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月如钩,斜挂东南天角,倾泻而来的月光,落在林间,咝咝作响。月光在轻风里摆动,轻风在月光里欢唱,光与影的世界,美不胜收。
只是这皎洁的月光,在引诱谁的心伤?那些理还乱的情绪,漫过防线,疯狂攀长,爬满心房的大街小巷。
yīn暗,注定纯白不了。
“哎!”落凡长叹一声,满腔愁肠,表达得如此委婉。
恨,恨自己没有好好练功,不然此时定能仗剑四方,无所畏惧,不为刀俎肉。恨自己没有好好和父皇学习策谋,不然此时定能识破二叔的jiān计,棋高一着,不缚手缚脚。
父皇的行踪向来漂浮不定,他凭什么敢如此肆无忌惮?
二叔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呢?
把一切罪状推到父皇身上,让父皇失去人心,可是纸包不住火,只要父皇出现,一定会真相大白,最后玉石俱碎,兄弟俩都失去民心,他没有道理这么做啊。
他的居心何在?目的何在?
可惜落奇已死,落依毕竟是女流之辈,连一个分担忧愁的人都没有了。
“来人啊。”落凡喊道。
“少主有何吩咐。”两近卫军推门而入。
“派人二十小时保护公主,还有派人盯着忠天府,那怕一只苍蝇也不要放过。”落凡安排道。
“明白,小的这就去安排。”
中天府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落中天神情怡然地正在写字,一脸眉飞sè舞。一如白纸上的六个大字:许她江山如画。
“好字,好字,刚柔并济,跃然yù飞。”一旁观看的落祭说道。
落中天放下笔,捋着胡子,意犹未尽。他的思绪忽然回到三十年前,那时他还年轻,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他深爱着一个女子,莫姬,只可惜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爹,孩儿不明白,为什么要加许她两个字。”落祭问道。
“爹在纪念自己的青chūn,那一段幸福洋溢的岁月。”落中天说道。
“哦。”落祭似懂非懂地回道。
“对了,莫凡那边可有什么动静?”落中天问道。
“能有什么动静,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免得碍手碍脚。”落祭不满地说道。
“杀他容易,可是更容易失去人心。所以莫凡不能杀,我们做戏要做足,让皇族子民看到我们的正义和仁慈。”落中天说道。
“不明白。”落祭说道。
“如果落凡被杀,那么皇族的子民,就会怀疑我们谋朝篡位,那么我们的江山就坐不稳,所以我们要保护着他,彰显我们一切都是按照皇族律法来的,那样我们才人心所向。”落中天说道。
“明白了,杀他一定要铁证实据,现在我们只等他犯错就行了,对吧,爹。”落祭说道。
“孺子可教也。”落中天说道。
“爹,那后面我们怎么办?万一皇上突然回来,我们该如何应对?”落祭说道。
“放心吧,父王已经安排亲兵,只要他敢出现,立即逮捕,不会给他回到皇宫的机会。”落中天说道。
“原来爹早有安排,那你知道皇上的下落吗?”落祭问道。
“皇上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落中天说道。
“那……”落祭不安地说道。
“放心吧,父王自有妙计。”落中天说道。
“什么妙计?”落祭问道。
“你按我的吩咐去做就对了,听着,明早你替父王上朝,说我病了,一定要说得大声,让所有人都听见。”落中天说道。
“为什么?”落祭反问道。
“父王自有打算,不要再问了。”落中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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