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长长的吁了口气道:“你照镜子看看自己长的什么样,你和你父亲长的一模一样,你不愧是你父亲的儿子。”
北明每次提起父亲都见母亲长嘘短叹的,满脸涨的绯红,他问道:“母亲,你又想我父亲了?”
女王此时眼里含着泪花对儿子说道:“想他又怎么办?他也不能回来看我们。”
北明把心一横说道:“我去找他回来,你告诉我父亲在什么地方。”
女王道:“算了吧,你还小,东去关山万里,路途艰险,妈不放心。”
北明道:“谁说我还小?虚岁都十八,老话说人过十八是立事年。”
女王怒嗔道:“不可胡来,你要是出点事儿,妈怎么对得起你父亲?”
北明从母亲的言谈话语中觉察到她心里是非常想念父亲的,她只能把思念埋藏在心里,她的苦楚对谁说?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把父亲找回来,那怕住上一宿也好。想到这,他离开了母亲的书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写了封留言放在书案上,挎上宝刀,在御马槛里牵出一匹叫花里豹的西域马,这是他的坐骑,这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是一匹天马。
北明骑马过了且末便来到了鄯善国,见天已渐渐黑去便找了家客栈住下,店小二是个伊斯兰教徒,他见北明来投宿,热情的走过来,说道:“欢迎远方来的客人,请到屋里去登记。”边说边牵过马栓在了马厩里。这马吃独食吃惯了,左右的马一伸头吃草它就又踢又咬,吓的别的马都不敢吃草了。
北明选了间二搂临街的客房,小二端上盆洗脸水,等他洗完又端出去倒掉。倒完洗脸水的小二回来问道:“尊贵的客人,你是在房间里吃饭还是到饭堂里去用歺?”
北明向大街上瞧了一眼说道:“在房间里吃。”
店小二又问道:“请点菜,要酒不?”
北明把脸转过来说道:“一只烤羊腿,一瓶葡萄酒。”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小二端着个兰色漆盘,里边放着一只羊腿和一瓶葡萄酒,见那羊腿烤的外焦里嫩,看了就满嘴流油。北明真饿了,一只羊腿吃的一点没剩,喝了半瓶葡萄酒,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见窗外大街上异常喧闹,他喊来小二问道:“这一街人向东跑,干什么去?”
店小二眯起眼睛咂咂嘴,回味无穷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说道:“我们的公主在招亲,擂台设在东门,有能赢擂主者便招为驸马。客官,您不去凑凑热闹?”
北明摇了摇头道:“不去凑这个热闹,我没兴趣,还得赶路呢。”他吃完早歺算完账,便到马厩牵马,马不见了,他喊来小二问道,“我的马哪?”
店小二不慌不忙地说道:“在草棚里,你这马太厉害了,它踢槽,我没办法,才另给它栓了个地方。”小二打开草棚牵出了花里豹,那马见了主人“咴咴”地叫了几声,北明把挂在马背上的草秸摘下来,牵着马走了。
北明一直朝东走,快到城门时一座高大的擂台矗立在靣前,台下人山人海,台上一名黑脸大汉赤着上身,正和一名壮汉在比武,没过十招那壮汉便被那黑脸大汉一脚踢下擂台,摔的那壮汉折了两根肋骨,疼的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接着又上去一名壮汉,也照样被打了下来,折了一只胳膊。一顿饭的功夫,七八名大汉被打了下来,不是折胳膊断腿的,就是断肋骨的,都成了半个残废。北明想早点出城,他沿着边缘走,没想到越走离擂台越近了。刚到擂台下,见一位三十来岁的壮年被一脚踢下擂台,倒在地上没气了,家丁鬼哭狼嗥的为主人按摩胸口。北明心想,这也太霸道了,打下擂台就完事了,干嘛要人命哪?他有点气不过,把马栓在一棵树上,踩着人头便跳上了擂台,那黑脸大汉问道:“年青人,你立了生死状了吗?”
