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还生我气呢？”刘蓓蓓扯了扯林舒的袖子，“给你道歉成不？那天是我混蛋，不知好歹。”
林舒斜眼看她：“知道自己混蛋了？”
“我那天心情特差，说话不过脑子，有的话确实过了……原谅我吧！”
林舒绷着脸看向好朋友，慢慢弯起嘴角：“好吧，就饶你这一回！”
刘蓓蓓也跟着笑了，一面朝林舒亲昵地皱了皱鼻子。
“林舒！”
吴懈在冰场的另一头喊她。看到林舒回头他用力挥了挥手，一只脚轻轻一推，轻盈地滑了过来。他的笑容越来越近，林舒眼前一亮。
吴懈已经换上了冰球服，他平时穿深色居多，但今天这身红色的训练服出奇的适合他。他气质本就张扬，笑起来阳光又痞气，穿上红色后更加意气风发，林舒的脑中跳出四个字——
鲜衣怒马。
怒马的鲜衣男人停在场边。林舒的目光挪不开了，她继续上下打量他。吴懈本就健壮魁梧，冰球服又将他放大了一号，整个人简直像小山一样岿然，给人莫名的安全感——现在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能顶住吧。
林舒不由伸手戳了戳他胸口的衣服，里面有弹软的棉料和柔韧的金属。
吴懈垂首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眼里柔出一汪水来。他还没怎么见过林舒不穿工作装的样子，今天的她穿着白色的棉服，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柔软了。低眉抬眼间少了平时的疏离，戳他胸口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姑娘。
“你一会儿往上面坐吧，视野更好些。”他柔声说。
“好。”林舒眯起眼睛笑了，想了想她不放心，又补了一句，“你一会儿可不要打架啊。”
吴懈还没说话，路过他们的队员噗地一声笑了。
“姐姐，我们不会打架的。打架只有部分联赛才允许，像我们这样的比赛是不行的。”
林舒啊了一声，随即望向吴懈。眼看自己被人拆了台，吴懈扬起眉，一溜烟滑跑了。
“吴懈——”林舒气急败坏地喊。
王八蛋，又套路她！
吴懈往戳穿他的学弟肩上捣了一拳，后者笑得又皮又贱。
“学长，那个漂亮小姐姐是你女朋友啊？”
吴懈望向看台上的林舒，眸光清亮又笃定。
“嗯，快是了。”
起身后他又猛地弯腰对上她的眼，“林舒，我可不是怕那孙子，我是不想让你难堪！”
林舒不敢和他对视。但吴懈的气息火热又压迫，一字一句地扑在她耳边。等他走了老远，林舒才发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卢旭回来了。
“啊？哦，没什么……”林舒偏过头，想藏住眼中的情绪。
“你脸有点红，这里面热气太足了吧？”
林舒接过他的话应付了几句，没一会儿两人就散了——她也没继续下去的心思了。
晚上加班到挺晚，公司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电梯门刚要关，一只手就挡了进来。
吴懈朝林舒扬了扬下巴，“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一个能擦亮你眼的地方。”
他们站在了林舒中午相亲吃饭的餐厅外面。
吴懈：“看见了吧？”
林舒瞟了眼里面的卢旭，“你想说什么啊？”
“我猜的没错，那小子——”吴懈指了指卢旭和他对面的姑娘，“不是个什么正经人儿。服务员说他三天两头就和姑娘在这儿吃饭。今天中午还和你相亲呢，晚上就开始相别人了。”
“这，这本来就是选择的过程啊，在没有确定对象之前，多看几个也无可厚非吧。”林舒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口没松——否则自己面儿上也挺难看的。
吴懈嘶了一声，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林舒，“喂，小姐，你是真呆还是假傻啊？这种男人明显是广撒网遍地找目标那种，对谁都不会来真的。”
他拉着林舒走近了些，“你看他点的什么？”
林舒定睛一看，愣住了。
“这位大兄弟有一堆团购券，每次点的菜都一样！相亲来这样的餐馆，精打细算到这样的地步，你不膈应啊？”
林舒动了动下巴，什么都没说出来。她也被卢旭的这种骚操作弄懵了。
“林舒，我是男人，我明白这种人的心思，他结婚只是想找个女人暖床生孩子罢了。这样的人极其利己，一点儿亏都不会吃。他选择一个女人，只是因为‘成本’小，受益大。他谁都不会爱的！”
吴懈抱着双臂，眸光漆深，他的表情很认真。林舒看着他，心里感觉怪怪的——有点被吴懈的言之凿凿震住了，也被卢旭恶心到了。
相亲的男人都这样想的？找老婆像买菜一样这般随便么？
“再说了，你为什么要让别人挑挑拣拣的啊？”吴懈垂下头，看起来沮丧又委屈。林舒觉得他现在特像自家楼下那只总是闷闷不乐的大金毛。
大金毛的声音幽沉，眼尾和嘴角都耸拉下来，“明明就有人很用心地在追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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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卷：情感求助！帮我分析一下。
小宝蓓：姐姐有着丰富的纸上谈兵的经验，尽管放马来！
林舒大致把卢旭的这个事情给刘蓓蓓说了一遍。她略去了吴懈的部分，只说了卢旭频繁相亲，还有团购券的事。
小宝蓓：嗨，这种男人多了去了，就是普遍撒网重点培养呗。
果然跟吴懈说的一样。
小宝蓓：不过他真的够奇葩，挑那么一个寒碜餐馆不说，还每次都团购，真的一点儿诚意都没有。这种男的挺可怕，你赶紧离他远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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