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显露身形,微笑道:“凤舞小姐莫慌,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帮我什么?”于凤舞不露声色地悄然后退半步,左手自然地按在了梳妆台上。
“我知道你的梳妆台里有几张威力不俗的灵符,”白悦看着于凤舞的左手,似笑非笑地说,“但你真的用不着对我抱有敌意,我若真的想害你,就不必显露出身形让你看到了。”
于凤舞的神色缓和了下来,点点头:“言之有理。说吧,你要帮我什么?”说完,她的手离开了梳妆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轻松惬意地坐回到椅子里,但右手仍然捏着那根玉簪。
白悦也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淡淡道:“凤舞九天歌舞团并不团结,有人在密谋害你。”
没想到于凤舞一点也不吃惊,同样淡淡地说:“这我知道,狼心狗肺的人哪里都有。”
“知道密谋害你的人是谁吗?”
“当然是董真真,她觊觎我这位子很久了。对了,如果你刚才尾随我而来,应该看到她了,就是在走廊里和我打招呼的那个。”
白悦本想抛出这个重大情报,把于凤舞震慑住,然后才好谈到合作的事情。没想到没震住于凤舞,反倒她镇静自若、一切尽收眼底的智慧把自己震慑了。
白悦仔细观察着于凤舞的神色,发现她笑得笑得淡然而自信,她心中暗想:“于凤舞绝不仅仅只是一个出色的歌舞姬那么简单,看来,我低估她了。”
白悦嫣然一笑,轻松地说道:“看起来,董真真注定要撞一鼻子灰了。”站起身来,“唉,若非亲见,真难以想象,以歌舞闻名大陆的凤舞小姐,竟然有如此之深的心机和高超之极的手腕。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多费唇舌了,告辞。”
“姐姐慢走。”于凤舞一张精致的俏脸望向白悦渐渐隐没的身形,“也许,我们可以谈一笔交易。”
“哦?”白悦一颦眉,重新显露出身形,问道,“什么交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帮你搞定沈中泉,促使他把马车行低价盘给你,你把马车行的股权分给我三成。如何?”说完后,笑吟吟地看着目瞪口呆的白悦,等待着她的答复。
此刻,白悦心里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真是万万想不到,我费尽心机地去利用她,却反过来被她利用了。这个于凤舞到底有什么背景,能够把这么多事情都调查得如此清楚详细?”
“姐姐,”见白悦神色变幻,迟迟未答,于凤舞又说,“你不必胡乱猜测,你我之间并没有利益冲突,不存在争斗。在这件事情上,只有我们真诚合作,才能获取最大的利益。如果不合作,那就只能便宜了外人。呵呵,就像你说的,真的用不着对我抱有敌意,我若图谋不轨,就不会把这个想法让你听到了。”
白悦压下心头纷乱的思绪,说道:“的确如此。那好,我们就通力合作,只要成功盘下千里马马车行,必有你三成股份。”
“好嘞。”于凤舞展露出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姐姐你尽管放手去做,沈中泉这边我自然会帮你搞定,你怎么做我都会配合你的。”
“别怪姐姐没提醒你,”白悦操控如意帕渐渐隐没身形,同时冷冷地说,“你暗藏在项链坠和鞋底的三件灵器都并不算强大,若有人苦心孤诣地算计你,你也未必就能平安无事,还是小心为妙。”
随着白悦的身形彻底隐没不见,于凤舞一直顾盼自若的笑脸骤然变得冷若冰霜,一双美眸精光闪闪,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回到风月院后,白悦越想越是气闷,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种暗亏,说是阴沟里翻船也不为过。就算也没什么损失,但被别人知道了自己的底细,就像背后总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自己一样不舒服。但是,今晚也不能说全无收获,至少在收购千里马马车行一事上有了切实进展,距离成功又踏进了一步,还顺手拯救了很多狐狸的尾巴。
月上中天之时,白悦默默修炼了一会儿,但总是静不下心来,一股焦躁的情绪在体内乱窜。白悦知道,这是走火入魔的先兆,如果强行修炼极其危险。
“哼,左右无事,不如找个人泄泄一身的火气。”白悦冷哼一声,激发如意帕隐没身形后,穿窗而出。
二管家福泉正在榻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他睡得并不安稳,总有种不安全的感觉在隐隐侵蚀着他的睡梦,让他接连做些不着边际的噩梦。当他再次从噩梦中惊醒后,干脆穿上衣服到院子里来回溜达起来,微凉的夜风使他焦躁的心情得以平静。
突然,一声响亮的“抓贼呀,万寿院的金痰盂丢啦――”划破夜空。刹那间,整座福王府都被惊动了,处处闪烁着火把的红光,人人都在问:“哪儿招贼了?贼往哪跑了?”
福泉也骤然紧张起来了,因为他知道福王府的守卫是多么尽职尽责,能够潜入王府,说明这贼的身手绝对不俗。想到这,福泉回房把挂在墙上做装饰用的宝剑摘了下来,准备招呼王府守卫和家丁共同抓贼。在这样紧要的时刻,他一定要把出色的组织能力和忠心护住的义勇之气完美地展现出来,博得王爷和老祖母的欣赏。
“噗通!”
福泉还没走出院落,就看见一个黑洞洞的人影从墙头跳了下来,蹲在了月光所不及的黑影处。
“贼人跳进二管家院落了,快追!”不远处,一众护卫高喊着迅速跑了过来。
指挥护卫捉贼是一回事,单对单地和贼人面对则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福泉仗剑后退,勉强提起勇气叫道:“呔!站那儿别动!我一个飞剑就能取你首级!”
那黑影果然蹲在墙根没敢动弹,好像在瑟瑟发抖。福泉不禁有些得意,心说:“贼人毕竟胆虚,被我正气凛然地大声一吼,立刻吓破了胆,不敢稍动。嘿嘿,我若将他擒下,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我挟勇擒贼人的余威,把大管家手中的实权抢过来几项,也就顺理成章了。”
福泉想得天花乱坠,然后振奋精神,仗剑前行,准备施展无上剑法勇擒贼人。可走近点仔细再看,那人影竟然不见了。他有点懵,心说:“难道刚才自己看花眼了,压根就没人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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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送欢笑:
一个青年,二十来岁,算算奔三,四顾茫然,也曾告五六个白,收七八张卡,始终追不着九零后,十分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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