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五天时间,发生了太多诡异的事,不由他不猜疑。
先是林笑天来告方震岳的状,然后方震岳在林家消失了四天时间,他派出眼线四处打探,一点讯息也无;接着就是林笑天在秦正雄率军开拔后的当天傍晚远走家门。
这么几件透着古怪事,隐隐间似乎有着联系。但苦苦思索,却又得不出个结论。
这天晚饭后林啸天终于坐不住了。他决定到林城南家走一遭。
那个宅院林啸天已经有好些年没来过了。
年轻时,他觉得林城南风头出尽,遮敝了他的光煇,便对他心怀怨怼,披此交往甚少,林城南变成废人后,他不屑与之交往,但是现在,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他不得不往那个小院里走一遭,寻摸一点情况。
清幽的月光下,小院显得格外静寂。
身为一族之长,林啸天没有方震岳那般鬼鬼祟祟从月牙门进入,而是取径大门。
敲门后,是丫头凤儿开门。
见是林啸天,微微一惊后这个机灵的丫头忙施一礼,然后便提着嗓子通报了一声。
听着凤儿高亢的嗓音,林啸天略感意外,微微皱眉,由菊儿引着进了正堂,就见王萍水端身而坐,手持一串念珠,闭目捻着,面sè沉静似水。
林啸天踏步进屋,她起也不起,只是睁开眼睛,冷淡说道:“族长大驾光临,可是为还我家一个公道的?”
林啸天见她不起身,心底一阵愠怒,却没有发作,不料她开口便讨要公道,让林啸天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只得敷衍道:“放心吧,等擒回方震岳,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这不,我来就是想了解一下那天的情况。”
“了解情况?”王萍水冷笑出声:“了解什么情况?你该不会是想听姓方的那天是怎么调戏我的吧?”
“呃,不不,我绝无此意!”
林啸天显出几分尴尬,心道这个女人说话怎么还像年轻时那样咄咄逼人。
“那就是想听听姓方的是怎么欺负一对废人的?”王萍水语气悲愤。说完又闭上了双眼。手中念珠捻之更急。
林啸天一阵无语。脸sè难看之极。本来是想坐下,拐弯抹角寻摸一点情况,不料却出现这么一个尴尬的情况,现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换个话题,道:“城南呢?”
王萍水霍地睁开眼睛,一脸悲愤道:“床上躺着呢,自从那天气伤了身子,就没起来过!”
“我去瞧瞧他。”林啸天说着,便yù抬步往里屋睡房。
“我劝你最好别自讨没趣。”王萍水这时候心里一阵紧张,表面上去不露分毫,两眼紧盯着林啸天,嘴角带着一丝冷笑,道:“他现在脾气坏着呢,见人就骂……”
“呃……”林啸天停住步子:“那算了。”
他哪有这份好心,他不过是想察看一下林城南是否真的是被气坏了身子,见王萍水如此说,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万一真如她所说,被骂出来,到时候不但灭了族长威风,还不好冲一个病人发作。
“对了,听说笑天出远门了,不知道这孩子会去哪里?”林啸天漫不经心似地问了一句。
“唉,一个废了的人,去哪里还不是受人欺侮,任人玩弄,这孩子的命运,怎么就这么惨呢……”王萍水说着,泫然yù涕。
“好了,你也别难过,好歹他也是林家的人,别人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林啸天眉头大皱,丢下这么一句敷衍的话,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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