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袁子清一直忙着兴献王葬礼的事情,这一个月,袁子清不仅和朱厚熜的友谊更进一步,也得到了兴王正妃的充分认可,至于袁子清最想见的永福、永淳两名郡主,倒是没有见过几次。
不过袁子清倒是利用这个机会经常出入王府,并且趁机打听清楚了两位郡主的闺名,永福郡主唤作朱玉蝶,永淳郡主唤作朱玉绫。
兴献王的薨逝也就在湖广省引起了一些波动,湖广巡抚、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全都前来吊唁,不过中央的官员一个都还没有看见。
这也难怪,现在中央朝廷正在忙活两件事,一件事是平定宁王造反,另外一件事是皇帝陛下南巡,所以根本没有人来管一个王爷薨逝的事情,更没有人来管兴献王一家老小。
朱厚熜继任兴献王的奏折倒是送上去了,可是皇帝陛下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奏折,什么时候才能册封,就不是兴献王府说了算的了,而没有得到册封以前,朱厚熜还是只能乖乖当他的世子殿下。
一个月之后,兴献王停灵已定,袁子清也再也没有借口往兴献王府跑,不过让袁子清感到郁闷的是,自己忙活了将近一个月,就见了兴王正妃几面,见了朱厚熜几面,打听了到了两位郡主的名字,其余似乎并没有什么收获,别说和两位郡主搭讪了,就是面都没有见到几次。
兴献王的葬礼结束之后,袁子清的生活也就恢复了正常的轨道,每天为安陆县的老百姓做点好事,然后就是练毛字。
袁子清天生好动,这样枯燥的生活不禁让他有些郁闷了。
这日,袁子清正在刚刚起床,袁随学便走进了房间,道:“少爷,舅老爷差人来请!让你吃了饭去衙门一趟。”
“哦!知道了!”
袁子清点点头,在袁随学的服侍下穿上了衣服,喝了一碗茗烟端上来的皮蛋瘦肉,这才慢吞吞的出门,坐上袁随学为他准备好的马车,慢悠悠的向安陆县衙驶去。
不多时,袁子清便进入了安陆县衙,来到大堂,袁子清只见蒋兴正穿戴整齐,在大堂上正襟危坐,正在批阅公文。
袁子清微微向蒋兴正行礼,道:“外甥见过舅父大人!”
听见袁子清的声音,蒋兴正放下手中的公务,道:“继学来了,你稍微等等,舅舅等会带你去兴献王府!”
蒋兴正说着,站起来,向门外喊道:“来人,备轿,本官要出门。”
“诺!”
门外的差役应了一声,连忙下去准备去也。
待蒋兴正吩咐好,袁子清不解的向蒋兴正问道:“舅舅,我们现在去兴献王府干什么?”
蒋兴正摇了摇头,道:“这个,舅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早上一早,兴献王府的人就来通知我,让我带着你去兴献王府去一趟,至于是什么事情,他们倒是没有提,不过我估摸着,应该是永福郡主的事情。”
“不是说要守制三年吗?现在怎么会重提这件事情?”袁子清有些不解的问。
蒋兴正道:“谁知道呢?还是去了兴献王府才知道这件事情,好了,我们走吧!”
当下,蒋兴正带着袁随学一道,乘着官轿和马车来到了兴献王府。
袁子清来到兴献王府的大殿,只见朱厚熜稳稳的坐在王位上面,单薄的身体和巨大的王座极为不称,兴王正妃则端坐在朱厚熜的旁边,由于兴献王已经薨逝四十九天,末七已过,所以母子俩都换下了孝服,穿上了平常的衣服。
袁子清和蒋兴正走上王府大殿,一齐向朱厚熜母子俩行礼。
朱厚熜年纪小,根本不能主事,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兴王正妃操办的,她对蒋兴正和袁子清倒还客气,见两人前来,连忙让人给两人看座上茶。
待袁子清和蒋兴正坐定,兴王正妃道:“蒋大人,袁公子,今天找你们二位来呢,主要是我们孤儿寡母有三件事情要和你们商量。”
蒋兴正微微向朱厚熜和兴王正妃行礼,道:“世子殿下、娘娘,你们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下官乃是安陆的父母官,只要在下官的能力范围之内,下官定当全力以赴。”
“倒也没有多大的事情!”
兴王正妃勉强的笑了笑,道:“这第一件事情嘛!就是小女永福和袁公子的婚事,王爷突然薨逝,小女需要为亡父守制三年,她和袁公子的婚事,怕是要耽搁了。”
蒋兴正道:“为父守孝,乃是大事,婚事耽搁了就耽搁,我们并不介意。”
“不是!”
兴王正妃摇了摇头,道:“哀家的意思是,三年的时间这么长,不知道袁公子能不能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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