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一进门就听到你大吵大闹。”弗丽达推门进来,一脚踢在了枪炮长的屁股上,这结实的一脚让枪炮长直龇牙。那股子酸痛,比在床上奋战通宵后还要难受。
“在门口等着,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弗丽达径直走进赛茜所在的房间。
……
大约半个钟头后,房间的门被打开。赛茜走出来,对休息室外道:“见长阁下叫你们进来。”
“你是谁?”枪炮长一进来,就掏出了腰间的火枪。他看见三个人,除了赛茜小姐和奥格先生外,另外一个人他从未见过。在他负责警戒的房间内竟然出现了一个陌生女人,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不可能!
几个小队长也这么想到。房间守护如此严密,怎么可能有人能够在他们守护在门外的情况下混进休息室。
“机灵点,蠢蛋。”“陌生女人”快步走到枪炮长身前,呼了他一个巴掌。
“咳咳。”
听到赛茜的提醒,弗丽达收住了手,还有她的大嗓门。
“这位长官,没弄疼你吧。”
“老大,我错了。”温柔的道歉在枪炮长听来,比暴风雨的呼啸还要恐怖上十倍。在“陌生女人”向他走来的时候,他就从那熟悉的标志性大跨步中认出了自己的头儿。
其他几个军官则是惊得合不拢嘴。眼前的女人明明就是个妖精,怎么就会是他们强悍的舰长、五大三粗的司令阁下?
这也怪不得几位军官,奥古斯都在头一次看见弗丽达着女装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而今晚的前后变化更甚。
之前,还是个英气逼人的军官。而现在,身着一身来自维托伊曼纽大道上最著名设计师亲手剪裁的晚礼服,弗丽达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贵妇。尽管有些年纪,不过在赛茜的包装下,她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岁的样子。
尽管弗丽达的衣着、妆容都走的是淡雅、高贵的路线。但是她的眉眼间,总是露出一股子魅劲。和那些从业者不同,她的勾人模样完全不是特意摆出来的。就是她自然朝你望一眼,那仿佛就要掐出水来的眸子里,似乎就是想要单独和你说个故事。
要是将奥古斯都喜欢的赛茜比作淡淡的茉莉,弗丽达便是那馥郁芬芳的重瓣玫瑰,高贵与撩人并存。
……
正是宴会后,白厅内几处殿内都开始了舞会。
舞会是贵族们最重要的社交场合之一。一个人在舞会上的表现,包括谈吐、礼仪,还有舞技,都是他社交能力的体现。
在这种场合,五十二岁的多铎侯爵无论在哪里都是焦点。即便是他在舞池旁饮酒,他那随性提酒杯的动作,也会被旁人大谈特谈。贵族们都热衷学他的风度姿态,而民众们也不乏侯爵的崇拜者,小报上一切关于侯爵的描写,他们都会尝试去模仿。
其中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侯爵的确足够潇洒,这是多铎家男人的优秀传统。而最主要的,是因为他是彼得.多铎,是多铎家族的族长、荣耀权力名声财富集于一身的世袭特等侯爵。
所以就算他失手打碎了被子,也会被传是新的一种在舞曲终了的时候,表达赞美的方式。
多铎侯爵拨弄着杯口的柠檬,数周前,玛丽安的加冕仪式还历历在目,他的思绪还停留在那个时候。
这时,一位着红色晚礼服的女士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这一下,让她差点跌倒,手中的酒杯不稳,眼看就要倒在多铎侯爵身上。
侯爵反应迅速,一手握住了女士的手腕,另一手扶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让她保持平衡的同时也没让杯中酒洒出来。
“你没事吧。”侯爵绅士地问道,这种场面他屡见不鲜,那些自认为有姿色的女人或多或少会想来碰碰运气。
“嗯。”女士娇羞道,“彼得,可以松手了吗?”
“你?”弗丽达的改变让多铎侯爵这个老情人都有些吃惊。
惊讶的表情只在侯爵脸上停留了一瞬间,下一秒,便是含情脉脉的邀请:“这位海军小姐,初次见面,我叫彼得。是否有这个荣幸,能与你共舞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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