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鹏飞见秦正雄飞身扑来,左手拿着玉佩掩在身后,右手抬起却是在空中一挥。两个身穿黑色西服,长得甚是彪悍的保镖从后面出来站在他的身前。秦正雄见状,极力控制好身子,阻止住前进的趋势。他没想到欧阳鹏飞竟然将保镖带来了,见此情景,众人皆知他是对这块玉佩志在必得了。一时间,几人相视而对,皆沉默下来,周围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渐渐涌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颇让人有一种压抑、烦闷的感觉。
女孩儿见玉佩又到了另一个人手中,心中又气又急,她向前疾走两步喊道:“那是我的玉佩,你们凭什么要枪?你们个个家世不凡,身份高贵,如此行径难道就不怕别人的耻笑吗?”
“哼,耻笑?谁敢?再说这真的是你的玉佩?”欧阳鹏飞冷笑道。
“这……”女孩儿刚想说,但又想到这是大哥送给自己的礼物,确不是自己的玉佩,便道:“这是大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们为何要苦苦为难我这个小女子,难道这一块小小的玉佩真的入得了你们的法眼?”
听闻此话,几人突然竖起了耳朵,一脸肃然,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的听着两人的话。王鹤鸣、刘剑荣心中一阵顿时想起一个人,两人对目相视,皆看到了对方心中的惊异。欧阳鹏飞眼光灼灼的打量着女孩儿,细细品嚼她刚才的话,辨别其中的真假。他皱了皱眉,突然前进一步紧逼道:“你大哥是谁?他是怎么得到的这块玉佩?”
女孩儿见他眼冒精光很是急迫、紧切的样子,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那神情比之刚才更加的小心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为我这个小女子也就罢了,难道还要为难我大哥?”
“哼,难为他?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在这里受苦,当哥哥的却是藏头露尾,对妹妹管也不管、问也不问缩头乌龟一般,枉为哥哥。你还这般护着他,实是不值。”欧阳鹏飞看着她冷笑道。
“我大哥惊才绝艳,顶天立地,岂像你们这么多人为难一个小女子,真不知羞耻为何物。”女孩儿外柔内刚,看似柔弱但内心里却满是不屈与坚强。
欧阳鹏飞毫无一点儿羞耻感,自古成大事者从不拘小节、不计手段,岂能因为一点脸面问题而误了大事。他脚步缓缓移动,眼中放着狠辣的光芒,全身绷紧,慢慢逼近女孩儿,一字一句道:“说,你大哥到底是谁?”
女孩儿看到了他眼中那毫不怜惜的光芒,心中一悸顿时有些冉冉,无论怎么坚强女孩儿终究是女孩儿。她低着头,死死咬着嘴唇,坚硬道:“我大哥就是我大哥,到底是谁还用不着你管!”
“哼!”欧阳鹏飞再走两步,突然感觉眼前一亮,却是刘剑荣挡在了女孩儿的面前。他皱了皱眉,转头看向王鹤鸣,见他直直盯着自己,眼中满是威胁之意似是在说:你在走一步试试看。此时他突然惊醒,看着周围一大群人都看好戏似的看着自己,才明白他们是故意让自己出这个头,打先锋,而他们却静观其变以逸待劳。但此时他却已是上了先锋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而且龙吟玉还在自己手上,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群起而攻之。
“欧阳鹏飞你不要欺人太甚!”刘剑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对女孩儿道:“晨儿,你没事儿吧,放心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他们伤到你一根汗毛。”
“哼,我可不敢劳驾你刘大小姐,谁知道你这句话是真是假。我已经上过你一次当了,这次还要上你的当不成?”女孩儿讽刺道,突然面色一寒,呵斥道:“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刘剑荣脸色顿时煞白,她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不留情面,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她,眼中泪水如珠,串成一串珠链流落而下,颤着声音道:“晨、晨儿,我……”
“你什么你,你已经出卖了我们一次,难道还想出卖我第二次吗?”女孩儿眼中泪水重新涌现,看着眼前的刘剑荣心中复杂难缠。
现状陡变,周围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场中的两个女孩儿,皆不知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尤其是王鹤鸣、木欣荣几人,可以说他们都是从初中开始认识的,但却从没听她说过有这么一个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朋友的人。
王鹤鸣走向前,靠在刘剑荣身边悄悄道:“剑荣,她是……”
