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人趁机抓走了夫人与孩子。夫人把孩子抱得太紧了,他们怎么都分不开,索xìng母子俩一块抓了。
他们要带着母子俩离开,姚医士还在拼死抵挡,极力地想接近夫人孩子,无奈他们人多,自已又伤痕累累,耗尽了气力。
他只能对天长叹了,怨这个世道太黑太乱,怨自己生不逢时,更恨自己无能,不能保护夫人与孩子。
这时,出现了一个人,更准确地说,是一个和尚。
他身着袈裟,双手全什,盘腿而坐,念着佛号,挡在一队军士的前进的路上。
看上去他已是花甲之年,身体臃肿,须发白了一半,只是他念的佛号声若洪钟,真灌入每个人的耳里,像是一声声召唤,有着不可抵挡的魔力,召唤他们放下手中的刀。
军头见军士像着了魔一般,一个个看着和尚,不知所措,大怒,大声喝斥:“给我踏过去,速速回去交差。”
又对着和尚骂:“哪来的秃驴?快快给我滚开,休要挡道,不然休怪我们无情了。”
边骂,边策动马匹,一骑当先,准备向和尚冲去。
他见和尚根本没有退让的意思,火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准备来个马踏秃驴。
那马也是好马,养得壮壮的,一rì跑几百里不在话下,来自蒙草原,上过战场。
死在它蹄下的,不计其数。
姚医士只见一道旋风,向和尚撞去,心想,和尚命休矣,白白地又赔上一条xìng命,这无道的朝廷真是造孽呀。
和尚闭上眼,口中喃喃自语,似乎身外的一切与他无关。
就在马就在踏上他的一刹那,他竟轻巧的移开了。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躲开的。
军头吃了一惊,今天真是见鬼了,平时是一撞一个准的,马踏之下,无有全尸。
没想到一个老朽的和尚竟可以躲开这势在必得的一踏。
他不信邪,折了回来,拉开阵势,加速奔跑,蓄足了力气,准备来一个更狠的。
可结果都是一样,和尚的身子似乎可以大挪移,速度快得不可置信。
军头用力过猛,差点从马上跌落下来。
几个军士看得傻了,姚医士也惊呆了。
和尚睁开眼,大声地念着佛号,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军头从马上下来,对军士发号施令,要他们一拥而上,砍了这秃驴。
军士只好上了,一齐高举着刀。
待他们到跟前时,和尚对他们一笑,说:“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莫要等待。”
他们举着刀一直举着,砍不下来。
军头在后头吼着:“违抗命令者,斩。”
他往一个军士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说:“给我上,狠狠地砍。”
军士们再一次扬起手中的刀,往和尚身上砍去。
和尚微微一笑,对他们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如果你们砍下去,能够令你们回头是岸,那就来吧。”
这一次,他没有躲闪。
奇怪的是,他们的刀落在他的身上,如砍在石头上,震得手发麻。
有几个刀都脱手了。
军头这才明白,这次是遇到真神了。
他见打不过,准备快快离开,趁军士们与和尚打斗之际,挟持着姚夫人与孩子,跃上马背,溜之大吉,回去报功。
姚医士看在眼里,他几步冲了上去,紧紧地抱住马腿,使马不得动。
军头拿刀来砍,他也不松手。
和尚见军士们不再砍了,大声念了声佛号,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就飞到了军头的马背上,带着姚夫人与孩子,又落在地上。
他对军头说:“赶快走吧,这孩子必须留下。”
军头心有不甘,但又打不过,只能离开了。
他招了招手,一队人马夹着尾巴跟在他后面准备撤离。
和尚好像记起了什么,叫住了军头,说:“你口袋里的金子不是你的吧?”
军头哪肯吐出来,自恃马快,和尚功夫再好,也追不到他了。
他策马开始狂奔,这金子他要定了。
和尚并没有移步追来,只是口中的佛号突然变得异常响亮,似乎有排山倒海的力量,军头的耳膜都快震聋了。
马比他更顶不住,突然前蹄一软,摔倒在地,把军头抛在一边。
军头挣扎着想继续逃跑,但和尚已经在他前面了,对他说:“人不能贪婪,它是万恶之源。还给人家吧。”
军头看着和尚伸出的手,突然从腰间拔出了刀,疾速地朝他的手砍去。
和尚并不避,微微地摇了摇头,手稍稍往前一探,就捏住了军头的手腕,一用力,刀就落在地上。
他对军头说:“你整天打打杀杀的,没有慈悲之心,我把你武功废了,你就会明白。”
只见他飞快地点了军头的几个穴道。
军头只感觉一种气流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筋脉,很快,他就像抽了筋的龙,浑身不得劲,手上连一把刀都拔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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