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炎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激战过后的第二天早晨了,当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在帐篷中,不过帐篷显得有些歪歪斜斜,明显没有搭好。收藏*顶点~~网
他初时头脑还有点迷糊,片刻后昨天的一幕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让他记起了发生了什么。想到力德的死,让他心中一阵酸楚,闭上双眼,泪水不受控制从眼角缓缓流出。
过了一会儿,他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逝者己去,活着的还要好好活着,就坐了起来,发觉大腿已经不再感到疼痛,他解开布条,发现伤口已经结疤了,看起来也没有红肿发烧。
他看了看帐篷,搭得实在是不怎么样,不过是东拉西扯地凑在了一起,高度也只有正常情况下的一半高,坐起来就差点碰到头,想来是女人昨天搭好的,身体有伤很不方便,就搭成了这副模样。看来昨天自己睡得实在是沉,居然没有发现这么大的动静。
想起昨天自己发高烧,炎军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发现半点不适,实际上,他感到精力充沛,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
他钻出了帐篷,站起身来慢慢地走了几步,发觉自己的伤腿行动自如,一点都不像是有伤的样子,心中不由惊奇,没想到那小瓶中的药水的效果居然如此强大,比那些昂贵的魔法药剂强得多了,半天时间就将自己的腿伤治好了。像他这种伤到骨头的伤口,在平常的医馆诊治,包敷药草需要两月左右才能全好,不幸发炎的话就很麻烦了。如果喝下魔法师制作出来的恢复药剂,至少需要七到八天时间才能全好,但是这种药剂非常昂贵,一瓶需要五十枚金币左右,一般人是用不起的,就算是他也没有用过,只是买了一瓶预备在伤势危重的时候使用,像目前这种伤口他是不会舍得使用这种药剂的。
一阵轻微的响声传来,炎军发现女人戴着头盔,抱着灰黑色武器从树丛中走了出来,见到炎军出了帐篷,女人脱下了头盔,远远地冲着他笑,炎军不禁心中一暖,随即发觉自己的眼神似乎变得很好了,能清楚地看见远处女人的表情。
炎军翻出背包中的干粮,跟女人一起吃了起来。啃了几口,觉得口干,又找出一个水囊,喝了一大口,“水”招呼了声,伸手就将它交给了旁边的女人。女人接了过去,犹豫了一下,也喝上了一口。
吃过早饭,女人查看了一下炎军的伤口,也是显得很是惊奇。
炎军用自己的大剑在不远处的地方掘了一个坑,把力德抱了进去,将他的大剑也放到了他的身边,定定地呆了半晌,才将他掩盖了起来。女人站在一旁,可能是胸口的伤还没好的缘故,没有出手帮忙,默默地看着他做这一切。
埋葬好了力德,炎军决定休息几天再离开这里,毕竟自己的腿伤才好,女人的胸口还有伤,还需要休养。便重新去搭建帐篷,女人也跑来帮忙,两人很快就将帐篷重新搭好了,将外面所有的东西都放了进去。
炎军又到了大树下,将计泽魏和牧进的尸体拖到远处,相信不过多久,就会有野兽来将他们叼走。对于这两人,他可没有精力将他们埋好,没有对计泽魏鞭尸,算是手下留情了。
天很快就黑了,黄色的月亮升了起来,女人靠在一块石头上,怀里抱着那件一直不曾离身的武器,仰头看着头顶上一直不动的五色星诧异不己。炎军站在帐篷边也抬头上望,发觉五色星已经变得很暗了,可能再过几天,它就会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女人哼起了歌,歌声悠美,旋律婉转,炎军从没听见过这种曲调,觉得心中像是被灌进了葡萄酒,泛起了一股酸酸的味道,不由坐了下来,靠在帐篷上静静地听着。
哼了一会,女人觉得有些困了,掩嘴打了个呵欠,站起身来,对炎军用手指了指黑漆漆的树林,就钻进了帐篷,躺在铺好的兽皮上,再扯过一张兽皮盖在身上,闭上眼很快就入睡了。
炎军明白她意思是想让他值夜,于是整夜坐在外面想着自己的心事,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自己的妹妹,想起跟力德在一起冒险,在天快亮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啊”,女人的一声惊叫将炎军惊醒了,他睁开眼发现天色已经大亮,忙钻进帐篷,看见女人坐在那里,手中抓了一把黑色的东西,满脸惊恐地看着他。
炎军忙走近一看,女人手中抓着的是一把黑发,看样子像是她头上的头发。
女人伸出手来,朝自己的头上抓了一把,一缕头发被她抓了下来,女人再次发出了惊叫。
炎军明白,女人在掉头发,而且是大把大把的掉。这很不正常,照这个速度她很快就会变成光头。女人都是个爱美的生物,如果成了光头可就难看了,怪不得她如此惊慌。
