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心领神会,紧紧缩在‘床’上,“又没有水管,怎么会有水,好像是从那边‘床’上滴下来的。”她一指。
“瞎说!”包大同一边“斥责”,一边走到二号‘床’边,见那‘床’上有一个人形的水印子,本来干燥的‘床’上正向外溢出水来。
“无意间”抬头一瞄,那黑影正瞪着他,幸好他训练有素,不然差点做出反应。
“奇怪,我下午亲眼看着护士换的‘床’单‘床’垫,明明是干净的啊。哪来的水?”他喃喃自语着,“不会是水‘床’吧?要不我去找下护士?”
“别扔下我,我和你一起去!”‘花’蕾差点跳下来,但一看到地面上的水,又缩回了脚。
“笨蛋,叫护士不是非要自己去的。”包大同看到那黑影向他走来,咬牙装作不知道,看她穿透自己的身体,走到‘花’蕾身边去。
‘花’蕾什么也看不到。却打了个寒战,抱紧了手臂。包大同连忙借机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隔断了那黑影的举动。刚才他冷眼旁观。感觉这黑影有极深的怨念,但对‘花’蕾似乎并无恶意,看样子要抚‘摸’她。是羡慕‘花’蕾有生机勃勃的身体吗?
但这样是不行的,‘花’蕾命格弱,一定会受了‘阴’气的侵扰而生病。
他随手按响了‘床’头铃,可等了好半天护士才过来,而且是三名一起来的。神‘色’间有点战战兢兢。她们进来的同时,黑影隐没在了墙壁中。
看到二号病‘床’的情况,护士们的脸都的白了。拒绝回答包大同的任何问题,硬是在护士站给挤出一张‘床’位,让‘花’蕾暂住。第二天早上。换班后的护士长在包大同的追问和‘花’言巧语的劝说下,说出了闹鬼事件的始末。
原来五号病房二号‘床’曾经住过一位肾病很严重的年轻‘女’孩。全身水肿得很厉害。但肾病是一种富宝贵病。虽然不是立即能威胁生命的,长期治疗的费用却是非常高的。这‘女’孩家里很穷,承受不了这么高额的医疗费。而医院因为她支付不出费用,在她快要病死的时候,也就是两个多月前,在主治医生和院长的准许下,把她赶出了医院。
尽管医院也是要营利的,但把重症病人赶出医院是非常没有医德的,所谓医者父母心。连这一点慈悲心也没有,还当什么救死扶伤的医生呢?
包大同听到这儿,非常生气。他来这医院调查不过一天多时间,已经发现这医院富得流油,主治医生们开的都是名车。普通医生们工作时开着暖气,还要开半扇窗子放冷空气进来,说是要保持空气清新,据说夏天开冷气进也要如此。他们可以这样可耻的‘浪’费资源。却不能拯救一个没有钱的病人。
只听护士长又道,“从那天开始,我们经常听到五号病房有人哭,病人都吓跑了,而且那个‘床’垫子总是流水。考虑到那‘女’孩走的时候水肿的厉害,一直排不出来……”
包大同听不下去了,又跑到别处打听行政值班和医生值班地情况。
行政值班是医院的领导们轮值的,提防医院出现意外情况,保证有上司在场处理,医生的业务值班自有规律。包大同感受到了那‘女’孩强烈的怨念。一个新死两个多月的魂魄是不会这么厉害的。除非她要报仇。要讨个说法,要控诉这个冷漠的医院和没有医德的医生。
她现在反复出现、不肯离开。除了‘弄’湿曾经的病‘床’外。并没有害人,说明她不是厉鬼,不会滥杀无辜,她只是在等待她的仇家,那两位残忍对待她的人。综合考虑这家肾病专科医院的情况,可以断定她是在等院长行政值班和主治医生业务值班重合的时候。
他本不想管这事,这些丧失人类基本同情心的所谓高尚的人。被掐死也是活该,可是他想拯救那个可怜的‘女’孩。不想让她的魂魄犯下杀孽,毁了自己重生的机会。
很巧,‘女’孩苦等的时机就在三天后。
而‘花’蕾被挤进了其他病房。五号病房就那么怪异的空着,明明没有人,却仿佛散发着强烈的‘阴’气。让接近的每个人都感到不安。
三天的时间,也只有等待。包大同趁这个时间打听到了已死的周萌和唯一的幸存者付‘艳’秋的情况。
因为周萌正是住院部的护士,所以这里的人对她的事都很清楚。她没有结婚。但有一个相恋八年的情人,据她自己称两人感情很好,可是男人有一阵子几乎不来医院找她,后来又因为涉嫌经济犯罪被通缉了。在周萌被杀前几个月,他偷偷溜回来。经周萌举报后被抓走。
而付‘艳’秋在六个人中年纪较长,行为举止比较稳重端庄。技术水平又好。是手术室的护士长。张小羽是毕了业就结婚的,付‘艳’秋却是没进护士学院进就结婚了。据闻夫妻两人是青梅竹马,目前关系平稳。只是一直没有生小孩。
当然,她们也都参加每月一次在铁窗酒吧的聚会。
综合来看,这几个‘女’人除了是同学、定期聚会的朋友处,还有第三个共同点。那就是‘私’人生活看来都很不顺利,甚至很不幸福!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