浑身发抖。我向他们说明了身份,叫他们不要害怕。那妇人不再哭了。并再次问他们到底出了啥事。哪知,他们更加害怕,那妇人又哭了起来。边哭边道:“我们怎么这么命苦啊,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那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声道:“长官,我有两个儿子,老大又聋又哑,老二才满十八岁,前天登记,要当壮丁抓去当兵。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今后的日子咋过呀?请你行行好,积个德,免了我们的壮丁吧。”

那妇人又止住哭。我答道:“那怎么行,征兵是国家的大事,不是哪一个人说了算的。这是我做不了主。”

正说着,那男人起身朝那妇人使了个眼色,自己跑到隔壁屋里去了。那妇人起身跑到我面前,又是扑通跪下抱着我的双腿又哭起来。

我一时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正待拔腿出门,那男人出来,手里拿着一沓钱,硬朝我的衣兜里赛,边说:“长官,老爷,这是十万元关金。请你一定行行好,放了我家。”说完,他又跪下。

看着那两口子跪在面前,我又一次愣住了。心也软了。这时,忽想起在自己被抓时,有人相救。陈同根为我做了好事,我何不为别人做点好事呢?这种怜悯心使我忘了自己的职责。老两口子仍在死死地抱着我的双腿,再三哀求:“请你一定可怜可怜我们。”说完,他让他的老二也出来跪下了。

也是那一塔钱起了作用。人一旦一着不慎或贪财,就会招来麻烦。当时哪想到这些。望着眼前的情景,我低声道:“好吧,你们出外面去看看,有没有人来。”

那小儿子立即起身出门去了。那妇人又止住啼哭。不一会,儿子进屋道:“外面没人。”

我思索再三道;“只有一个办法,明天早上去乡里时,叫你的老二瘸着腿走路。只要装得像真的一样,其它的事由我来办。你们放手,我走了。”

回到住所,我把那一沓按二十年后的人民币折合只有十元的钱藏在贴身的便衣兜里,躺下继续睡觉。心里确很不安稳。暗想,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

翌日早上,我被乡里的干事叫醒。早饭后,我故意去场边闲转,不时瞅瞅昨晚的那家。各保长正带着壮丁陆续赶到乡里来。早见有一壮丁一走一瘸的。我暗想,装得挺像。便故意大声吼道:“你,你是哪个保的?叫你的保长过来!”

一保长立即来到面前道:“我就是,请训示。”

我厉声问道:“他是你保的人吗?”

那保长答:“是,是。”

我训斥道:“你咋把这种人抓来当兵?他能行军打仗吗?开什么玩笑?趁早给我退回去!”心里却感到很虚。

那保长笑着解释道:“这人前天还是好好的,说是昨天砍柴把腿摔坏了,我想没关系,过几天就会好的。”

我装着很生气的样子道:“那今天怎么办?今天要走一百多里路,赶到黄龙区。他能走吗?你要这样的人去充数,可以,那你背着他走。行不行?”

金乡长连忙上前为难地说:“朱班长,那,少一个完不成任务咋办?”

我有意当着众人的面道:“玩不成任务,也不能让这样的人去凑数。这个人我不要,到了黄龙,我交不了差。你们看着办吧。”

金乡长又道:“那只有十九个人,完不成任务,你能不能为我们说句话?”

我答:“到了区里,我替你们解释,说个情,没问题。”

金乡长感激地说:“那就谢谢你了。”

十九个壮丁分成两队站着。金乡长点过名后,把名册交给我,并请我讲话。

自从跟随陈同根,一年来,学习了一些见识,懂得了一些道理。我讲道:“老乡们,弟兄们,日本人侵略我们的国家,已经打到武汉了,国家号召全国民众拿起枪杆子抗击日寇。保卫国家,保卫家乡。年轻人要上前线去打日本,年老的在后方支援前线。不然的话,再过几个月,日本人就要打到我们鲍峡来了。到那时,我们的家园就完了,我们就都活不成了。所以,我们要为国家出力,年轻人都要当兵去,拿起枪杆子,保卫我们的家园。今天在路上,我也不用绳子栓你们,大家都规矩点儿。谁要是逃跑,我这子弹是不客气的,把他当逃兵打死。”说完,我掏出手枪朝天打了两枪。转身问金乡长:“金乡长,你安排谁帮助押送?”

金乡长答:“让庹保长去。”

原来正是那个被我训斥过的保长。我安排道:“庹保长,今天,你要多费心啰,你走中间,我走后边。前边九人,后边十人。请你现在就分好。”

告别了金乡长,我们上路了。一路上,我不停地思索着,这钱咋办?如果露馅了,让人家抓住证据,那是要枪毙的。我一时又害怕又后悔起来。如果路过家乡小花果时,遇到家里的人该多好。事情真有这么巧,这么如愿。路过小花果时,太阳已经压山。老远见哥哥扛着卖柴的胆子迎着夕阳正朝回走。等走近,我一把拉着哥哥的手,哥一看是我,惊问道:“兄弟,你回来啦?”

