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貌、他的举止、他的微笑、他的体贴都是如此吸引‘女’人的目光,那些值班的年轻‘女’医生和护士没有一个不羡慕‘花’蕾的,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
‘花’蕾昏得非常彻底,虽然在外人看来还有反应,而她却一直在黑沉得没有一丝异样的梦境中,其实是着实好好睡了一大觉。
早上睡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轻松了很多,除了无力,没有任何不适,恢复得和病来的时候一样迅速,怪得很。
再看包大同,正抱着臂斜倚着病‘床’上打盹,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衬得他的眉‘毛’看来‘毛’茸茸的,让她很想‘摸’一下,而他‘挺’直的鼻梁侧有一处可爱‘阴’影,使他的睡颜都如此生动,连那些阳光下显现的灰尘飞舞起来都很好看。
要是,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他,该有多好!‘花’蕾想着,这念头吓了自己一跳,一惊之下踢到了包大同。
包大同本来就睡得不踏实,一直盯着‘花’蕾,怕她有意外,直到早上日出,阳气升腾,他才敢打了一下盹,现在被‘花’蕾一碰,登时惊醒,一睁眼就看到‘花’蕾眨巴着可爱的眼睛看着他,脸孔有点微红,连忙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不会病情反复吧?早上才退的烧。啊,还好,凉丝丝的。唉唉,你脸红,一定是想到了不该想的事,是不是对我起了‘色’心啊?”
他眨了一下眼睛,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正说中‘花’蕾的心事,好像内心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被发现了似的,脸‘色’立即又变得苍白,吓了包大同一大跳。
“好吧,我不逗你,你给我好好的,别经常搞出这些事来给人惊喜。”
“我也不想。”‘花’蕾咕哝着,不明白为什么包大同有时那么温柔,有时又那么恶劣,“我只是生病了。昨天一直找你也找不到,我在这里又没有亲人朋友,只好自己善感极了。
“明白啦,以后手机会随时开着的,方便‘花’大小姐随时传呼。”
包大同哄她,想借机问她家里的情况,问问为什么她父母不在身边,她却有如此广阔的人脉,上回那个对付设备天下第一的石界也很神秘,也不似常人。她这样的背景,为什么要独自生活在外地,并且非要缠着他,为他工作呢?
犹豫了会儿,他还是没问。‘花’蕾想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说吧,否则他就是问了,也是让她尴尬而已。
“不过,你可不只是普通生病那么简单,实话说,你这种情况算是撞邪了。”他转变话题,变得正经起来:“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甚至这些日子来,你认为有可疑的情况,全要告诉我?”
‘花’蕾挣扎了一下,包大同立即上前扶她起来,体贴的为她在背后垫上枕头。近距离闻到他的气息,‘花’蕾感觉把什么都告诉他是明智的。
她昨夜入院,住的是观察室。这两天病人不多,这里只有她和包大同两人,说起话来不必顾忌,所以她一五一十把遭遇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包大同静静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花’蕾的情况听来严重了,有邪物不知在什么地方看上了她,现在要娶她做鬼妻,而且这邪物相当不简单,很难对付。她的身体现在看来虽然好了,实则只是表面现象。那东西说七天后来娶‘花’蕾,而他昨天也判断出‘花’蕾的阳火不出七日必灭,假如不破解了这桃‘花’劫的话。
也就是说,‘花’蕾的生命还有七天,他要在七天之内找到那个邪物,并且打败他。不管那是什么,‘花’蕾的小命一定要保住。
“很严重吗?”‘花’蕾看他不说不笑,虽然脸‘色’还平静,却让她感到不安。
包大同点点头,“很严重,非常严重,严重极了。可是有我,一切都能解决,放心好了
.I[了你,你419我好了。”
“419什么东西?”
“***。”
“你休想。哼!”
