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亿美金,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
“抱歉,我们只是帮助传话,你有什么需要转知的吗?”
“我有。为什么找我们要钱?我认识这位王先生吗?还有请他调查清楚我有多少钱再开口。”
“第一个问题王先生倒是有所交待,他说你认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曾经是你们现在经营的煤矿的第一大股东,你也认识他小时候的样子,只不过可能不大认识他现在的样子了。他还特意交待了一句,说前一些时候请你们去故地重游又有点不好意思,没有好好招待你们。”
“好了,我知道了。天意,是债就躲不过。五千万美金,一口价,要多没有,是真没有。”
“你再考虑一下,我也会跟王先生转知你的意见。十天后再联系,要保持开机哟。再见,祝丁局愉快!”
“等等……”丁老大慌不迭地说。
“丁局长还有事吗?”
“为什么是十天后再联系?我们有病,你知道吗?我们一家人都有病,我们怎么能不着急呢?你们要马上给我个回话。”
孙珊在纸上查找应对的话:“对不起,我也是执行命令。王先生说要给多点时间,好让你们仔细算一下你们究竟有多少资产。王先生的意思是钱他全要了,命就一条都不要,说什么这样还是你们占了便宜。对不起,这些话我不懂,所以我只能照着原话说。丁局,你还在听吗?”
“我在听,我这手机上怎么会没有你们的电话号码呢?”
“这是技术上的问题,请恕我无法回答。如果丁局没有其他的事我先挂了,你的意思我一定如意转告,包括你要求尽快答复的问题。拜拜,祝愉快。”
“我愉快个鸟!”电话里传来了手机摔到地下破碎的声音。
孙珊护士长一挂上电话,就迫不及待地囔开了:“我的天呀,对方一口就还价就是五千万美金,怎么这么肥呀!”
“肥什么肥?这还不够黎院长最低线的三分之一,还要继续努力。”杜三说完,来到阿明的办公室。
“有事?”阿明抬起头。
“向你汇报一下进度,刚才我们给那个丁老大打了电话,你是漫天要价,他是坐地还钱,他只肯出五千万美元。”
“五千万就想了事,让他等,一定要满足我的最低线,这是我经过计算得来的结果,接着跟进。”阿明想了一下,又说,“做好他们派人来探医院的准备,所有到过山西的兄弟从明天开始驻守别墅,那两辆到过山西的小车也暂时先停在别墅。”
“院长这是不是太小心了,在广州还怕他们翻天。”
“小心一点为好,不要让人家一眼就看穿了我们,若隐若现、模模糊糊为好,这叫神龙见不见尾,化敌于无形,要叫他们有力出处使。还有,如果他们有人过来你负责接待,原则只有一个――付钱就治病。”
两天后,张觉之带着两个病恹恹的丁氏兄弟找到了医院。张觉之一进医院的门口看见大厅里面挂着的医院人事安排,大吃一惊。这时通过监控早就知晓情况的阿明和杜三一起迎了出来:“张堂主,欢迎欢迎。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
“这是我们帮派山西分堂的香主和他的兄弟,听说你们医院有人给他们打电话,说你们能治他们的病。”
“喔,有这事?”阿明看了一眼杜三,“杜副院长,你知道吗?”
“哦,不太清楚,我让人查一下。”
“那你去查吧。”阿明对张觉之三人说,“里面请,请到我的办公室坐一会。”
四人到办公室一落座,孙护士长就递上了茶水。阿明对丁氏兄弟说:“两位兄弟哪里不舒服?要不让小弟给瞧瞧。”
丁氏兄弟伸出手让阿明把了把脉,又伸出舌头瞧了瞧。阿明就开始分析了:“我们医院要说疑难杂症倒也见了不少,不过象两位兄弟的病还真是少见。从脉象上来看,好象有没病,全身机理运行如常,只是看两位的气色,以及舌苔颜色,恐怕真是吃不好、睡不好。”
“是的,是的,我们就是吃不好睡不好。”丁老二赶紧接着说,“你就帮我们看看吧。”
这时杜三从外面进来,在阿明的耳边低声咕噜了一会。阿明正色道:“两位兄弟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丁氏兄弟面面相觑,又不得不地点了点头。
“既然是张堂主带你们来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直说吧。刚才杜医院去查了一下,你们接到的电话还真是医院里面安排打的,不过两位的病请恕在下也是无能为力。你们中了一种类似苗族的毒蛊之类的东西,蛊毒千变万化,解药也千变万化,不是施毒之人的解药无法解去你们身上的病痛,只怕会产生更严重的病情。我们医院是受了一位自称姓王的先生委托才打的电话,委托的人只留下了一个银行卡号,说是钱到卡上就会把解毒的方法告诉我们。”阿明说着无奈地摊了摊手。
“你们医院是不是还有医术更高明的大夫呢?”丁老大不死心。
“你说的也是,我们这里神医级别的杜大夫出外教学去了,短时间回不来。还有一位郭大夫也是老资格的大夫了,我让他上来给你们瞧瞧。”阿明说着,按了一下电铃,让护士长进来,吩咐下去。
一副鹤童年老中医打扮的郭子健很快就进了办公室:“黎院长,找我有事吗?”
“郭大夫,这两位是张先生的朋友,这位张先生是我的朋友,他们两个的病情很奇怪,你帮忙看看。”
郭子健同样认真地把脉、望、闻、切。良久,才摇了摇头:“真是奇怪,两位的身体都应该没什么病,不过症状却又一样,会不会是中了什么奇怪的毒呢?”
“郭大夫,依你看会是什么毒呢?”丁氏兄弟一下来了劲。
“这就很奇怪了,老夫从医近五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毒,也没有见过这种病。两位的生活中是不是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饮食之中有没有吃过什么冷僻之物?”
丁氏兄弟摇了摇头:“实不相瞒,有这样症状的不仅是我们两个人,还有十几个人,而且不是同一家人,饮食中毒的可能性可以排除,因为我们也是在市场上买东西吃,可我们有事,其他人却没事。”
阿明装着大吃一惊:“还有十几个人同时得了这种病?”
丁老大看到阿明吃惊的样子,疑惑而又敌意的目光才有所缓和:“是的。”
“那很有可能是被人下毒了,我建议你们不妨考虑一下报警,让警察介入,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丁老大黯然地说:“我就是警察,可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有人对我们下毒。虽然我们也有些蛛丝马迹,可……再说我们也不太想惊天动地。”
阿明示意郭子健大夫回去上班:“如果你们是警察,又有蛛丝马迹暗着调查应该是没有问题。这也算是一种不是办法的办法吧。”
“我们有两个车牌号码,虽然是普通的车牌号码,可我们上交警查询的时候,却告知我们的权限不够,不能调阅相关的资料。”
“权限不够,难道是国安的车吗?这还真是难办。”阿明自己心里也是一惊,真没想到还有上交警部门查询的这一招,也是知道是谁把这几个车牌号码作了怎样的处理。
张觉之心知肚明地对阿明说:“怎么样,真解决不了?”
“恕我无能为力,不过我不知道那位王先生的条件苛不苛刻,如果不苛刻倒是不妨考虑一下先接受他的条件,以后再图他策。”
“黎院长不知道王先生的条件吗?”丁老大问。
“还真不知道,这方面不是我管,我主要是管理下面的一些医生,不时还看一些病人。”
丁氏兄弟叹了一口气:“让我们再想想吧,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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