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毒还没解开。”戒律堂的人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喉咙里干得要命。
宋清颜炼得什么毒,居然如此诡异。
“那么弱的毒,我怎么可能没解开。”刚说完方子期头发连发带发髻一起脱落下来,手指甲盖也跟着一起掉下来。
奇怪的是他的脸色依旧红润无比,红润的脸色与七窍的血对比在一起,怎么看都觉得惊悚。
“为什么会这样?”方子期摸着光光的头顶,看着没有指甲的手,失态地大叫。
他明明把毒解了啊……
现场一片安静,大家机械地将头转向宋清颜的方向。
明明在垂死边缘的宋清颜却突然蹦起来,笑着擦掉嘴角的紫血,扯掉贴在额头上符和插在指尖的银针,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起来。
明明她的脸还是紫色的,却给人一种她还能折腾很久的感觉。
喝完一杯茶,她站起来,到路边随意扯了朵小黄花,用水清洗干净扯了片花瓣放进嘴里嚼了嚼,脸上的紫色就退去了。
她的动作真的太随意了,感觉吃花瓣还是吃叶子对她来说都没差。
事情反转地太快了,大家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所以其实成功解毒的不是方子期而是宋清颜?
她那又是吐血又变脸又是要死不死的,只是在逗他们玩儿?
“我靠!太变态了!败血噬髓丹都毒不死她!”人群中有忍不住嚎了一句。
“怎么毒不死,我不是差点就挂了吗?我刚刚真的好害怕啊,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了解药。”宋清颜举着手中的小黄花说。
众人翻齐白眼,信你的邪!
随意扯朵小黄花就叫费尽千辛万苦?
呵呵。
不管怎么样,宋清颜的状态越来越好,枯黄的头发也重新变得乌黑亮丽,皮肤闪耀着迷人的光泽,感觉刚刚服下去的不是毒药而是补药。
方子期却越来越差,头发掉了,指甲盖掉了,现在开始掉牙齿了。
牙齿一颗颗落出来很快变成了秃嘴,本来被宋清颜踹塌脸已经很丑,现在更得丑得不能看。
方子期不停地给自己塞药施针,已没有了先前的从容。
可是不管他怎么弄很没能阻止毒性蔓延,方子期的指尖突然冒出了一簇火苗,接着三簇、四簇……很快他整个人都燃了起来。
“师兄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很亲切啊?”宋清颜笑眯眯地问方子期。
方子期的瞳孔猛然一缩,是很熟悉,他见过两个人身上冒火的情形,一次是宋清颜点燃自己烧了药庐,一次是王鹤要与他同归于尽。
他们是自燃的,他是被点燃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宋清颜的话让围观群众懂了,她这是在报复啊!
果然这女人不能惹,实力不够的时候她烧自己,实力够了就开始烧别人了。
从方子期身上已经传出了肉香,诡异的是被烧成这样,方子期的表情居然带着愉悦,难道他不仅不痛,反而还被烧爽了?
妈呀,太变态了!
不是方子期变态,而是宋清颜的毒药变态,燃烧的同时脑子里产生极爽的快.感,让人飘飘欲仙,感觉灵魂飞上高空就要羽化升仙。
火烧得越旺,快.感越强。
方子期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但是做为医仙他又清楚的知道,再这么烧下去不出两柱香他就得死。
宋清颜明明已经解了毒却不找戒律堂的人确认,就是想看他被活活烧死。久看首发.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方子期根本解不开如此诡异的毒。
怕了,方子期是真的怕了。
他仿佛看到满身是火的王鹤在远处向他招手。
“我认输!”方子期举手认输,他不想死。
方子期主动认输大家一点也不意外,不是谁都跟宋清颜一样禁得住这么烧。
“我已经认输了,解药给我。”方子期伸手问宋清颜要解药。
宋清颜笑了,笑得他心里发怵:“师兄啊,斗医之前我不是说了吗,这枚丹可毒了我解不了。”
众人回想一下,斗医之前她还真说过这么一句话,可是那会儿大家都把它当笑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敢情那不是笑话,而是大大的实情!
“你……”方子期指着宋清颜骂,可刚骂了一个字嘴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呻.吟。
方子期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再拖就要死了。
“师尊救我!”他拿出玉简向玄奕长老发求救信号。
明水行台的隐雾峰是药宗筑基期门人居住的地方,这里灵气充足,终年被薄雾笼罩好似仙山,如飘如缈胜似仙境。
隐雾峰上错落着许多院子,或大或小,每一座都按照主人的喜好,建得十分别致。
在山腰一座竹林环绕中有一座大院,大院青岩青砖,岩是采自云峰谷的青玉岩,砖是特别烧制的青仙松泥砖,这砖能散发出淡淡的松香味。
青仙松泥砖也被称为“青金砖”,它不是金子价值却胜似金子,一匹青仙松泥砖在世俗要卖二两黄金。
这座大院全部是由青仙松泥砖建造,院主人的财力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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