我连忙堵住哥哥的嘴,把他拉到墙角处,迅速掏出钱塞到哥哥的手里道:“不,我在押送壮丁。这是十万关金,你拿回去交给妈,先不要动用它,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说完,我跑步跟上队伍。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到达黄龙,天已黑定好一会了。区长陈同根在河边焦急地等待着。过了河,和区长打过招呼后,我把壮丁交送壮丁营,回到区公所。

陈同根和我、庹保长共进晚餐。饭后,我因累了,想早点休息,就先告辞回住处去。庹保长没有走,他一直和陈同根说着话。谈论着壮丁和国家的形势。

次日清晨,我刚起床,干事王定山来叫我:“班长,区长让你去他办公室。”

我以为又有新的任务,一进门,见陈同根阴沉着脸,头一句就问:“你昨天带会多少壮丁?”听了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区长知道了。答:“只带回十九人。”

“那还有一人呢?”陈同根厉声问道,接着又道:“有人告你卖壮丁。”

“谁?怎么可能?”我装着没事的样子,心里却直哆嗦。正要解释,陈同根一摆手道:“不要解释,一切我都清楚。来人!先,捆起来,关起来!”

话音刚落,进来两人用早已准备好了的绳子把我反绑了起来。我一整悚然。嘴里却强硬着,不停地喊道:“冤枉啊!冤枉啊!区长,冤枉啊!”

二人让我跪下,他们都是我平日里较好的弟兄,对我捆的不是很紧。

陈同根见我跪下,继续道:“朱世学,你跟随我一年来,我没亏待你。让你替我办事,你竟敢背着我干出违犯国法的事来。念你跟我一场,今天我不打你。等我查出了证据,国法难容,到那时,我要亲手毙了你。关到哪边屋里去!”

我连喊冤枉。警备室里,一连串的问号在我脑海里出现。是谁告了我的状?是他,庹保长。他怎么知道我卖壮丁了?难道前天夜里,他在门外听到了吗?不可能,如果是这样,昨天早晨在陈庄出发前他就会直说,不会到黄龙后才说。难道有别的壮丁知道此事,给捅了出去?既然是这样,他也不可能有证据。他们都是猜测。想到这些,为了活下去,我就吵闹起来:“我要见区长!我要见庹保长!我要三人当面!我要证据!”

有人告诉了陈同根,陈同根把我放了出来。并叫来了庹保长。一见面,我就问道:“庹保长,是你告我卖壮丁吗?你有啥证据?是谁给我的钱?在什么地方给的?给了我多少钱?请你当着区长的面一一说出来.”

庹保长无言回答。见他答不上来,我继续道:“庹保长,就是因为昨天在出发前,我训斥了你几句,你就恨我,记着我,报复我,诬陷我。”

陈同根发话了:“是啊,捉贼拿脏,捉奸拿双。庹保长,你要拿出证据来。”他停了片刻继续道:“如果你拿不出证据,你就休想回去。”

庹保长因拿不出证据,赶忙跪在地上连连认错求饶:“区长啊,我错了。我只是瞎猜,我没有证据,我错了。请区长原谅我。朱班长,请你想开些,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陈同根走过来亲自给我解开绳子。他把绳子扔在地上道:“我的人不会干这种事。朱世学,他就是我。庹保长,你让我丢了面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庹保长面如土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陈同根递了个眼色,将他捆了。

庹保长被五花大绑。听了陈同根的话,我很惭愧,悔恨交加。可事已至此,为了保存自己,我不得不隐瞒自己的错误。晚上,我躺在铺上,又一个担心和害怕开始了。如果庹保长被放回,他去冒诈那一家人,说我已经承认了,把钱都上交了。他们会信以为真,承认给我钱了。如果是这样,我就死定了。怎么办?要想逃过此难,只有一条路,当兵去,万事皆休。这一夜,我彻夜未眠。

次日一早,我就去了壮丁营。壮丁营的人都认识我,见我要报名参军,惊问道:“朱班长,你咋也要去当兵?你那份差事,好多人想干都干不上。”

我依然登记注册:朱世学,一九二0年三月生,郧县鲍峡大堰沟村人。经过检量,身高1.76米。壮丁营的人还特意注上一笔:此人自愿报名参军。

登记毕,壮丁营的人道:“这批壮丁在这里至少要训练一个月。你不须要训练。你可以回去,走走亲戚,跑跑玩玩。一个月后再来。”

我回到区公所把已经报名参军的事告诉了陈同根。陈同根为之愕然。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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