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潇艺正躲在众人身后,管家并没有看到,而且张潇艺一身粗布麻衣,头发凌乱,乳须微长,即便是管家看到了也估计认不出来。
“放屁,你以为丁某人好诓骗!灵力剂被你们骗了,现在还是这番言辞,两个月了,根本没有什么七门八府的人来,没想到张昭穆平素里自称侠义,竟做出这等下三滥的骗人把戏。实话跟你说了,丁某人这次来就是要讨回我的灵力剂药方。叫张昭穆别躲着了,骗了人家东西总不能从此不出来见面了吧。”丁红堂没好气地道。
“丁师言重了。”管家身份地位,虽有心为家主辩护,也是知道自己没这个地位,只做了个揖道:“丁师,请,家主已经在书房。”
“嗯。”听到管家这么说,丁红堂也不再多话。
于是管家在前头带路。后面一行五六人跟随,张潇艺也跟着众人进去,想看个究竟。
进得书房。张潇艺没敢进去,只在书房外围听着。
“丁师坐吧。”张昭穆意兴阑珊地道。
“怎么?张师身体果真有恙,还是做了亏心事,心内不舒服啊?”丁红堂看到张昭穆这个样子,不免又觉得张昭穆演戏功夫到家。
“张师这话什么意思?”张昭穆不解道。
“你就别装了,什么意思?你之前说的七门八府的人会来找我们,可人呢?到现在我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张师你自己说吧,到底有没有这件是事情,还是你纯粹编出来骗我的灵力剂药方的?”丁红堂急急地也不在兜圈子。
“张师,你到底在说什么?难道你还不信我张某的为人,难道你觉得七门八府的人找上门来,你就开心了?”听到丁红堂的话,张昭穆不禁有些动怒,要知道,他这几天紧闭大门、心绪不宁,为的就是这件事情,两个月了,七门八府的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越是这种不动声色,越是让他担心。
“哼!”丁宏当鼻子中出了一道冷气,道:“张昭穆,我也就跟你明说了。那个傻子也不是你亲孙子,只要我到时候一力承担七门八府的怪罪,是不是这件事情跟你没什么关系了?”这么多天,丁红堂早就看清其实这个傻子根本不是什么七门八府的人,不过是张昭穆用来骗自己药方的诡计罢了。
“丁红堂,你这话怎么时候的,潇艺虽然不是我孙子,好歹也是我养了十多年的孙子,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吗?”张昭穆怒道。
“好,就算有关系,我嫡亲孙子,丁家未来的希望,被你们家的傻子打伤在床上两个月才下得了床,一养孙一嫡孙,这算扯清了吧!”丁红堂道。
“什么扯清不扯清,你胡扯了这么半天,到底什么意思?”张昭穆也不再废话。
“我的意思很简单,只要我能承担七门八府的怪罪,按照道理是不是张师应该把我丁家的药方还给我?”丁红堂终于是说出了自己此次来的想法。
“既然你愿意承担,那也好,当天也是你自己将药方给我的,我可没要,只愿到时候你丁家不要推得一干二净。”张昭穆当时收了那张药方还在后悔不迭,他日七门八府的人来了,莫说为丁家求情,为自己家保命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丁家愿意毅力承担,也算了了自己一件心事。
“好,那请张师把药方教给我。”丁红堂双手一伸,急切地道。
“管家,从那个架子上取下来。”张昭穆吩咐道,药方就放在自己的书房中。
“我想问一下,你们张家几人看过这个药方?”丁红堂结果药方道。
“你什么意思?”张昭穆问道。
“什么意思,虽然药方是给我了,不过只要是看过药方的人应该都能记住药方了吧。”丁红堂冷冷地道:“我丁某也没想让看过药方的人自挖双眼,只是想让张师给点补偿药方的钱,换句话说,只要张师能给我一笔钱,我还是可以将药方给张家的。”其实此事才是丁红堂的来意所在,他深知两个月了,张家一定是把药方研究了个透,所以那个药方不过是张废纸而已,拿回来又没什么用,向张家讨一份看书钱才是重中之重。
“搞了半天,原来丁师是向我张某讹诈钱来了。”张昭穆冷冷地道,“你当我张某是傻子吗?”
“张昭穆!你敢说你没有看过我们丁家的灵力剂药方?”丁红堂道。
“张某从不诳人,看过就是看过,但那又怎么样?是你自己给我看的,你想要回药方,我也给你了。”张昭穆冷哼道。
“张昭穆,你欺人太甚!”丁红堂怒道,这番说辞在他耳中简直有些耍无赖的味道。
“丁红堂,欺人太甚的是你,你家孙子只不过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我的孙子一条命没了,活生生一条命啊,你说扯清就扯清,你孙子是宝,我孙子就是草吗?”张昭穆义愤填膺地道。
“一个随处捡来的傻子,你也当孙子,笑话,人命各有贵贱,若是你张昭穆的亲孙子,我也无话可说,不过这次……”丁红堂没有再说下去,他的意思很明显。
张昭穆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丁红堂我告诉你,我这个孙子比我亲孙子还亲十倍,你的狗屁孙子在我眼中不过是草芥而已。”
“你……”丁红堂一时语塞,气地简直要跳起来,自己最宝贵的亲孙子还不如人家收养的一个傻子,真是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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