“唉,病人不要太‘激’动,再说我想想有什么关系。”包大同故意说得轻浮,让‘花’蕾可以暂时忘却恐惧和不安,“你搬到杂志社来住,我好就近
‘花’蕾白了他一眼,说了半天话,有些气喘,干脆不理他,过了半天,又觉得好奇,“那队送嫁的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阴’婚?我以前也听说过这事,倒是头一次看到,太‘阴’森了。”说到这儿,她不禁又打了个寒战,“那个鬼新娘似乎恨我,可是我什么也没做。”
“有时候恨是无缘无故的,受到伤害,就想报复一切。”包大同道,“但是这情况是有点特殊,居然跑下轿来找你,这是为什么呢?”
‘花’蕾摇摇头,尽量不去想那张炭一样的脸,不去想那对恨意的眼神。
“其实这只是一种民俗,虽然我个人认为不太健康,但它确实存在,你如果这样想就不会怕了。”包大同继续道,“一些未成年人天折后,家中父母或长辈老人们出于疼爱,认为生前没能为他(她)们择偶,死后也要为他(她)们完婚,尽到责任。其实,这是人的感情寄托所至,自己所爱的晚辈去世了,有谁能真正看得开呢。另外,旧时人们普遍相信坟地风水,以为出现一座孤坟就会影响家宅后代的昌盛。当时有些风水家(古称堪舆)为了多挣几个钱,也多竭力怂恿搞这种‘阴’婚。”
“我看到的就是吗?”‘花’蕾问,又摇摇头,想把这记忆甩掉。
“应该是。不过,‘阴’婚大多出现在有钱人家,而且讲究起来有一道严格的程序。未婚男、‘女’死亡,其父母要托“鬼媒人”说亲,然后进行占卦,卜中得到允婚后,就各替鬼魂做冥衣,举行合婚祭,将男、‘女’并骨合葬,有的也称为“搭骨尸”。‘阴’婚‘阴’婚,当然要在夜间举行,就像你看到的,抬着一顶纸轿子,由单鼓、单号、单唢呐吹奏前引。或者由四个人抬着一个出殡用的影亭,内挂“新娘”的照片。
当然迎娶仪式是不可少的。是日高搭大棚,宴请亲友,‘门’前亮轿。喜房里供奉“百份”全神。对面炕上设矮桌,供“新郎”照片或牌位,前设苹果、龙凤喜饼若干盘。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郎”字样。‘女’方“闺房”中供“新娘”照片或牌位,亦如前所供,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娘”字样。
喜轿回到男方后,仍由娶亲太太将“新‘妇’”照片或牌位取出来,放于喜房炕上的供桌,与“新郎”并列。并用红头绳将两幅照片拴起来,(取月老牵红线之意),并复上红、黄两‘色’的彩绸。“合杯酒”、“子孙饺子”、“长寿面”也要供于“新婚夫‘妇’”的牌位或照片前。以后再选个宜破土安葬的好日子,‘女’方起灵安指定的时辰葬入男方坟的旁边,并且两个棺柩要挨上槽帮,才算并骨合葬。我一直以为这只在乡下才有,没想到在城市极难见到的事都让你遇到了,你真好运。”他开了一句玩笑。
“可是
“我说的是比较正规的,属于贵族式,那要流水价的‘花’钱,从某些方面讲,鬼媒人是最赚钱的行当。我以前听我老爹说过,这样的生意和古薰生意差不多,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不过,普通的‘阴’婚就相对简单点,而且由于死人结婚‘混’杂了红、白两事的礼仪,各当事人又各有主张,‘阴’婚仪式始终没有形成定例。通常情况下,男方给‘女’方送去的“鹅笼”、“酒海”、龙凤喜饼以及肘子、喜果都是真的,惟有衣服、首饰是纸糊的冥器。‘女’方陪送的嫁妆一般都是纸活,送至男方后,只在“新郎”照片或牌位前陈列半天,有的只是抬着环绕男方院内一周,即由鼓乐前导,送至附近空地焚化。”
“你很有研究嘛。”‘花’蕾看了包大同一眼,严重怀疑他承办过这项业务。
包大同不以为意的一笑,“‘花’骨朵,既然我是捉鬼的法师,这些东西都是必备的专业知识,你既然和我学徒,也要学着点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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