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到如今,宾客都已满堂,rì向白哉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道:“祈树,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外甥女伊藤碧她是小儿媳妇……”
“哎,等等等等――!”千手祈树没等听完便一叠声地打断道,“这什么时候的事,我大哥怎么没提?白哉,你那rì向家规矩通天木叶是无人不晓,可别告诉我你打算让我千手家的女儿给你儿子做妾噢!他要真敢,小心我打断他狗腿!再说了……”千手祈树自一旁拽过伊藤碧道,脸sè不善地道,“我这小外甥女看上去不过十岁,噢,就能嫁人了?你小子跟我这开什么玩笑呢!”
别看这人外表嘻嘻哈哈的,好像一点不正经,他抓伊藤碧那下就显出了点真功夫――迅捷得很,就算伊藤碧没刻意抵抗,还是无法否认他手法高明。
此外,千手祈树还是千手一族的挂名大长老,是又一六岁就成为下忍、七岁升中忍、十二岁升上忍的天才。若不是他天xìng好耍,四下闯荡,连忍战期间都在外头,只间接xìng地提供些情报什么的(当然贡献也很巨大),只怕千手一族的族长之位会轮他来当,而这一次,不为人知的是,他回来是因族中有大事急召。
所以这个人,就算是rì向族长也不敢随便得罪,更何况rì向白哉小时候还曾经被对方捉弄得很惨。
好巧不巧得偏偏今天算是遇到极难缠的主了,rì向白哉的脸白了白,道:“祈树你弄错了,千手家的女儿我怎敢亏待?小儿是娶妻,不是纳妾。”
“哟呵,这倒新鲜了啊!”千手祈树瞪着双jīng明的小眼,yīn笑阳不笑地看向rì向白哉道,“感情我出去这几年,你rì向家的大规矩都改了?”
男子上前一步,带动波风水门的心自觉紧张一点,道:“我这小外甥女,许了你哪个儿子呀?”
什么叫“许了”?他这一问,波风水门一瞬间急得差点就跳上前去,直担心着这从从前开始就一直都爱“脱线”的“大哥”这一回不会也来个出人意料,分不出轻重缓急才好!
好在千手祈树在问清“相配之人”就是地上那才清醒过来的小儿子――rì向rì晖后的表现,还算非常得令他满意:
“什么!你说得就这不长进小子!”千手祈树怒气冲冲地吼道,“我呸,你那儿子rì向rì晖是个什么东西!风流浪荡子一个,年纪不大,家里都藏着几房侍妾了,还敢打我千手家小公主的主意!”
他骂声一开,rì向rì晖才刚醒来,听了后霎时间吓得浑身乱颤,差点没再次昏过去。rì向白哉则是脸sè煞白,但他竟不敢出声顶撞,甚至不敢生气,反倒堆着笑一个劲地好言分辩着说是当事人自己答应的亲事。
rì向白哉族长之尊,被扫了颜面还只好话说尽,千手祈树却偏偏不领他这个情,气呼呼地骂骂咧咧半天:“……你这儿子看上去不小了!也不看看他自己多大年纪?哼,就那小子一个小小中忍那没用样,居然还想老牛吃嫩草了?欺负到我千手一族的头上?!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骂着骂着不解恨,一把又将伊藤碧抓到身前,火冲冲地道:“小碧你说,啊,你真的答应要嫁这家伙?你小子要是真答应了,小心我打得你下不了床!看你还怎么去嫁!”
被着火急火燎的一顿训,伊藤碧像是骤然清醒了不少,忙正sè道:“没有的事,二舅你外甥女才不会嫁个家里一堆老婆的人呢!他是跟我提过,还说什么做rì向家女人尊荣无比?嘁!一个小妾而已,丈夫想起来了当个宠物玩玩,不喜欢了踢一边去自生自灭,待遇还不如主人家那什么……哦,对了,一条狗、一只猪呢!有什么尊贵的?你外甥女还没笨到会信那样的鬼话。”伊藤碧一脸鄙视之情流露于外。
“哈哈,说得好!不愧是我妹子的女儿!”千手祈树得意地赞道,只是令伊藤碧郁闷的是,他又揉起了自己的头发,“丫头,那你是怎么回那混账小子的?”
场上窃窃议论之声早起,如今更有渐渐大作之势,千手祈树似乎深恨rì向家今天的做法,想要让他们更加丢丑,rì向白哉的脸则是早已苍白,也隐隐有些怨怼自己儿子的心思在了。
“嗯,这个嘛……”伊藤碧醒过之后又迷糊起来了,就在rì向一族侥幸希望她想不起的时候,伊藤碧忽地歪着个脑袋,恍然道,“对了,嗝……我、我说……说……嗝……说过,对对对破了身的男子没、没兴趣!”
她大概是真的醉了,再挺不住,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乱七八糟,空地上却立刻再次响起了千手祈树爽朗大笑:“哈哈哈――白哉你听清楚了?我这外甥女可是对‘破了身’的男子没兴趣呢!你那儿子都收了几个侍妾了,根本别想入我外甥女的法眼!”也是他从来毫无拘束,换个人那么直白地说着什么“破了身的男子”这样的话,就算是个男子,只怕也带三分不好意思。
“白哉!”千手祈树拦腰将快要睡着了的伊藤碧一抱,对rì向白哉道,“看在我们两的交情上,这次我就饶了你家那混小子。不过你得管紧一点,别让我见着了,要是哪天让我碰到,少不了一顿老拳!”
rì向白哉今天的脸在听到上面的对话后白到了极致,平常的话,他根本不愿去惹这极端难缠的主,甚至愿意无条件退亲。可是这么多宾客面前,伊藤碧是新娘子的话又放了出去,事关rì向家名声,没办法,他也只好老着个脸站出去阻拦,心中却是悔青了肠子――早知这样,刚才还不如吃点哑巴亏,就把那冒牌新娘认了算!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娶个什么也不是的外族女子做他儿子正房(伊藤碧既是上忍,而且还身份尊贵),却又是违背了rì向家族历代族规,必为长老会诟病不止――rì向白哉这会子,才是真正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就一下子迷了心窍,听了这母子二人的话答应下这门“亲事”!
“祈树,你不能把那女孩带走!这门亲事可是答应了的!”rì向白哉严肃地道。
“都说没有了,我外甥女说得明明白白!”千手祈树又岂是那善与之人,叫他放下自己亲外甥女就放下?当即针锋相向,“哼,是谁答应的,谁又听见了?你叫他出来对质!”
“是我!”争执间一个苍老的女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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