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到山里,正德一下子兴趣就勾上来了。他自从出了皇宫之后才现这世间还
有比豹房更好的去处,西北大漠的月夜追敌,蒙古草原的纵马放歌,扬州烟雨的细腻
柔软等等,哪个不比皇宫里整天对着一群喋喋不休的老头子好?所以,他从扬州回来
时就打定主意,拖,拖到他没什么兴趣了就回。
事实上就连他也知道恐怕今年是回不去了。他嘿嘿一笑,随手搭起一支箭瞄准了
一只小鹿,身边的人早就看见正德的表情了,大手一挥,周围的不知多少的御林军密
不可闻的四散开去,转瞬间竟是不见踪影了。
“嗖”
那只箭只是带起一票血花,小鹿儿竟是吃痛,强自挣扎着跑进深山里去了。正德
心下高兴不已,终于可以一显身手了。他大手一挥,低低的道:“都别跟过来,朕要
亲手捉住它。”
正德轻轻一拍白蹄黄骝马,悄悄跟了上去,转眼间竟是不见了踪影。
夜幕降临,银钩满盘,月上桂梢。
一个老头声音急急在张永府外大喊:“我是兵部乔宇,有急事见张大伴。我是兵
部乔宇,有急事见张大伴。我是兵部……”
看门的守卫一愣,把门抻开提着灯笼往外一晃,见是一个身穿朝廷大员服色脸色
惶急得老头子急急往里闯来。
守卫一愣,死命拉住,还朝另一个同伴道:“快,去请爷来看一下,是不是?”
同伴麻溜溜的跑了进去,没过一会儿,张永披着大氅走了出来,朝着那老头一看
,顿时魂飞魄散。因为这个人果真是南京兵部尚书乔宇。
将乔宇赶紧请到大厅,张永还未出声,乔宇一把将下人打走,扑到在地低低的
哭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
张永心头一跳,颤声问道:“怎,怎么,怎么呢?”
乔宇哭着道:“圣上不见了。”
张永一听,倒吸一口气,大喊一声“爷爷啊!”就一**摔倒在地,两眼一番,
差点晕过去了。他不是没见过正德溜号这事,实在是这件事不是他能担得起的啊!在
京城的两次,有辅等一大帮子都是陪着正德的,现在南京只有他和江彬两个。对,
对了,江彬,江彬呢?
他赶紧对还在地上趴着的乔宇道:“江彬呢?江彬呢?江彬干嘛去了?”
乔宇一愣,道江彬昨晚上被圣上训斥一顿,就告了假,今日圣上去了牛山,直
到现在也没回来。派人去找却是不见踪影。
张永一愣,他总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可他又说不出个一二来。
他无意识的道:“若是圣上自己躲了起来,那倒好办;可怕就怕不是……”
乔宇也是一下子心都蹦出来了,他急急得道:“谁?谁……”
张永心里也是没底,不过这个时刻慌不得,他安慰着道:“现在,你不要声张,
就说陛下出游了,过的几日就回。记住了,可千万不要慌,让人看出来。”
乔宇使劲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位南京兵部尚书根本就不能与京城的那位兵部尚书
刘大夏刘大人相比,所以也没指望他能帮得上忙。他问清楚事情之后,便吩咐乔宇一
番,让他好生保密几日。
待乔宇出去后,张永立刻叫过一个小太监拿了自己的私印,吩咐道:“快去找江
西巡抚王守仁王大人,就说有急事想诏,要快,千万不得耽搁,快去。”
张永知道,这个时候,恐怕只有那个天下第一的王守仁能帮自己了。想了想他觉
得还是不太稳妥,又急急写了一封信,交给自己身边的一个大汉,道:“三哥,幸苦
你一趟。”
那人接过信封一看,赫然是“安66炳亲启”六个大字。他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揣在怀里,衣袂飘飘而去。
这个倒是张永有意而为了,在他看来在这个安6平胡6氏的世家公子能天纵器材
力挽狂澜,那么现下的这个局肯定也能轻而易举的破去;再者,他确实想拿捏一下王
守仁。张永早就琢磨过来了,王守仁根本就不能惹。早年的杨廷和看重,现在兵部的
那人看重,再加上王守仁平定宁王叛乱有功,不要说江彬,就是任何一个想整到王守
仁估计都够呛。不过,张永听得出,王守仁对他的那位神奇忘年交向往不已,多维护
,因此,张永想通过那位6炳的世家公子拿捏一番王守仁。
实际上,张永将此事看的还是太过简单了,因为一连三天过去了,正德还是不见
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杳无踪迹。这下子张永也慌了。
当王守仁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来听闻此事之后,就看见平日里总是一副波澜不惊
的张大伴正在点齐人马准备杀进团练大营,王巡抚赶紧拉住,在他耳边低声道:“陛
下还有救!”
天知道张永盼星星盼月亮盼的就是从王守仁嘴里说出的这句话。他一下子就感觉
天放晴了,腰不酸腿不疼手不抽筋头不痛了,走路一下子有劲儿了。
面对着乔宇和张永迷茫与担惊受怕的表情,王守仁解释道:“团营没有调动的迹
象。如若陛下已遭不测,江彬唯一可调之兵唯有团营。如今团营没有调动,想来定是
他将陛下藏于某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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