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默也曾试探过两人的心意,他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对方二人都能感知,所以有意无意地在二人面前想传达一些信息,偏偏就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因卡萝和蜃楼儿好像无法察觉。如果直接开口问他又怕遭到拒绝,况且人界的道德礼教的束缚对他来说也是一堵高墙。
张默在这段期间除了修炼以外,还对各种药物和炼制武器有了长足认识。在蜃楼儿和因卡萝两个好姐妹在你侬我侬和互相吹捧的过程中,张默除了想呕吐,就是了解到因卡萝是个炼器的大师,各种金属识别和武器的炼制都是一流的,而蜃楼儿则是对各种药物和炼制也有大师级别的认识,像行军丸这种对于一个兵家部落来说珍贵的药品,在蜃楼儿手中只是搓个面团一般简单。这也是她们不阻止张默放慢修练的其中一个原因,她们要张默离开空间时学会她们的这两门技术,这个世界又怎么是张默认识中的那样简单。
如果张默苏醒,以后要再见她们二人,就困难了,除了使用牺牲术法外,他没有别的办法再进入这个空间。蜃楼儿也说过,使用太多次牺牲术法会对张默精神机能造成永久伤害,所以这种术法能不用就尽量不用,除非是保命阶段或者是他的精神力量达到了跟因卡萝和蜃楼儿同样的水平。
张默一直以来的疑问就是怎样才能将她们二人救出这个空间,但是得到的答案却是让张默更气馁,《通鬼录》原本跟《异术禁法》是一本书,在上古大战之前,这两本书合在一起被称之为天书,她们二人被封印后,天书被一分为二,要解封必须重新将两本书合成天书才能将她们二人救出来,这也就是后来张默为什么会去鬼界的原因。
在因卡萝和蜃楼儿二人和好后的一年里,她们会经常离开陆地去无尽之海,到底去干什么张默不知道,只是回来时二人是一脸疲累状,似乎有什么事情没有办好。
“先将蚀绒草和化本草放在一起调和在一起,再将加入黑露草汁进行中和,容器不能用金属器皿,不然会溶解或造成溶解无效,只能用特殊石料和木料来盛放,最为上乘容器是凤栖木,其色泽鲜红如血,坚硬如钢,润滑如玉,质感上乘,其本身是一种制作顶级药品的药材……。”
张默一边调着最基本的溶金液,一边背诵着因卡萝让他记住的炼制金属的方法。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居然这样炼制金属。”张默又喃喃道。
在一旁的因卡萝听不下去了,说道:“如果你想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你就要抛弃在人界一切知识,你们那些知识都是人类之初使用的技术和手段。金属也是有生命的,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保证他们的生命和活力,用火炼制的金属就是死物,它又怎么能保护你。”
“没错,好的武器有它的灵性,它不但能自我保护,还能保护主人不会受到来自自身的破坏性。”蜃楼儿也在一旁旁帮腔道。
“说的跟活的一样,是不是真的这么神奇?”张默咕哝道。
“有生命的武器能力抗千钧而不折,就算不幸被外力所断还能再恢复,这就是有生命的武器,冷月!”
蜃楼儿挥手把自己的武器亮了出来,这是张默第一次见到蜃楼儿的武器,那武器两把弯月形武器,当被放出后,两把武器就像是有生命般在蜃楼儿的身边交替飞舞,把主人保护在一个圆形轨迹内。
“看你人挺漂亮,让别人看到你用那两把破武器,会被人笑话……。”
张默话还没说完,就似乎意识到了,而是那两把武器似乎被外力而破坏,利刃部分已经多了不少缺口,似乎是刚刚大战过一场一样。
“你们……。”张默指着冷月,看着蜃楼儿和因卡萝。
因卡萝和蜃楼儿也知道事情瞒不住,便一五一十都说了。原来这一年里,因卡萝和蜃楼儿找过大陆的每个角落,普通的药草确实是有,但是能作出的药剂效果就很差,如果没有开了灵智的药物帮助,那么张默这一觉可能要睡个十年八年的。
自从跟蜃楼儿和好后,蜃楼儿便提出去无尽之海去寻找灵药,因为蜃楼儿每次跟因卡萝大战后都会去无尽之海,在那里她见过几次灵药的踪迹,但是基本上都有强大妖兽守护者,以她一个人的能力却无法取得,所以她们只能结伴去无尽海找寻,而且那里还有制造药物所需的妖兽精神结晶体。
“妖兽?”张默很奇怪,这里不是只有他们三个人吗?怎么又会冒出妖来?
