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不伦之血】
夜落雨，晨放晴。
翌日艳阳如初，橙色阳光透过竹篾间的隙缝落进床帏，小四翻翻身，单臂打在柔软地丝被上，软若无物。
日，又做一场春梦――不对，是这张床。
小四惊恐地起身掀开棉被，结实地胸膛上兀自留着几缕抓痕，下身光洁无物，一切迹象显明――他**了。
日，**也不用流血吧？
一移**，股下洁白的床单上居然洇着丝丝血渍。俺娘呐，傻子的这家伙构造也太奇特了吧？
嗳，不对，这血不是我的，记得昨晚进入上官嫂嫂的时候遇到了一扇门。
初夜――昨晚竟然是上官嫂嫂的初夜！
“哈哈，那该死的王牙婆，你不是断言嫂嫂是石女么？”小四笑的前仰后合，王牙婆是相人的权威，可是这权威却被自己扼在了身下，想不笑都难，嘿嘿，继续笑……
两世为人，一朝得志，这志建立在不伦的骂名之上，小四心里却是没有一点内疚，毕竟他只是后来人，没有存在于这个家庭的关系。他心里唯一的难平是对于傻四儿，毕竟那才是正宗的顾家人。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傻四儿不是通过正规渠道来到这个世界的，他的降生没有带给顾家一点欣喜，相反却遭到了顾老爷的厌恶……甚至后来还与顾老爷的死扯上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是想着，对于傻四儿的一点愧疚也跑到了九霄云外。小四大刺刺地躺在丝被之上，过窗落进来的阳光凝成一点刚好照着那罪恶的根源。
“嘿嘿，兄弟，你终于如愿了，晒晒阳光洗洗白吧，呵呵！”小四惬意地翻翻身，让下半身彻底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这一躺一翻，那一缕血丝刚好引入眼底，红艳似旗，小四仿佛听见了旌歌穿空，战号嘹亮。
“初红……嫂嫂不是石女，那五年未孕，问题是出在顾常皴身上。现在才见初红，也便是说顾常皴压根儿就没有上过上官嫂嫂地床，这……”
“四郎，你在嘀咕什么？”
上官青娥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来，见小四不住自言自语，想起昨夜欢愉，心里甚是欢喜，出言问道。
小四连忙扯一角被子盖住要害，嬉笑道：“嫂嫂来了？”
这一句嫂嫂叫的上官青娥却是百般不爽，她娇嗔一声，“四郎，妾身如今已是你的人，难道便不能叫一声娥儿么？”
娥儿？心肝？这一切当真了不是梦。小四牵起嘴角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娥儿，呵呵，一时间难以适应。”
上官青娥脸色沉寂，道：“四郎是后悔了么？若是后悔，便只当昨夜是一场梦罢了。奴家终是苦命之人，哪能惹人垂怜……”
后悔？后悔是王八蛋，娇嗲嗲的玉人一个，温若水、热如火……何况还是他人之妻，偷欢――这是多刺激的事。当做是梦我才后悔呢。小四心里叫道，连忙擒住上官青娥的手，道：“娥儿，你不悔，我自然不悔。今生今世我都不悔。”
也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感怀往事，小四的话音才落，上官的眼角已经挤出了两滴清泪，她将热粥递过来，“四郎，不用一生一世，只要拥得一朝一夕，妾身也便知足了。”
遥想往昔，五岁读诗六岁学琴，旁门杂学也没少涉猎，然而没等少女春梦成形，家里为避难却将自己许了顾家，十五岁终是嫁了，然而难还是没有避过。临到头上官青娥才知道那是避无可避之难，父亲此举不过为了保全自己延续一段香火而已。女子三从四德，嫁便嫁了，谁想嫁过来却是五年孤枕冷衾，还落下个无力续后的名声。这苦只有自知。
苦积累的多了，心头日渐堵塞，上官青娥惶惶终日，不想这时候小叔意外地醒悟过来，还离奇地撞见了自己翻阅**。那一刻，没有悲，却暗生出一丝窃喜，但凡女子谁没有一点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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