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座，”半晌，楚书晗还是追了上来，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一双妙目紧盯着黄文，突地灿然一笑，道：“楚书晗，祖籍北平，10年生人，就读于国立北京大学医学专业，28年7月加入中国**，，还请营座日后多多指教！”
“入党三年了，难得，在共产..党内也算得上是老党员了，”黄文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你的身份，我并不感兴趣。”
楚书晗好不容易鼓起的气势顿时一泄，对于眼前这软硬不吃的家伙她实在是没辙儿，颇是懊恼的一跺脚，干脆耍起了无赖，哼道：“不管，反正，我选择留下来！”
“哦？”黄文诧异的看了看眼前的美女，笑问道：“说说你的理由吧。”
“因为跟着你，可以杀鬼子，保家卫国！”这一刻，楚书晗竟然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感觉。
“你……”望着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等着自己宣判的楚书晗，黄文长长的拖了一声，而后道：“合格了！”
“太好了！”楚书晗这一刻居然忘记了女孩子本有的矜持，雀跃的跳了起来。
“至于这么大的反应么？”黄文不由得一阵的无语，这娇滴滴的美娇娘，难道骨子里还是个暴力狂？想到这，黄文也是白眼连翻，无力的呻吟道：“丫头，我的兵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虽然你是我的秘书，但是，我会像训练一个战士一样训练你，在我的手下，只有兵，没有性别之分，你确定想好了？”
“我确定！”楚书晗想都不想，一口肯定道：“再苦再累，我都不会皱下眉头！还有，营座，我的年龄比你大，你不该叫我丫头！如果……恩，可……可以叫我……书晗。”
声音越来越低，到后来，连哼哼的声音都比说话声大，一张秀面，如鸵鸟般深深地埋了下去，裸露在外的玉颈红成了一片。
“巾帼不让须眉，你，很好！但愿你能在以后训练中坚持下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黄文第一个服你！”黄文邪邪地的一笑，看到这笑容，楚书晗不禁毛骨悚然，怎么会有一种被卖了的感觉？难道，这训练会很辛苦？切，我又不是没参加过部队的训练，有什么大不了的！
几天后，楚书晗终于知道了黄文为什么会笑得那么邪恶了！那哪里是什么训练啊，简直就是地狱！即便是几十年后，包括她在内的黄文手下的第一批战士，在提到魔鬼训练营时，都不禁激灵灵的打个冷战！
“枉自称男儿，甘受倭奴气。不战送山河，万世同羞耻。汝为女儿身，愿往沙场死，将我巾帼裳，换你征衣去！”黄文一步三晃向自己的住处走去，口里的声音，静静地飘出甚远，幽幽另人深省，“谁言女子不如男？谁言女子不如男啊！”
静静地跟在黄文的身后，望着那本该是朝气蓬勃的身影，不觉间竟给人一种满是沧桑之感，楚书晗一时间痴了。难道是错觉？他，真的只有十八岁吗？不战送山河，他，是在恨东北军的不抵抗，以至于辽、吉两省落入敌手吗？
那并不是很高的身影，瞬间的高大了起来，楚书晗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愣，随即，自兜里掏出了纸和笔，飞快的画了起来，不多时间，一道挺拔的背影跃然纸上，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楚书晗满意的点了点头。
几天后，一副名为“中国人的脊梁”的图片刊登在江西日报的头版上，既而，几天内席卷中国大地，连同一首出自黄文之口的“枉自称男儿，甘受倭奴气。不战送山河，万世同羞耻。汝为女儿身，愿往沙场死，将我巾帼裳，换你征衣去”的小诗，更是被广为传诵，同一时间，国立北京大学、国立清华大学、燕京大学……广大的学子们，各行各业的商人们、百姓、纷纷走上街头，“驱除倭寇，恢复中华”的口号几欲吼破九州的天空，即便是国民政府出动了军队，也没有镇压住，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最为引人注意的一道道风景线，是一个个正值风华的女子纷纷涌向了各大城市的征兵处，强烈要求要参军，支援东北三省的抗日，事态，因为这一张图片、一首小诗，竟然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国民政府为此可以说是焦头烂额，南京的蒋校长连他自己也已记不清一天内骂了多少次的娘稀匹，声声发誓要彻查此事的源头，一定要严办到底！
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源头总算是查出来了，是江西！蒋大校长顿时傻眼了，江西是什么地方，他还能不知道吗？那可是共产..党的老巢，他的心腹大患所在！发怒，有用吗？至于黄文，先不说他在国内的风头一时无两，动不得，即便是想动，理由呢？
蒋不是没有怀疑黄文口中的小诗怎么会被共产..党得到，不是一次的怀疑黄文和共产..党有勾结，但是，有用吗？
最后，蒋大校长的誓言不了了之，只是，这心中如何，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最窝火的，不是蒋，而是张学良！
当这首小诗泛滥开来，撤入关内的东北军，沸腾了！
不战送山河，这说的就是他们啊！这耳光，打得那就一个结实！甚至，后面的那几句“汝为女儿身，愿往沙场死，将我巾帼裳，换你征衣去”分明是在骂他们连个女子都不如啊！本来就颜面扫地、背井离乡如丧家之犬的东北军，这一刻，终于受不了了这心里的压力，良心的谴责，上至军官，下至士兵，将少帅张学良的府邸包围了里十层外十层，请缨打回关外，一雪耻辱！
他们不恨黄文揭了他们的伤疤，毕竟，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难道，恨人家说了实话？非但不恨黄文，这些东北的豪爽汉子，打心眼里感激着黄文，感激他激起了他们心中压抑的斗志！
是的，他们以为，这是黄文要骂醒他们，是在激励他们！
要问这些东北汉子最服的是谁，不是东北王张作霖，也不是少帅张学良，更不是在黑龙江省组织抗日的马占山，而是让日本鬼子屡屡损兵折将颜面扫地的黄文！他们天天在期盼着，期盼着这位孤胆英雄能再创奇迹，最好将整个关东军全消灭了，那才叫一个扬眉吐气！
东北军，并不是缺乏血性，不是不敢打敢拼，相反，穷乡僻壤出刁民，东北军，骨子里，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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