听了蜃楼儿的解释张默才知道,只有开了灵智的生物才算妖族,有些生物天生就无法通过修炼开启灵智,但是却有力量比神界那帮人还要强大的存在。
这些妖兽发现了灵药后便会守护在附近,这来自于本能,无论灵药到哪里它们都会跟随,直到灵药成熟,它们便会取而食之,妖兽吃了开了灵智的药物,它们的灵智也会慢慢突破先天障碍,从而开启它们自己的灵智,强大者一飞冲天,就连神也无法与之匹敌。
“你们这个世界的层级划分还真是无穷无尽啊!”张默感叹道。
“那也不是,最起码我们族人的传说中就有一个终极存在,据说如果能强大过那个终极的存在,那这个人将不受生死掌控,他就是真正超越神的存在,不过也只不过是传说罢了!”蜃楼儿回答道。
“那你们是为了我取药才……。”张默有些内疚的问道。
“没关系,冷月很快就能复原,我要跟你说的就是拥有生命的武器与死物的区别。”
在张默的注目下冷月的被破坏的部分在以肉眼的速度愈合着,这也让张默心中有了很大触动,看来在人界学的知识根本没法跟这里相比。
“你们这样对我,我非常感动,无以为报,小生愿以身相……。”张默刚说到这里,就被因卡萝调笑道:“不用你作出那么大的牺牲,我们也不全是为了你,你楼儿师傅之前发现在无尽之海的某处有一处似是一个大门,我们相信,那一定是出这个空间的大门,只不过有妖兽把守便是了,如果可以从那道大门出去,那就不需要你费那么大功夫去找异术禁法了。”
“唉!……叹!……呜呼哀哉!”
因卡萝翻了翻白眼,蜃楼儿掩面而笑……。
……
又一年。
这一年中,因卡萝和蜃楼儿找到了开了灵智的草药,也治愈了张默因为因卡萝战斗时造成的损伤。
因卡萝把兵家战斗的术法结印都告知了张默,张默这才知道,兵家术法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在结印的同时还要掌握分配精神能量的强弱,才能形成自己需要的术法。但是,没想到张默在这个方面居然是个天才,他能很微妙的把控精神分配,这让因卡萝和蜃楼儿非常吃惊。不过这也只有张默自己才知道,很可能是因为自己是人界人类的原因,精神力原本渺小,在日常生活中就要分配精神的使用情况,如果消耗过度,人自然会感到疲惫,所以,人界的人类也天生具备按需分配精神力的能力。
因牺牲而造成的机能上的伤害得到恢复后,张默感受到了精神能量的好处,也感觉到了战斗力强大的含义,他在不训练不战斗的情况下能时刻保持精神充沛,耳聪目明,那感觉就像有一阵清风从天上透入大脑各个窍位,保证了精神的存储,以至于他需要不断的去消耗精神力,不然他会因此而转醒。他也在这段时间里打遍荒原无敌手,不知道是野兽太弱了还是张默变强了,他居然能扛着自身百倍的重量和束缚力而行动自如。
滴入凝炼液的草汁,张默用精神力控制着金属液形成曼陀罗的形态,他早已不再惊讶碰到草汁的金属会变成液态,看到曼陀罗已经凝聚成型,张默伸了长长的一个懒腰,再等一天,金属便会完全凝固成行。
“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
张默念了一遍九字真言,只见武器上缓缓出现了这九个字,徕法界的文字简单而且具有美感,张默感觉到这武器一下子变得具备了艺术感,就像是当初在兵家部落看到的武器一样。接着他又在旁边刻画出了张默两个字,把自己的血滴入武器中,他感觉到武器和他之间建立一种奇妙的联系,这就是蜃楼儿所说的有灵智的生命吧!
又看了看一旁放置的药丸,心中感到满足又是失落,这两颗药剂是蜃楼儿交给他的最后一个药方炼制而成的,是他精神机能被损坏后能恢复损伤的那种药剂。
第七层金属熔炼药剂和锻造工艺是因卡萝能教给张默最高的制造技能,这是炼器大师能掌握的级别,能将指定的七种金属融合在一起,炼制成无坚不摧的武器,这种武器具有补足自身缺陷和护主的意识,但是级别却不像蜃楼儿的冷月一样,冷月的级别已经具备了基本灵智,是具备本能的武器,其级别要高的多了。
张默听托托说过,他们兵家的所有武器都不是完美的武器,都是用第四层熔炼液制造的武器,而他现在能制造的武器却整整高出了三个级别。
炼器不单单要学会方子,而且还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量来完成,张默因为走神,这件武器花了三个月又三天废掉三十五个金属胎体,才好不容易制造完成。
“加入的金属成分不能让别人知道,如果是敌对方知道你的金属成分,那么选择对应的溶解液,那么武器就会变成一堆金属液,所以,一般人都是不会把自己的武器金属成分告诉任何人的。虽然我的炼器能力是大师级别,但是我的特长还是在战斗上,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炼器的技能高我太多,你自己要记得保密。”因卡萝在一旁提醒道。
因卡萝哪里知道,其实现在的徕法界,真正能够制造的炼器级别最高只有五级,而且鲜为人见,佛教有一个老僧也是达到了这个级别,兵家部落的兵器都是这个老僧代为炼制的,不过这是后话,先按下不表。
“这也是我能教你的最高的药物制造级别,你出去后虽然不能因为这两个技艺而多么富有,但是小富糊口是没有问题。”蜃楼儿似乎心情非常不好,有些像小媳妇嘱咐远行的爱人一般,那犹如小家碧玉的柔弱模样只要是个男人看到就会升起保护的欲望,更何况这还是一个万年来被誉为妖界最美的女子。
“呜呜……,两位师傅……!!”
“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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