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刺耳到足以让所有人难受的紧逼双眼捂紧耳朵的巨响后,擂台下的所有人惊讶的看到,布提斯手里紧握着的那面巨盾,足足有半尺有余被深深插进了石制的擂台里,而在那个看着都让人胆寒的被巨盾凿出的石坑里,赫然还能看到露出的后半截的龙枪枪刃。
是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布提斯持着巨盾跳起,然后趁克尔顿的龙枪扫到自己正下方的瞬间,沉身下坠,硬是把龙枪枪头连带巨盾插进了擂台里……这一瞬间,在擂台上持盾挺立的布提斯的形象,就好像从天而降的战神一样,光芒耀眼的让人不敢正视。
老实说,在授意布提斯用这个办法的时候因波斯也可以说是走投无路了。面对自己接近枯竭的体力,因波斯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慢慢谋划等待机会了。如果这一次布提斯失手,那么自己一边基本就可以举手投降了,布提斯跳早了,那下落时就会被扫个正着。跳晚了,虽然暂时己方不会有战力损失,但是对方肯定也不会再给自己这样的机会,耗到最后,肯定还是自己第一个力竭,进而全队溃败。
幸运的是,自己的跟班老弟顺利的完成了任务,而且完成的这么拉风……
眼看着对方用一个再试一百次都不一定能再成一次的方式锁死了自己的龙枪,克尔顿第一反应是荒谬,第二反应是愤怒。
盛怒之下的克尔顿死死抓住龙枪就想往外拔,可是一发力之下龙枪竟然是纹丝不动,更让他吃惊的是,之后无论自己是往外拔,向上撬,使劲摇,另一边被布提斯锁死的龙枪竟然都是丝毫不动。要知道拔和摇还好说,可是撬的话,自己透过六米多的枪身,竟然完全撬不动对面就在布提斯脚下的枪头。
开赛以来克尔顿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他绝望的发现,尽管自己已经足够重视对手了,但是他好像还是低估了两人间力量的差距……
在那惊人一幕发生的时候,除去爱拉德小队的自己人,最快反应过来的人是沙克斯。当他看到克尔顿武器被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疯狂的进攻。沙克斯清楚,克尔顿只是暂时失去了武器,还不是退场,只要自己能搅的这边一阵慌乱,那么当克尔顿取回武器后一切都还有的打,而要是等到对方逼的没了武器的克尔顿退了场,那自己一边就真的玩完了。
而火力全开的沙克斯也确实可怕,爱拉德、因波斯两人压力骤增,片刻功夫间两人都已各自被击中了好几下,都只是最后时刻避开了要害部位所有才没有被判直接退场。至于布提斯则是完全失去了队友的掩护,只能一边全力和克尔顿脚力,一边狼狈的躲避着沙克斯时不时刺向足以让自己直接退场的短刃。
现在的局面可以说极其凶险,因为布提斯打破平衡的一击,沙克斯一方开始从原来的不慌不忙变成了疯狂进攻,而爱拉德三人只能疲于防御。但是谁都看的过来,只要拖过这一阵,爱拉德一方将会占据绝对的优势。没看到连本来一直和三个刀盾兵玩“家家酒”的希尔与格兰特都开始往克尔顿旁边凑想要找点便宜了么?
沙克斯很焦急,猛攻了一会对方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倒下,攻城兵的缺陷这是也显现了出来,武器的局限性导致了除非击中致命部位,不然非常难造成足以让敌人退场的判定。反观对方的僧兵,不光有一面单手盾可以抵挡自己的攻击,以钝器作为武器每一下攻击都逼的自己不得不闪避。钝器类的武器,最大的特点就是命中后可以直接致命的部位比刃器少上很多,但是多次击中对手后却很容易造成昏迷。有好几次沙克斯闪避不及只好用背在后背上的小盾硬抗了对方的敲击,一声闷响之后自己便立马是一阵气闷头晕,真要多挨几下恐怕一个人没赶下场,自己就先要休息了。
小心的留意着爱拉德的攻击,努力的寻找着攻击布提斯的机会,至于因波斯,沙克斯除了偶尔象征性的挥过去两下武器,其余时间基本理都没理。其实沙克斯早已发现了因波斯的体力问题,同时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决定不去过多攻击对方。
“一旦对手发现我开始击中攻击自己一方的弱点,那么势必全力对其进行保护,这样一来有了明确的目标,反而是降低了他们的防守难度。倒不如专心对付另外两人,同时不经意的控制跑位,加大对因波斯的消耗和牵制,最后如果能做到攻倒一个拖倒一个,岂不是最好的结果。”正式抱着这样的想法,沙克斯才“没有发现”因波斯这个此时明明最容易被击倒的人。
事实证明,因波斯之前对于沙克斯的判断是十分正确的,对方的确是一个和自己一样充满邪恶思想的人。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然为什么因波斯怎么能仅凭感觉就能和沙克斯神交至斯……不过也不能说两人完全是同类人,因为同样都是“大奸大恶”之人,也还是有程度轻重之分的,恰巧因波斯就是一个被所有人低估了其邪恶程度的家伙。
沙克斯一边观察着因波斯的状态一边在布提斯爱拉德附近游走寻找着机会。如雨直落的汗水,紊乱且急促的呼吸,逐渐虚浮起来的脚步,因波斯的一切反应都暴露了他即将支撑不住的事实。眼看好容易等到了最好的机会,沙克斯也终于开始了自己真正的突袭。
身体前倾,朝左前侧的爱拉德做出进攻的假象,然后当对方后退到与布提斯并排,两人正好被巨盾隔开的时候,沙克斯却突然急转身向左侧退去。气喘吁吁的从沙克斯身后追上来的因波斯眼看对方突然转身朝自己攻过来,眼开来不及闪开只好硬着头皮手持佩剑一幅同归于尽的对攻姿态,想不到就在双方要互相刺中对手的瞬间,沙克斯却滴溜溜的以自己为轴从左边绕了过去。此时擦身而过的两人互相都是背对对手,但是因波斯是保持着全力进攻的前冲姿态,沙克斯确是转了半圈后稳稳的站在原地。想到此时收脚转身迎接自己的只能是一剑,因波斯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向前冲了过去,待到从布提斯的左侧跑到了布提斯身前巨盾对面,才真的确定了自己没有被沙克斯从身后偷袭得手。本来这样应该庆幸,但是因波斯却反而着急的喊着爱拉德赶紧回来帮忙防御。原来从爱拉德被沙克斯骗的退到布提斯右侧,再到因波斯被对方假攻真绕的动作骗的失了位置,此刻爱拉德还站在布提斯右手边,因波斯刚刚站稳与提斯隔盾而立,沙克斯却是已经站在了布提斯的左后方,毫无防备的肋部位置!
