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笑得很得意、很猖狂,但天无绝人之路,我从牛仔裤上抽出了腰带,腰带是她送我的生rì礼物,上面镶有银丝,握在手中很有感觉,这条生rì礼物就是我的守护神。
我和他们对抽几下之后,发觉杀伤力明显比不过他们,我吃大亏,虽然他们脸上也被我留下几条红印,但我得头上,却被砸出一个大红血包。
我见势不妙,忍着痛,撒腿就跑,他们就跟疯狗似的,对我紧逼不放,我俨然成了他们眼中的耗子,他们拿定我了。我拼命的跑,在多条巷子里穿梭。
我停下了脚步,我不再怕他们,我真的非常感谢一nǎi同胞的农民工兄弟,他们在拉砖头的时候,也不忘把板砖抛在地下,让需要板砖的人得到拯救,我就是这么幸运,我得意一笑。
我不跑了,我弯下身躯,右手捡起板砖,等着他们。他们不愧是练过的人,他们勇敢,不怕死,或许也是重金之下的勇夫,他们一个用棍猛打,一个用脚猛踢,我用左手护住了头,我必须咬着牙,忍着痛。散打老师说过:要想打倒别人,自己先要学会挨打。
我一直把老师的话当成真理,我让他们打,我忍着。我看准了他们的脸,送他们每人一板砖。每一板砖,都打在他们的脸上,他们很凶悍,但也都倒下了。他们最终得到护士姐姐照顾。
虽然我是出于自卫,但我确实打残了两个人。
教务处主任说,我不应该私下干架,我应该通知学校保安,或者直接报jǐng处理。他还说,保安和jǐng察是从事保卫工作的,让他们去打人,那才合法合理,我的个人行为叫做非法约架,是不可取的,像我这样的知法犯法的人,必须受到jǐng告处分,处分之后,还要通报全校,以免其他同学跟我一样,破坏社会安定,影响学校声誉。从此,我身上就背负了不可磨灭的污点。
毕业不止是离别,也是悲哀。
我和没有通过英语四级分数线的同学一样,我们只拿到毕业证,没有学位证。但他们的处境比我好一点,他们在就业推荐表上,还能自我表扬一番,而我却不知道写什么好,毕竟我的双手已经沾染了鲜血,被学校处分,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能写什么呢?论述板砖的威力吗?
我知道,有些人在他们的工作岗位上,不止是污点,更是腐朽,但他们就是不愿和我同流合污。
于是,我刚毕业就失业了。我只能回到家里,成了一个悲哀的待业青年。
从那以后,她就杳无音信,但却送来你的结婚请柬,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看到我家的老狗,我都狠心的踢了它几脚,你知道我和老狗的感情有多深吗?这条老狗自打娘胎里出来,就到了我家,它聪明、听话,能看家护院,能拿耗子;我每次吃饭,都把肉分给他吃,我只吃青菜和白饭。我竟把怒气撒到它身上,它太无辜了!
嘿!如今想想,我确实成了个吃白饭的。
我们的爱情,已经过去了,她对我的爱,也已经过去了,我们都走了自己的路;我走了,我们彼此,再也不用惦念了,保重!”
潘小安说完,起身走了,他不想再多看雅晴一眼,他不想看到泪水,更不想让自己难过,因为回忆痛苦的过往,本就是在伤口上撒盐,又何必再在撒盐的伤口上揉一把呢!
潘小安的身影,在雅晴模糊的眼眸里,渐渐远去,他去寻找另一个人,去聆听他的快乐和幸福。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啊”的一声传来,摔到了农田里,眼前一堆轰臭的农家肥,让他原本已经混乱不堪的大脑,更加凌乱。
他全身湿透了,他闻到身上散发着一股牛尿的臊腥味,他觉得很恶心,他在污浊的田里探寻自己的凉鞋,瞎摸了许久,终于在屎堆里,把凉鞋纠扯出来,虽然有点恶心,但它依然是一双好鞋。
他拎着凉鞋,走到小河边,把鞋子往河里扔去,接着就扑通的跳入水里,他沉到水底,没有挣扎。
他想了结自己的生命吗?
不是。
水能净化万物,他想让清水带走自己的晦气,更想净化自己的心灵和大脑,这样能让他保持清醒,他得清醒的去做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他憋不住气了,他感觉到自己得两肾在震颤,其他器官也随之抽搐,全身像被电击一般的凉麻,他的心空空如也,好似灵魂也要随之出窍,死亡就是这种感觉。
他知道自己,已经站在死亡的边缘,他蹬了一下河底,浮出了水面,深深的吸入一口清气。重生的感觉真好,心境豁然开朗。
他游到小河中间,取回漂浮不定的凉鞋。
他上了岸,脱了衣裤,光溜溜的只剩一条裤衩。他把衣裤拧成一条大麻花倦,水花被挤出,嗤嗤的洒在青草上,再把它们甩了几下,穿到身上,接着把脚塞到凉鞋里,一蹭一蹭的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爸妈都不在,换了一身衣服,又出门了,到了好友的家中,好友在他眼里,就是个xìng格混乱的人,好坏两级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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