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上闪烁的银光如死亡的宣告,元宝心如死灰,惨然一笑,将小吊推开,昂首面对着那刺来的银光长剑,他用最后一丝力气将虚弱的身体挺得笔直,即便是死亡,也不能让他低头!
无能为力的阵外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剑逼近元宝,景致面露惋惜,和元宝接触时间不长,感情并不如何深厚,但毕竟是并肩作战过的队友,心中也有几分悲痛的
银光长剑已然刺破了元宝外衣,眨眼后就能穿透他的胸膛的,可就在元宝命悬一线的时候,七转星宿杀阵里的银光突然闪烁了起来,就好像电压不稳般,在无尽的黑暗中闪烁不定。
而刺到元宝胸前的银光长剑也似没了动力,悬停在半空中,再也无法寸进。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从无边黑暗中传来,他叹了一声,言语苍凉:“唉,算你们好命,要不是我修为尽丧,今日必将你们困杀于此,可惜啊可惜!唉!”
话语一落,阵中银光散去,七转星宿杀阵没有了后继力量,消失在黑暗中,几只火把燃起,驱散黑暗,几人这才发现自己所处居然是入口处那空无一物的大厅!
景色还是如先前所见,厅内无甚东西,但在大厅一头,却赫然多出一人!那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年岁看上去不大,但那佝偻的身子,却似暮年老人在等待死亡降临,精神极差。
几人有些震惊,或是莫名其妙,从踏进这血乌之地开始,发生的事情都超出几人预料,都不明白这一系列事情的由头。
几人看着那凭空出现,如乞丐般的中年人,都没说话,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警惕的戒备着。
中年人也没说话,瞪着一双混沌的双眼,充满恨意的看着几人,良久,他叹道:“唉,怎么还不动手,难道你们还要替颜子平折辱我一番吗?”
见几人还是没有动作,中年人突然激动起来,吼道:“来啊,动手啊!落到这般田地我也没想过要苟活着,颜子平,等我做鬼再来和你计较!哈哈哈哈。”
中年人疯狂大笑,像是神智不清的疯子。
小吊没命使出的水系法术吊住了元宝的命,元宝喘了两口气,骂道:“你特么沙比呀,我们是来杀血乌鸦王的,不认识什么颜子平,莫名其妙!”
元宝的话止住了中年人的疯狂大笑,肮脏的脸上露出诧异:“你们不认识颜子平?”
“我认识你奶奶!”从这中年人的举动来看,这一切都是误会,伤得有些冤枉,元宝恼怒不已。
“你们真不认识颜子平?”
“我真认识你奶奶!”元宝怒骂。
景致就要礼貌多了,对中年人解释道:“这位兄台,我们确实不认识什么颜子平,我们来此是为了猎杀血乌鸦王,完成一项委托任务而已!要是那什么颜子平派来的,早就动手了!”
中年人脸上满是错愕和尴尬,呐呐念道:“那,那,唉,先前看到那小子在阵中遇险,你们都表现得十分紧张,我还奇怪颜子平的人怎会存在这般情谊,原来是我搞错了。”
“一句搞错就行了?你特么总得给个说法,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元宝胸中怨气难吐。
“这位少侠,鄙人双腿已残,无法起身道歉,望少侠见谅!”知道是误会后,中年人尴尬无比,表达了歉意。
“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那血乌鸦王在哪?兄台可否明示?”景致见那中年人的凄惨样,也没和他为难,彬彬有礼的问到。
中年人点点头,将一切娓娓道来。
中年人叫万天宇,是刀者荒野和西离国交界处阳北堡一修炼家族的家主,擅长阵法,在阳北堡一带也算有些威望。
而颜子平出身阳北堡青玉门,与万天宇有些交情。万天宇将他当作挚友,哪知这颜子平却是狼子野心,接近万天宇不过是窥欲他那份家业而已。
颜子平表面功夫做得极好,让万天宇对他愈发交心,没了警惕之心。在十天前的雨夜里,颜子平邀约万天宇饮酒,暴起偷袭,破掉万天宇修为,随后伙同青玉门众人,血洗万天宇家族。
万天宇一生浸淫阵道,在察觉不对后发动阵法,借助阵法掩护,逃离阳北堡,于此同时家族内另一歹毒阵法‘血海腾蛇阵’发动。
这阵法取万蛇毒液炼制,发动后阵内敌人均会被蛇毒所侵,而颜子平被血海腾蛇阵所伤,而解开蛇毒需要的东西就是血乌鸦王的心脏!
万天宇逃出后料到颜子平必被血海腾蛇阵所伤,拖着残破之躯寻到血乌之地,在这里布置了禁制阵法,想等颜子平来此猎杀血乌鸦王,与他拼个同归于尽。
“可哪知这颜子平也是狡猾,居然用发布委托任务的方法让你们做了探路的棋子!可惜我功力尽丧,也无法维持禁制阵法的运转,不过也好,要不然就误杀少侠了!”万天宇有些惋惜有些庆幸,惋惜等来的不是颜子平,庆幸没有误杀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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