炎军想去安慰她,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事实上即使他说了她也听不懂,就只有过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女人没有理会,翻身站了起来,这个动作让她再次疼痛不已,可她也顾不得了,就在两个背包里疯狂地翻找起来,将东西扔得到处都是,最后看来没有找到她想要找的东西,急得团团转。
炎军走了过去,比划着想要问她在找什么,女人看着他眼睛一亮,一手抓住他,另一手伸到了他的背后,抓住了剑柄想要拔出来,可是没有成功,因为她的手不够长。
炎军将剑拔了出来交给了她,她接过剑就向外面跑去,炎军紧跟在她身后出了帐篷,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女人出了帐篷,两手将平滑的剑锋横在面前,当成镜子照来照去,炎军终于知道她在找什么了,她在找镜子。炎军和力德出发前买了不少的东西,由于一行人全是男人,没想过还需要什么镜子,背包里当然就没有那种东西。
女人看了半天,没有发现自己的脸有什么异常,松了口气,就将剑还给了炎军,钻进了帐篷收拾东西去了。
炎军感到有点困,等女人收拾好了一地的东西,就钻进帐篷睡了一会,出来的时候,看见女人坐在帐篷前看着手中的头发,皱着眉头,显得心事重重。
中午的时候两人吃的是炎军打到的一只长牙兔,炎军撕下一只前腿递给了女人,女人吃了一半就不吃了,神情有些疲倦,就回到帐篷休息去了。
到了晚上,炎军又烤好了野味,女人却还没有出来,就到帐篷里去叫她,发现她还在睡觉,就将她叫醒了。
女人过了一会从帐篷里出来了,她的精神明显不好,整个人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她到了火堆旁坐了下去,接过炎军递过来的烤肉,慢慢地吃了起来。
女人吃了两口,喝了口水,就又回到帐篷去睡了。当天晚上,炎军钻进帐篷看了她几次,她一直沉睡着,炎军不由得暗暗担心。
天亮后,炎军钻进帐篷,女人还是没有醒来,她头上的头发又掉了不少,在兽皮上铺了薄薄一层。炎军将她抱在怀里,她无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就靠在他的身上,口里喃喃地说着什么。过了会儿,女人摸出身上的小盒子,给自己用了一只无色和一只绿色小瓶里的药水,又沉沉地睡着了。
到了这天的中午,女人的状况更加严重了,她时而清醒,时而昏迷,额头烫手,浑身发烧,炎军将恢复药剂从背包中翻了出来给她灌下,也没有任何效果。
炎军将她抱出了帐篷,发现她的脸上出现了红色的斑点,脖子上和手上也有不少,喂她吃干粮,她嚼了几下就吐了出来,吐出的干粮上还沾上了血迹,炎军感到心惊。
女人也发现了干粮上的鲜血,她低头吐了口口水,发现居然全是血红。她让炎军拔出了大剑,让他拿在手上,照了照自己的脸,随后女人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低低地哭了起来,最后再无声息,她又昏迷过去了。炎军感到心中一阵酸楚,紧紧地抱着她,听着她微弱的呼吸声,眼泪不知不觉间流了下来。
“她快要死了,小伙子。”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炎军吃了一惊,转头看去,离他不远的一棵树的树枝上,坐着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女人。
“你是谁?”炎军仍然抱着怀里的女人,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右手拿起了自己的大剑。
“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绿衣服的女人从树上轻轻地跳下,向这边走来,她走路姿势起伏比常人大,带着独特的韵律。
她身材高挑纤细,绿色的衣服上用金线绣着美丽的花纹,一头长长的绿发,上面戴着几样银色的发饰,尖尖的耳朵微向后伸,长得很美丽,脸上正露着微笑,让炎军觉得很亲切。
“你是精灵?”炎军虽然知道精灵长什么模样,但是从来没有见过。
“当然了,难道你会觉得我像兽人吗?”精灵站在他面前,轻轻笑着,从容而优雅。
“那么,请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炎军感到奇怪,精灵们远在南辰帝国南边的大森林中,他们安定而富足,从不踏足人类社会,但是面前却出现了一个。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呢?”精灵笑道:“我可是这片森林的主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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