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侯,每个人也都清楚,这巨子必是我两当中的一人,而因为我比天泣大三个月,所以,最终是我当上了巨子,天泣他则担任了第一伯翳之位.‘
又道:‘那一天,我们两人都很开心,也很兴奋,因为,我们多年的梦想,终于走到了实现的一天了.‘
又叹道:‘却谁想,到后来,我们两人,竟是这般收场‘
辅镜良心道:‘难道说,巨子和刑师叔他们,竟是为了争这巨子之位而至反目成仇么?‘却又觉得不大可能.
朱伯阳却似是早看穿他心中想法,道:‘你可是想,天泣是因争夺巨子之位不成,而和我反目,破门出走么?‘
辅镜良正自胡思乱想间,忽然被朱伯阳一口说破,脸上一红,忙道:‘镜良无礼了.‘
朱伯阳叹道:‘无妨,这也难怪.‘
又道:‘但天泣他,却绝对不是你方才所想的那种俗夫,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够记住.‘
又道:‘我们的矛盾,是因着对墨家的改革而开始的‘
辅镜良正听的入神,朱伯阳忽地停住,问道:‘镜良,若是你的话,这种时候,你会怎样做呢?‘
朱伯阳这么突然一问,辅镜良愣了一下,道:‘这个,镜良不知.‘
朱伯阳淡淡道:‘但现在,我就要你想,要你给我一个‘答案.‘
他问的虽是仓卒,但辅镜良也非庸才,应对之间,心念急转,早想了一番――
其实,他也明白,朱伯阳的‘发问‘,只是为了后面的‘述说‘,在它,并非当真想要辅镜良给他一个答案――
但是,纵知如此,辅镜良却就不情愿.在听了方才朱伯阳的所说后,一种叫做‘不情愿‘的感觉,就正在将他燃烧.
(三十年间,巨子还没我这般大,却已有这般见地心境,我既被目为巨子之位的第一顺位者,又怎可只知浑浑厄厄?)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念急转,片刻之间,辅镜良已动了六七个念头,却又都觉得不对,先行自己否决掉了.
朱伯阳暗叹一声,方要开口时,辅镜良的眼睛忽地一亮.
(是了,一定是这样!)
(若这样解释,那就都对了!)
‘回巨子,兹事体大,片刻之思不足以解之,请恕镜良不答.‘
‘但镜良仍有一问,求巨子明示.‘
‘请问巨子,当年与刑师叔之争,可是‘趋时‘与‘复古‘之争么?‘
朱伯阳面色一紧,道:‘你说什么?!‘
不等辅镜良开口,他早又急道:‘天泣都说了什么?‘
旋又摇头道:‘不对,不可能是他说的.‘
方释然笑道:‘这个,是你刚刚想到的?‘
辅镜良顿首道:‘正是.‘
朱伯阳面现宽慰之色,抚髯笑道:‘好,很好.‘
辅镜良低声道:‘巨子过奖了.‘
其实,能被朱伯阳及众多墨家宿老视为可造之材,辅镜良又岂会是泛泛之辈?聪明绝顶,少受明师,更有着较朱伯阳刑天泣两人同龄时远远为多的江湖见识,他本就不该只是一把附首贴耳的利剑.
在以往,对朱伯阳的‘崇敬‘就如一个金箍般,将他的‘思考‘与‘见识‘禁锢,但此刻,累经刑天泣的‘刺激‘,复受朱伯阳的‘引导‘,辅镜良,他便终于开始改变,当他开始放下对朱伯阳的‘崇拜‘时,他的‘知识‘与‘思考‘,再加上这段时间的‘见闻‘,就可以将他引向,引向那个另外两名智者强人曾经涉足过的领域.
墨家,改革,真相
http://(看到.)./gb/literature/li_martial/100012850/index.asp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