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祖是最不愿意练功的。五岁前,迫于他的怪异身体,李乾坤没让这个小孙子练内功,可他那个笑嘻嘻的老爹不知从哪里淘来了一步外功叫什么“混元桩”的让他练。
这可苦了他,幸亏李老爷子怕把李延祖的先天之气练散了,才没让李三少的主意得逞。
这样,李延祖便有事没事的消遣他两个哥哥,说他们把脸都练死了。这两个小大人对李延祖可谓气急,但那家伙仗着爷爷和两位伯伯的宠爱,仍是鼻孔朝天。
如今这种情况就要一去不复返了,一旦李延祖练起了功夫,他们两个还不知道会怎么操练他呢。
话虽如此,这兄弟三个的感情却是极好的。李家教育后辈极有手段,至兴盛以来就没出现过兄弟相残,反目成仇的情形。无论是大智王朝时,还是三百多年的武林时代。在这两个大染缸里,一千五百年兄弟有爱就可看出李家治家有方了,他们能统治天下千二百年也可这方面有几大的关系。
。。。。。。
李乾坤带着李承宗出发了,他却不知道这是一次诀别……
雪山险道中,一头牦牛甩着沾着雪渣的粗尾,奇怪的是这牛身上也没有鞍辔,更没有穿鼻孔,摇头摆尾,一副神气的样子。不过这头牛从没叫过一声,仿佛知道在这冰天雪地里叫一声会引起的后果一样。李乾坤拍拍牦牛宽阔的脊背对着怀里辈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孩子说:“小霸子,你到是养了头聪明的牛,他像是知道一叫会引起雪崩一样。”
李延祖嘿嘿一笑,隔着厚厚的衣服发出闷闷的声音:“那是,爷爷,你也不看是谁养的牛。如果养傻了,那不是丢我李小爷的脸嘛。”
李乾坤一巴掌打在小孩头上,笑骂道:“就你古灵精怪,到了五台山,可不许这么胡闹。”
“嗯”。。。。
“爷爷,这个山涧为什么叫鹰愁涧啊?”
“老鹰也飞不过去嘛。这山涧极是古怪,山涧间吸力极大,没有东西能横穿它……当年有个叫祝鹰童的家伙掉下去了……”
祖孙问答中,渐渐远去。
远远望去,皑皑白山中的一个小黑点,再加上温馨的话语,让人觉的天地间极美的事物都集于此了。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远行,这祖孙两个也到了五台山脚下。
远望五台山,但见青翠一片,满山片野的都是高大的树木。重山掩映间,隐约露出几座瓦檐。顺着山道前行,两旁树木水润,石阶微有青苔。
“台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好一番自然风貌。
转过一道弯,石阶尽头是一片古老的建筑群,最显眼的莫过于中间的那座白石塔了。
没有在此停留,他抱起李延祖直走向一片草丛,尽头是一个山坳。
李乾坤纵身而起,在山群间几个起落,脚遇树而踮、遇石而跺,每一次腾起都是极远的距离。
带起的气流吹得李延祖闭上了眼睛。
待得李乾坤含李延祖睁开眼,李延祖还来不及对爷爷抱怨就被眼前的建筑惊呆了。
这是怎样的建筑啊!
一块块几米见方的巨石垒砌,高达几十米,比一路上看见的城池还要高大。
上面爬满山藤,既粗犷又有几分静谧。这种反差差点让这个小小的孩童没反应过来。
“就像一个形貌粗豪的大汉放下一切,超脱红尘一样,对就是这样”,小脑袋里转着这样的想法“就像家里那个大个子管家一样,爷爷说他超脱红尘了,可红尘是什么呀?”
李延祖甩甩头,把想法扔出脑外,看着高高大大的门楣上“大孚灵鹫寺”的巨匾对着爷爷到:“爷爷,这个‘大孚灵鹫寺’不是没了么,改名叫什么‘显化寺’了?”
李乾坤笑道:“你到是记得清楚。这大孚灵鹫寺和白马寺是最早的寺院,白马传教,灵鹫藏经。我们先祖与灵鹫寺的老方丈交好,当年不知毁了多少寺院道观,为了不使灵鹫寺招嫉,先祖就移山改脉,把灵鹫寺藏了起来,谎称毁了寺院,另建了显化寺。”
李延祖张大嘴道:“先祖真是神通广大……”
李乾坤道:“好了,小霸子,我们进去吧。见了神僧要叫爷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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