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前的局面男子似乎看不见,只是自顾自的坐下,将手中的利剑放到了一边。
“掌柜的,来一壶好酒。”
他的声音带着低沉的磁性,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对于这位神秘的客人,沈商洛只是对着赵枭等人道:“你们先打着,我去招呼客人。”
说完便是朝着神秘男子走了过去,不过这下子两群人也不打了,只是手按在剑柄上盯着黑衣男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带来一股不安的味道,虽不知其身份,却绝非善类。
赵枭试探道:“兄台,凡是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的。”
花千树,“不知仁兄从何而来,出自何处?”
可是他们的问题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得不到黑衣男子的半分回应。
沈商洛为黑衣男子端来了一壶热酒,黑衣男子这才总算是有了动作,他接过酒壶手指却是滑过了沈商洛的手。
“有劳。”
他的动作被众人瞧得清楚,花千树面色难看,低声咒骂了一声,“皆是无耻之徒!”
说着便是率先抽出利剑朝着神秘男子袭去,可是黑衣男子依旧不慌,只是不紧不慢的端起了酒杯。
利剑刺向斗笠,男子却只是用两根手指便是将利剑紧紧的钳住,只是微微一用力,冒着寒光的利剑便是碎裂开来。
男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果真是好酒。”
看到这一幕,赵枭和洛辰等人也围了上来要帮忙,却都是不敢贸然动手的。
在他们之中花千树的实力乃是公认的强者,但是在这人面前,花千树的存在似乎只是一个笑话。
花千树站定步子,很快将眼底的惊愕之色压了下去,“你是谁?”
男子却是瞧着沈商洛的,“姑娘,要不坐下与我共饮一杯?”
沈商洛敛住嘴角的笑,“公子不要老是想着喝酒,很快你便是喝不了了的。”
“唉。”
男子叹了一口气,便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与你们一样,来寻人的罢了。”
花千树暗自计较着自己动手后的利害关系,收了断剑,“既是同道中人,方才多有冒犯,不过还是请仁兄自重。”
而赵枭本来就是奔着花千树来找的不痛快,现在也是没了招惹沈商洛的心思,两拨人便是散去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沈商洛却是在黑衣男子身前坐下,声音不大不小,“公子,你又是来寻什么人的?”
而神秘男子似乎也是故意让其他人听到自己的回答,“那些来寻我的人。”
花千树一直注意着沈商洛与黑衣男子,两人的对话自然是分毫不差的落入了耳膜之中。
一边的赵枭似乎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冷哼一声,“都不过是为了那方秘宝罢了,装什么神秘莫测!”
沈商洛微微转眸,“哦,此话何解?什么秘宝值得这般兴师动众。”
“实不相瞒,我们来这里找的那人乃是浔阳宗的亲传弟子,也是浔阳宗的逆徒,君如珩。”
沈商洛一点儿都不意外,她只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眼神却是看向自己身前的黑衣男子。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个君如珩做了何事,让你们不辞辛劳大老远跑到这个小小的云雾镇来。”
原本赵枭还想多说些什么的,却是被花千树打断,“赵兄,酒凉了。”
明明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存在,此时的赵枭却只是冷哼了一声,便是乖乖闭上了嘴。
正当众人沉默之时,赵一鸣却是突然射出一把飞刀,直插黑衣男子的斗笠。
黑衣男子并没有躲避,只是头上的斗笠被掀落,露出他的真面目来。
赵一鸣猛地站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不简单,君如珩,现下你便是跑不了了的!”
阿珩不满的啧了一声便是站起身来,很快众人便是将其团团围住。
花千树连忙上前将沈商洛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一脸漠然的君如珩,“君如珩,跟我们回去,或许还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阿珩却是连眼眸都懒得抬一下,“聒噪。”
赵一鸣显得格外的得意,“方才你动手之时我便是觉得奇怪了的,能瞬间瓦解花千树招式的人屈指可数,君如珩便是其中一个。君如珩,你现在跑不掉了,云雾镇早就被我们布下天罗地网了!”
阿珩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样一说来,我倒还想试试了。”
话音刚刚落下,阿珩便是将自己的双手背与身后,猛地朝着自己身后的两人踹出惊艳的一脚,便是飞速的跑了出去。
“没钱赔,出来打过。”
剩下的人齐刷刷的便是追了出去,赵一鸣便是连忙吹响一声口哨,隐藏在云雾镇的那些人倾巢出动。
而花千树却只是让洛辰先行一步通知散了出去的师兄弟,自己留了下来。
沈商洛看着花千树,淡淡的说道:“怎么了,花公子难道不去抓君如珩吗?”
花千树面色有些凝重,“沈姑娘,你们应该是认识的吧,方才见你是一点儿慌张之色都没有的。”
沈商洛却是自顾自的朝内院走去,“公子多虑了,开酒肆的人经历的事儿不比你们走南闯北的少,看的多了,听得多了,也就不怕了。”
对于沈商洛的话花千树竟是没有一点儿的怀疑,甚至还开始心疼起这个丫头来了。
小小的年纪能做到这般波澜不惊,那就竟是经历了怎样的苦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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