“她就是苏雨晨——辰宇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女孩儿,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刘剑荣道。
王鹤鸣听闻,打量着这个名叫苏雨晨的女孩儿,皱了皱眉道:“我不知道剑荣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但是既然事情已经过去,我们就不应该一直把心放在上面了。老是沉浸在过去的不快当中,这不仅对自己有害,更影响朋友之间的友情。”
“我还不需要你来给我讲大道理。”苏雨晨冷冷道。
“如果你到现在真的还不能释怀的话,那我代剑荣向你道歉,想要什么尽管说,即使是那块玉佩的话也不成问题。”王鹤鸣信心满满道。
“你?哼,那件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如果受伤害的是我也就罢了,但是受害的却不是我,而且你们也还不起,永远都还不起。”苏雨晨眼中闪过一丝恐慌,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此时她已经是泪流满面,带着哭腔喊道:“你可尝过皮鞭抽打在身上的滋味?可尝过刀子割在身上的滋味?可尝过竹签刺进手指甲里的滋味?你们没尝过,甚至都没见过那血流满地的血腥场面。你还,你怎么还?如果真想还的话那就去尝试一下那些折磨。大哥从那些歹人手中救了她,而她却恩将仇报勾结那些歹人将我绑架引大哥入陷阱,大哥为了救我被那些歹人抓住受尽折磨。你知道不知道,大哥背后有六道刀痕,其中的三道是为你而挨得,大哥不让我对你说,是因为怕你心理上增加负担。大哥胸如大海,将所有恩怨置于身后,这些事他不介意,但我却介意。你的所作所为即使死我也不会忘记,即使死我也会为他讨回个公道。”
听完这些话,周围的人只觉心中一寒,顿时如入冰窖一般。他们都是独生子女,自小在父母的宠溺中长大,那些酷刑也只是在书上看过。与今天亲耳听到不同,那听觉上的冲击加上自身感觉这件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让他们浑身一震毛骨悚然。虽然他们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但看苏雨晨那咬牙切齿的痛恨的样子便知实际情况不会与她说的相差太远,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刘剑荣。
刘剑荣此时已是面无血色,她从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难道就是因为这样辰宇才装作不认识自己?刘剑荣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纵然自己是被逼无奈而不得不为,也掩盖不了这血淋淋的事实。她知道自己在旁人眼中应经沦为品性低劣的那种人,而自己也已经无法再面对任何人,再在王鹤鸣身边带给他的也只是无尽的鄙视与嘲笑。她看向王鹤鸣,满含泪水的双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深情厚谊,嘴唇已被她咬出了血,痛心道:“对不起,我再没了资格去爱你,对不起。”说罢,转身离去,留给众人的只有那萧瑟、颤抖的身影。
“剑荣!”王鹤鸣叫了一声,见她即将消失的身影,回头略带恨意的看了苏雨晨一眼转身直追刘剑荣而去。
木欣荣看着刘剑荣无地自容眼的离开,瞪着苏雨晨道:“你够狠!”然后与叶小蝶扶着依旧醉着酒的秦烟岚离开。叶小蝶看了看几人摇头叹气,这件事她不知道到底该怪谁。
上官清扬走到苏雨晨身前,冷冷的看着她道:“如果剑荣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虽然我不知道你大哥是谁,但如果让我知道了抓住他,会再让他尝一下你所说的那些酷刑。”
“就凭你,不要以为自己长得高大就很厉害,只不过是四肢发达而已。”苏雨晨轻蔑的看了上官清扬两眼,冷笑道。
“你……贱人!”上官清扬被侮辱,又见旁边人的窃笑,顿时大怒。骂了一句犹不解恨,下意识的扬起右手,张开了巴掌。
苏雨晨轻蔑的看着他,冷笑道:“打,我让着你打。你们这些城里的人只会做些欺凌弱小的事,你们在这里欺负我这个孤儿,是不是等找到我大哥后在欺负他那个孤儿?”
被苏雨晨讽刺,上官清扬脸上一阵红一阵紫,看着周围的人那看好戏的样子,是打也不是不大也不是。再三思索后,放下了扬着的手,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哈哈,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在这儿的人都让你比下去了。”司徒凌峰突然朗朗笑道。
苏雨晨却不买他的帐,看也不看他一眼道:“伶牙俐齿可不敢当,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怎么,你也想要抢我的玉佩?哼,要抢直接说,不要找寻什么借口,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人。”
司徒凌峰讪讪而笑,不可置否。
“砰!”突然的一声将众人的目光从苏雨晨上拉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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