北斗道:“没有,打擂还要立生死状?”
那黑脸大汉道:“这是规矩,号房就在这擂台的左边,你去立字据吧,我在这等你。”
北明跳下擂台,来到了号房,里边坐着一位老年的文书,见北明进来了便道:“文书纸在这,自己填吧。不过见你年青,我得告诉你,立了生死状那要被打死了我们可概不负责了,守擂者可是我们鄯善国的第一勇士,想好再填也不晚!”
北明填好了生死状,在上面押上自己的手印,把生死状扔给那文书,文书递过一面号牌,说道:“可以上擂台了,祝你好运。”
北明二返脚又上了擂台,把那号牌递给了那黑脸大汉,黑脸大汉把号牌挂在了墙上,北明一查点,他这正好是第十八号,就是说在他以前被这黑脸大汉打败了十七个人。说打就战,两人是赤手空拳,你来我往,没过二十个会合,北明在那黑脸大汉背上来了一掌,显些没把那黑脸大汉打趴下。那黑脸大汉急眼了,回手抄起一件三节棍,和北明打在了一起,两人又打了不到三十会合,北明来招偷天换日,一掌将那黑脸大汉打倒在擂台上,北明一脚踩住那黑脸大汉的小腹,抽出宝刀架在他脖子上问道:“你服不服,不服我就杀了你!”台下一片欢腾,齐为北明拍手叫好。
这时,从幕后走出一位宫女来,细声细气的说道:“驸马爷,请刀下留人。”
北明把刀从那黑脸大汉的脖子上移开,撤回了踩着黑脸大汉的那只脚,说道:“今天我饶了你,警告你以后下手别那么狠。”
那黑脸大汉从擂台上爬了起来,满脸羞愧的跑了。王宫的侍卫用大轿把北明前呼后拥的抬进了王宫,拜见过国王和王后,把他安排到了一间书房里,准备选个良辰吉日和公主拜堂成亲。
夜晚,北明在王宫里散步,他信步来到了公主的绣搂下,门口站着两名侍刀的宫女,宫女上前阻拦道:“这是公主的绣楼,请止步,闲人不得入内!”
一句话提醒了北明,这位公主究竟长的如何?为什么不让入内呢?一连两个问号,使他更想知道事情的真象了。他绕到另一面墙下,一纵身越过了一丈多高的围墙,来到了绣搂下,用舌头舔开了窗户纸,往里一看吓了他一跳,只见这位公主长的和地缸一样,从侧面看不见鼻子和嘴,腰围四尺有余,一身的肥肉,坐在铜鉴前正在擦烟抹粉,描眉涂唇。北明心里一阵噁心直想吐,只是怕人听见才忍住了。
北明心想,这样的公主绝对不能娶,就算一辈子打光棍也不能和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想到这,他又从原路返回了书房,挎上宝刀,拿上自己的东西,来到了王宫的后门,他先打开门闩,把门虚掩上,又来到了御马槛,牵出花里豹,打开后门,逃出了王宫。北明策马一路狂奔,直到天亮了,他才停下马来,找了一条干涸的河床,用刀挖了个深坑,不一会坑里便集合了一洼水,他捧起先喝了一口,然后洗了把脸,饮了饮马,放那马让它吃些河边的青草。他逃走时慌忙,没带干粮,现在他还真有点饿了。他发现草稞里有只兔子,便拾起一颗鹅卵石向那免子打去,正打在那兔子头上,兔子一翻身就一命呜乎了。北明把兔子皮剥掉,捡了些干柴点起了一堆火,用一根树枝挑起兔子在火上烤,烤的那兔子浑身冒油,油滴落到火上便冒起一股青烟来。烤了半个时辰兔肉烤好了,他大口大口的吃着,虽然没有咸淡但在这荒郊野外也算是美味了。
吃完兔肉,他又在水坑里洗了洗手,飞身上马直奔关内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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