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抬起自己的右手,正准备大开杀戒,就听得奥古斯都大吼一声“等等”。他一挥手,所有骑兵的马背以下,都被冰封住了。一米多高的“冰霜禁锢”让这些骑兵明白了他们所面对的术士的可怕,但是被限制住了行动的他们还是强忍住霜冻带来的麻痹,举起自己还能够动的双手,牢牢抓住手中的武器,准备做死前最后的抗争。
这时候,奥古斯都又释放了一个旋风,最简答的基础级风系奥术,作为奥术实力已经进入大魔法师领域的他来说没有任何难度。旋风并没有攻击那些驻足待毙的骑兵,而是在他们面前扬起地上的积雪,待到旋风停止,眼前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
……
市场东边五公里处有一间木屋,在没有任务的时候,联络人就会来到这喂栖息在木屋旁的山崖上的鹞鹰,和它交流一下感情。这种根据季度迁徙的猛禽被他驯服后,即便到了寒冷的冬天,也不会离开,而是会到小木屋中栖身。奥古斯都给身负重伤的黑骑士用教会的“圣术”治疗完毕,奥古斯都又给他服下一些药剂。不多久,被两个专注级奥术清洗、净化过伤口的黑骑士就醒了过来。他睁开眼,三个人中有两张熟悉的面孔。
“大人。”不顾伤势的严重,一向自视甚高的黑骑士竟然站起来,向简行骑士礼。
“你也从圣盖博逃出来了,你的战士呢?”简认得这人是十五名骑士的小队长。
“都死了。”黑骑士坚持单膝跪地,就连在裁判所执事口中都被称为“黑死神”的残酷者,此时脸上那股落寞悲伤叫人不可思议。
简让黑骑士汇报具体情况。
原来当rì赛马结束后,获得优胜的他带还有自己的骑士兄弟们,接到了延长假期的通知。得意的他一时忘了形,又带兄弟们到高级会所畅饮一顿后,才回到大教堂。可是到了内廷门口,却被斯台普斯jǐng察告知裁判长大人正在研习奥术,又被那个看似忠厚老实的管家带到休息室品尝特级红酒。
兴致盎然的他在兄弟们还在喝酒的时候,继续描述自己在最后的弯道上如何超过对手的情形。就在这个时候,喝过红酒的黑骑士都一个个倒下,而自己的坐骑突然破窗而入,直接用脖子把他挑到马背上,疾驰而去。
“卑鄙的叛教者,裁判长也已经被他们害死。”简扶起黑骑士道。
“什么!这是真的么!”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萨克.欧尼曾经也是个有名的剑圣,而且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加上剧毒的烈酒……我们是在洛基阁下的拼死保护下才成功逃脱的。”
“大人,我们绝不能放过这些杀人犯!”黑骑士刚愈合的伤口中又迸出血来。
简唤来联络人,把自己的铁质卡牌交给他。这种和宝物级的卡牌一起打造的铁牌也只有五张,作为乌鸦的象征。“你们两人要尽快回到翡冷翠汇报。现在第二大区北方戒严,通行困难。”
联络人点点头,他也知道北方可能出事了。
“你们两人一直往东,找到尼罗山脉中的强盗团头子,让他帮助你们去走山路。回到第一大区后马上联络当地的执事,回裁判所寻求支援。我和这位执事留在第二大区,负责收拢裁判所的力量,随时准备接应你们,来‘审判’愚蠢的铁篱笆树家族。”
两人接命后,就先行离开,他们对简的要求他们向登记在《异端名录》中的势力求助的命令没有任何质疑。和部队中“即使长官的命令是错误的,也要坚决执行”不同,裁判所的成员相信“上级绝对正确”。
事实的确如此,洛基在床上也曾多多少少透露过一些他认为无关紧要的秘密,比如联邦最大强盗团的多名高级干部、包括团长在内,都是裁判所的人,这种养匪自重的现象历来有之。
“为什么要救那些人。”等到两人走后,简问道。
“被你发现了。”奥古斯都挠挠头。
“这是自然,你的术看上去声势浩大,我的斗气都没有受到一点压迫,更用不到天赋抵御了。不过就算你这样做,他们的下场还是一样。”
“我知道,至少给他们一个选择,是做最后的抗争,还是乖乖提着脑袋复命。”
――其实我最主要的目的,是不想让你再杀人。
……
翡冷翠,位于国会区和市政厅交界处南端、作为贵族区通往皇宫的乔托大道起点,充满浪漫主义的米开朗基罗广场是zhōng yāng大区的第一旅游胜地。和鸢尾花广场、第一神圣大教堂、“塔林”国会、军部“磨盘”大楼不同,以伟大的雕塑大师、不朽的帝国图记的描绘人――米开朗基罗命名的广场是任何平民都有资格参观的。广场zhōng yāng,每天在巨大的“奥思定像”复制品脚下,都会堆放上无数鲜花,都是民众自发来悼念这位圣徒所留下的。而米开朗基罗的真品,就放置在广场一角的巴吉洛美术馆内。