进攻了许久,第一次占据了这么好的位置,沙克斯自然是不会客气,手提短刃直接就朝着布提斯左肋刺了过去。此时布提斯还在全力和克尔顿相持当中,这一剑要是刺中了,比赛也就结束了。
“但是”是一个有趣的词,凡事一旦出现了“但是”就意味着,事情并不会一帆风顺的朝着人们预想的方向发展,沙克斯的这次绝杀也不例外。
这次阻扰了沙克斯致命一击的是爱拉德,准确的说,是爱拉德的那把锤子。眼看自己赶不上阻挠沙克斯的攻击,才刚绕到布提斯右侧的爱拉德脱手就把战锤扔了出去。仅听风声不用扭头看也能知道自己要是伸手刺了下去,那么从右侧飞过来的锤子势必也将把自己送下场,沙克斯当然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于是他就着前冲之势倒地一滚,堪堪躲过从头顶飞过的战锤。而当沙克斯再站起身的时候,终于也忍不住心道:“这次,总算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是什么让沙克斯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那么让我们来回想下现在擂台焦点几个人此时的处境:
因波斯刚刚冲过了头,现在站定后位于布提斯的正对面,两人之间正好隔着巨盾。
爱拉德刚才奋力扔出了手中的战锤,现在人正站在布提斯的右方稍靠后的位置。
布提斯双手持盾,正处于一个极度不灵活的状态。
那么沙克斯呢?他刚刚被爱拉德飞锤所迫,倒地擦着布提斯的左脚滚到了前方。他现在的位置,很微妙。
为什么说很微妙呢?
因为沙克斯被包围了,他的背后就是因波斯,但是,两人之间隔着一面盾牌。他的正面是布提斯,但是布提斯双手受限。他的左前方就是爱拉德,但是两人中间有个半遮半挡的布提斯。
现在我们知道沙克斯所站的位置了,没错,他现在,就站在布提斯与巨盾的中间!
事实上,当沙克斯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不光他自己,所有人都知道比赛在这一刻要结束了。而比赛,也的确在一秒就结束了……
沙克斯看着手里离布提斯咽喉不足半尺的短刃,自己嘴角的笑容也处在绽放的边缘。但是,没错,又是但是。
沙克斯的短刃没有继续递出去,所以他的笑容也没能成功的绽放出来。阻止这一切的是一柄剑,一柄很细很薄的剑。那把剑轻轻的贴在沙克斯的喉咙上,就好像哪里不小心沾上的纸片一样,似乎一吹就能把它荡开……
沙克斯想起来自己上步兵理论课的时候教官说过这么一段话:“持盾兵是一种很危险的职业,因为他们要在阵地第一线抵挡各种流矢与魔法的攻击。所以在持盾兵专用巨盾的头部位置,都留有道细口,一道连制作最精良纤薄的羽箭都穿不过的细口,其作用,是让持盾兵在不用把头部暴露在巨盾保护之外就可以看到前方情况……”
“佩剑近卫的佩剑……你宁愿几乎彻底浪费掉一个完整的战斗力,就是为了留下这一个绝招么?”
“没办法啊,人啊,总要给自己留点后路嘛……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凡战者,以奇胜’,我想,以你的性格一定明白的吧……”
就这样,在隔盾而立的两个人的对话中,阿尔菲军事学院第一百六十九届新生小队对抗赛第一场,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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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从发现了笨笨大神开了新书后本人就有暴走的趋势,8k字的一个暴力大更啊……果然偶像的力量是无穷的-,-说起来我刚写完还很无耻的在考虑要不要分两章发呢…最后看了眼笨笨第一章7k7,第二章6k6的魄力…娘的,劳资拼了……
吐槽完毕,最后废话一句:感谢“取一个霸气的名字”仁兄的支持和两票推荐。小弟我是穷习惯了,看到一口气两票的都觉得像中央领导啊…内牛满面啊,诸位领导再多多关怀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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