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奈姐姐不必感到不好意思。”伊藤碧理解地笑笑,道,“如果是我在那个年龄看到那样的年幼的水门哥哥的话,大概也是同样的看法。其实我很羡慕姐姐你呢,能够看到水门哥哥童年时候的模样,小碧……小碧也想见见。”
“咦,是、是吗?”
“嗯,如果能够多出十年的话,我一定很开心很开心!”伊藤碧肯定地点了点头,语带双关,目光中一派神往,“不过,也许是我见到他时,他已经十五岁,成为上忍的缘故,我对水门哥哥的第一印象同奇奈姐姐恰好完全相反呢。”
她边说边看了一眼较远处现如今安安静静躺着的男子,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是连她自己也未曾察觉过的缱绻。
本来病房里是禁大声喧哗的,就是小声聊天也会打搅到病人,只是如今,若是有谁能够单凭着几句话就能让那人醒过来的话,她倒也许会去拜托那人去做。
“小碧那时候是什么感觉?”漩涡奇奈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
伊藤碧轻轻一笑,神思被记忆带着飘远,有点恍然地道:“当时被那一团金亮所迷,只觉得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如此得温文秀雅、卓尔不群――”当然,也许是有了先入为主的意识。
“……”漩涡奇奈安静地听着,伊藤碧继续说,眼中渐渐柔光一片。
“再后来慢慢熟悉以后,更是觉得他实在是了不起!无论是身陷于危境中还是置身于顺境时,他总是在微笑。奇奈姐姐说他不够突出,在我看来,水门他只是不习惯同一般的那些意气风发的年青男子一样爱找机会表现自己罢了!寓秀于内、外形敦和,平时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也许还不太显眼,可一到了该思考、该行动的关键时刻,他就会变得比任何人都更为犀利,直指利害!因此,也最为可靠。”
伊藤碧款款说完,思绪犹自沉浸在过去回忆的点点滴滴里,神情恍恍惚惚。
“……小碧也是同样的人吧?”漩涡奇奈看着伊藤碧,默上一默,道。
“我?我还差得远呢!”伊藤碧蓦地回神,笑着打着哈哈,试图挥去那空气中不知何时升起的尴尬气氛,“那奇奈姐姐,我先走了。水门哥哥他这段时间就拜托您好好照顾了,不过你自己也该多保重,晚点我拜托下菊代阿姨来帮你,以后你白天来就好,晚上还是回去睡吧。”伊藤碧忙起身告辞。
“咦,小碧不多留会,不再……多照顾照顾他吗?”漩涡奇奈明显有些诧异。
“不了,我还有任务。”伊藤碧笑着摇头,抬脚离开,她原本就只是打算来看波风水门一眼,确定他无恙就走的;毕竟还有着无数的难关要度,可不知怎么的,竟然会聊着聊着便忽然有感而发,多说了这许多话。
漩涡奇奈坚持要留下照顾波风水门直到他痊愈,伊藤碧也不过分勉强,只暗暗留心着要给她弄个并排的小床什么的,好在这是单人病房,诸事都比较方便。之后,伊藤碧便因记挂着那禁忌的卷轴,和禁忌的术,虚耽小片刻就离开了。
“我在干什么?都这时候了,难不成还在做替这两人拉拢、撮合的事?”离开的时候,伊藤碧边走边想,诧异于适才所为,却又朦胧地觉着似乎并不只是那么一回事。
黑夜里,脚步匆匆,正如那双脚的主人此刻的心情一样,否则伊藤碧就不会没有注意到漩涡奇奈有些臃肿的身形;不会没有留心自己身后少女轻抚小腹、瞥向病床上男子时,眉眼中舒展开去的淡淡幸福。
但这也许就是天意如此,伊藤碧的“大意”,将一场几可预见的雷霆震怒推迟到了将来,也因此,才让她至少在当下,还有心力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救助波风水门一事中。
夜已深,孤僻的林间一角,小小木屋内灯光明亮,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在灯下做着针线活计,瞧她温柔婉约的神情,很少有人会想到,那执针的手,在不久前还是握着蘸血的苦无。
嘎吱一声,小木门开了。
这僻静一角,也只有他才会来。
“你回来了?”女子抬头招呼一声,又低下头去继续手头的活计了,看样子,那似乎是件小人的衣裳。
“想我了吗?”男人坐到她身边,环住女人的腰身。
“几乎每天都能见面的,有什么可想?”女人轻啐了一口,不理他,依旧忙自己的事。
男子却不干了,右手固执去挡她手中的活计,年轻女子怕针伤了他,只得暂时住了手。
“可我想你了。”他不满地嘟哝着,“玉香,孩子还有八个月才出生呢,我们有的是时间,你急什么,小心累坏了身子。”
“是是!”千叶玉香只得在他的“钳制”下费力地收拾好针线,谁让这个男人越来越爱“缠她”呢?只是偶尔想起,心中倒也是很甜。
“玉香,我们都该感谢伊藤君才对。”齐藤上忍的头埋在女子的肩窝,面带幸福地道。
正在收拾针线的女子听了手下一顿,唇角处微微弯起,但随即,脸sè又黯了下去。
“水门大人还是没有起sè吗?”她问道,不自觉攥了攥手心的白布,尽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别担心啦,好人会有好报的,木叶的医疗忍者是忍界大陆上最强大,水门大人一定会没事的。”齐藤上忍稍微松开了点女子,轻声安慰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养胎,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出来!”
千叶玉香听他戏诌,立即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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