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快速瞬身,划空而至,地上却已是空无一物!
人呢?波风水门放眼看疏落星空下的四野,一丝寒意侵上心头。
难道是我看错?冷汗顺着发角滴下,直觉告诉他,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可是感觉上,却又只是虚幻!
“小天!”他急唤道。
立刻,这墨黑的夜里,一个jīng灵般的小娃于半空中升起,就像这黑夜中骤然升起的一盏明灯。凌白的荧光四下散开,小家伙感应了一下,冲男子摇了摇头。
波风水门皱眉,是时空间之术――只有时空间之术才能消失得如此彻底,如此不留痕迹!只是,那究竟是个什么人,居然会让他起了恍惚?冷静如他,当下也惊出了冷汗一两点。
“老师――”就在波风水门有些纠结之际,一个人影来到他的身前。
波风水门回了回神,问道:“那些人怎样了?”
“老师您放心,他们都没事,身上中的那些术符也都解了。”宇智波带土自豪地道,士别三rì当刮目相待,如今的他再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能的“吹牛皮忍者”,有趣的是,这世上有些事似乎自成规律,不可颠仆――宇智波带土活了下来,没有发生“神无昆桥之战”时伙伴间的生离死别一幕,也没有写轮眼出让一事,旗木卡卡西这些年因为呆在暗部而籍籍无名,宇智波带土却是因为表现活跃,在雾隐前线博了个“copy忍者”的名声,正好跟旗木卡卡西后来获得的一样!
波风水门沉思片刻,果断地一挥手,唤上弟子道:“走!带土,看看去!”刚才的那幕太过诡异,他得亲自确定了没有差错才放心。
木叶那所jīng致的和室内,伊藤碧让人换了杯茶,边喝边晃悠着小小的二郎腿。
就在两天前,伊藤家族有人来找她。
“祖母?”伊藤碧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怀疑地看着来人。
“太夫人希望孙小姐能回祖宅看看。”来人如是说道。
也难怪伊藤碧会怀疑,小时候她虽然还只是个婴儿,却有着二十几年的智慧,即便幼子渴睡,家里或者说族里都有些什么人她还是清楚的,从来都没听说过自己还有个祖母在。毕竟,她满月时就没见到。
所以,如果不是菊代的确认,她绝对不相信。
抱着好奇的心态,伊藤碧来到了那才刚听说的祖宅。
这是一栋标准的和式建筑,古老的木屋中处处体现出一种怀旧的气息。伊藤碧跟随着下人规规矩矩地穿廊而过,进入内室,迎接她的,是一个端庄肃穆的老太太,还有表姐一个、叔叔、婶婶、小表弟各一人……
故宅的规矩虽然有些死板,对于伊藤碧这样“随遇即可安”的人来说,忍受个一两天也不算问题,除了身上这身刚来时就让换上的和服有些行动不变、行坐常需额外注意外,一切还好,身为一个忍者,她的忍功和忽视力可不是吹的。
祖母年纪不大,目测也就五十上下,盘着传统的发髻。因为保养得好,乌丝满头,难寻华发。就只一点,伊藤碧不太适应,老人家过于严肃了,整个就一严厉老太太。祖母不苟言笑,拘于礼节,搞得每每聚会场所、或餐桌之上,大家都只是沉默,唯听老太太一个人在那训示。
rì子实在无聊,伊藤碧有意无意在公开场合下找表姐――伊藤玲聊天,奈何小姑娘太过文弱,声音细细小小,对父母、祖母都是一副敬畏异常的模样,金口常常不开。
一个铜锣敲不响,表姐的脾气实在不对自己胃口,伊藤碧碰了几回钉子后,也就不再尝试,安心加入那群“默者”队伍,做一个“沉默是金”的乖孙女。
反正很快就会回去的――她想,偶尔也会在心中恶意转上一番,取笑父母远离祖宅dú lì是否就因为父亲那不羁的xìng格同这的气场完全不对?
伊藤碧放下茶杯,随意地坐着,刚才祖母带人出去,把一室空间留给两人,美其名曰是“给两人独处的时光,让他们磨合一下”。没人在了,她自然没必要再死遵循那一套淑女规则,实际上,就在刚才的“坦诚”之后,即便祖母现在进来,被老人家斥成是“女孩家家的,坐没坐相,没规没矩”,她也不打算再假装那自己认为完全不必要的温顺、淑和了。
右腿撑在和服里曲起,伊藤碧将右手肘支在上面托着头,左手则置于几上,一下一下地敲着茶几面,她懒懒地、歪歪地打量着对面那二十来岁的,据说是“风度翩翩美青年”。
伊藤碧看着他,一串数据迅速在脑海中升起――rì向rì晖,rì向族长的小儿子,年19岁,未在族中娶妻,已纳有两妾,无战功,因着族长儿子地位,勉强是个中忍,平rì爱招蜂引蝶、自诩风流多情――典型浪荡贵公子一个。
从来没有联系过的本家,忽然间派人来叫回去,说是什么祖母想念,伊藤碧本就怀疑了,待到了那时,发现已有了一个“客人”在,并且rìrì找理由陪伴、亲近于她,甜言蜜语得有点像是在哄小孩。伊藤碧怀疑之下,旁敲侧击,也是那些人都把她当孩子看待,不过一天,就被她打听出个大概,那男子,的确就在她前脚未到之际来的。只是祖母在适才的那番话,还是让她太过吃惊,一时间连敬语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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