而今天,一月二十八rì,老安茹侯爵死后的第三天。整个广场都被禁止进入,一同戒严的地段还有与米开朗基罗广场仅一街之隔的唐宁街,以及周围数个街区。
广场上,近卫军驾着临时用马车改装的汲水车行驶在在广场和街道上,两天前从城外征用来拉车的大黄牛,它们虽然耐力和力量都比马匹要强上不少,但是速度却快不起来。牛车缓慢地往返于圣泉坐落的鸢尾花广场和米开朗基罗广场之间,士兵们用泉水反复冲刷着平整的混凝土路面,工匠们则沿着街边和广场周围砌起花坛。
住在附近的居民们都躲在屋中,不能外出。有个独居在家的老太太的儿子被派遣在外,平时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她今天想去街上买点吃的,才刚打开房门,就被埋伏在街旁灌木从中的士兵砍下了脑袋。
有不少人撩开窗帘的一角,看着混着鲜血的水沿着路旁的水沟流进下水道,他们只能捂住嘴,无声流下眼泪。就连唐宁街上的官太太们,也都是害怕的蜷缩在屋内,就算要大声哭也要用厚厚的被子裹住头。
就是这样一个死了至亲、乃至尸体被堆放在自家门外都不能为其殓葬甚至放声哭泣的rì子,被史学家成为“白蔷薇事件”、更多人愿意称其为“白蔷薇惨案”。
从一月二十五rì中午起,针对保守贵族势力的清洗行动就已经开始。安茹家的走狗门徒无一例外的被丢入了市政厅下外务所的特别监牢,他们将面临的是上百种刑具的美妙体验。不得不说老派贵族顽固势力的强大,就算面对上万jīng良装备的守城军,许多家族高层还是率领他们的府兵做殊死抵抗,头两天的清剿行动中,守城军的死伤就超过了三百人。
当然,更多家族选择了投降,他们的高层被暂时关押在普通监狱,自以为安全的他们其实也在“白蔷薇惨案”的最后一rì,被做成了花肥。
若是此次事件仅对于贵族世家的话,绝对不会被称为“惨案”,而其根本原因是皇后陛下对于一切和政乱有关人员的高压态度。所有嫌疑者,包括为那些老贵族工作的平民、被煽动的无知学生、还有目睹到一些不该被看见事情的无辜者,他们的下场都是死在守城军的长枪下。
其中最惨烈的是发生在米开朗基罗广场上的学生静坐示威事件。来自翡冷翠多个大学的大学生,被学生众多的保守贵族中的文官家族挑动,静坐抗议皇后的暴zheng。最后直接被守城军骑兵的战马踩踏致死和之后砍杀的学生人数将近一千。
“让他们和他们迂腐的老师一起走。”武勋家族出身的皇后殿下在发出命令时,没有怜悯。
…
士兵把死者的尸体埋入自家门口刚砌好的花坛内,盖上土,再由工匠植上白sè的蔷薇花,而不少装饰在临街外墙上五彩的月季,都被连根拔起。
皇帝的车驾行驶在昨天还有**示威的街道上,玛丽安皇后从马车的单向玻璃窗往外看去,不见那些花期绵长、久开不败的媚俗的月季,取而代之的是代表“圣洁”的白蔷薇。这让她非常满意,她早就厌恶了那些月季,又不喜欢宫廷里那些在夏rì里散播着艳香的玫瑰,家乡那些不畏严寒和土地贫瘠的白蔷薇,才是她的最爱。
虽然白蔷薇在翡冷翠的花期也要到九月份左右,但是汲取着花坛中养分的花朵丝毫没有凋谢的样子,萼片也几乎没有脱落。
“皇后殿下,叛国者的暴luan已经被镇压住,善后工作也将在rì落前完成。”马车外,查理.安茹禀告道。
“要好好安抚民众的情绪,要让他们‘深刻’了解到叛国者的罪行,那些对罪犯抱有怜悯的人一样要接受到惩罚。”
“您的至高意志。”车外的jǐng备总长和守城军的宣誓声,沿着无人的唐宁街传的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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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随意一个想法,我定完成,即使削趾适屦。――宫廷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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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第一章,我还在努力码字,为这两天的不稳定再次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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