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而亮起的警报灯和尖锐的警报声让老将军的眼皮慢悠悠地上台,他对费尔普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连线接进来,先是一阵嘈杂的忙音,然后士兵急促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报告,报告长官……德兰玛,德兰玛内出现成片的寄生体,东南方向,西北门附近,请求支援……”
“具体情况,说清楚。”
“那数十辆运输车内……装载的,装载的全部是寄生体,南中军区……他们,他们携带进来的,现在全部在德兰玛里面肆虐地攻击人,将军……将军,您把德兰玛封锁后,寄生体无法出去,我们也无法逃生。”
现在把封锁打开是最好的方式,但是,德兰玛的封锁一旦打开,那么樱郢便很容易撤退。这个决定费尔普不敢下,这个责任他也不敢担,得霍布鲁斯来做决定。
老将军淡淡道:“增派援兵吧。告诉他们,南中的中将,不论死活。”费尔普心中一凉,他知道,霍布鲁斯恐怕要放弃这些士兵了。
总监控室外。
巨大的钢筋铁板,隐藏在地底下的监控室显得尤为冰冷。
褚遂深慢慢靠近这栋建筑物,耳麦中的声音被他调到最小,握紧手中的匕首,像是潜伏的黑暗中的猎豹。
克莉丝汀在向他传递最确切的信息:“入口处,两个人。”
年轻人无声无息地滑地移动步子,脚步一换,弓着腰,闪电般的速度让两名士兵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动作,嘴上便被捂住,刀往脖子上一划,平滑的伤口,一道血痕。
褚遂深扶着士兵的脑袋,将其平放下来。
“进去,右转,有个楼道。小心。”
褚遂深的速度不减,贴着墙在监控大楼中跑动,建在地下的大楼,由于缺少灯光的照射显得十分阴暗。他必须要在小钢珠发现之前找到霍布鲁斯所在。
“楼道下方有4个人在走动。”
顿了顿,行至负一楼的楼道口时,褚遂深背靠着墙壁,听到时断时续的说话声,他从腰侧抽出一面小镜子,伸出手,将镜子放在身前不远。镜子中,四个人守在下一个楼道口懒散地站着,褚遂深勾唇,伸出手在墙壁上轻轻地敲了两下,轻微的声音响起。
“什么声音?”一个士兵伸头往这边望望,不耐地扛着枪走过来,刚到负一楼转角一转弯,立即没有了声息。
“刘高?刘高?!”没有一丝回应,其他三个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疑和凝重,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交换了一个眼神。又有两个士兵走过来,这时候,他们显得小心翼翼许多,小心地抬步向前,两人双手握住枪,谨慎地往负一楼的转角走着。
一个人忽然从转角出现了,两人下意识地惊呼出声:“二少?您,您怎么在这儿?”
能在这儿守着的士兵都是霍布鲁斯的心腹,他们当然认得出实验人。经过细胞快速分化的褚遂深现在已经和他们口中的实验人在外貌上毫无差异了,三名士兵忽然舒了一口气地放下手中的枪。
便是这时,三道白芒一闪,三个人重重地倒下,直到临死前,他们眼中都是不可置信的模样,眸子里倒映着褚遂深举起手枪熟练的扫射,快到无法躲避的致命的激光。
……
德兰玛,西北门。
这里虽然是掩护的战场,可是却更加的残忍和激烈,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数十辆运输车完全破开,精钢上留着许多弹孔,弹孔为那些小爬虫冲破牢笼提供了便利。完全精制的运输车,特殊的精钢,寄生体的酸液对这些冰冷的大家伙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困在运输车上将近一个星期,这些嗜杀成性的爬虫骚动得十分厉害了。
昏黄硕大的眼珠子在黑暗中幽幽地转动着,狰狞得可怕。
运输车内布满了它们的唾沫,锋利的腿风击划在运输车内壁,一道道刺耳尖锐的声音。激光穿透精钢,阴暗的空间中出现第一缕阳光的时候,所有寄生体在此刻沸腾!
拼了命地将肢体往洞口中塞,把裂开的枪孔撕裂,放大!
眼看着距离德兰玛士兵密度最大的地方越来越近,克莉丝汀的声音响起:“中将,投放!”
几乎是同一时刻,装甲车猛地停下,一个甩尾,樱郢按上解开牢笼的开关,一瞬间,寄生体倾巢而出!
上千只饥渴的爬虫盯着装甲车和运输车露出嗜杀的凶光,流淌的唾沫淌在勾牙上,硕大的黄色勾牙弯曲,带着锋利的弧度。
开关一按上,樱郢急促的声音在南中士兵的耳麦中响起:“冲!”几十辆车以绝决的姿态直直奔向德兰玛的士兵群,“糍糍糍糍!”震天的尖叫,巴西漫游蛛,以色列金蝎,哈氏蜈蚣,成群的白蚁,红色布满了眸子,铺天盖地的跟着十多辆车的步伐。
德兰玛的士兵们眼睛瞪大,腿脚有些哆嗦不自觉地往后退,举起枪便往这群寄生潮上扫射。
可是这种程度的伤害对于三次进化的寄生体来说已经无关痛痒了,只能激起它们心中更加暴戾的情绪。
炮火对准着寄生潮却无从下手,几乎每一只寄生体都混在士兵中,每一次抬起锋利的长腿便是一个人头,鲜血飞溅,白花花的肠子从破开的肚子中流淌出来。
当时想到这个对策的时候,樱郢便说了,“最完美的方案,便是让霍布鲁斯自食恶果,自己造的孽,自己尝,自己欠下的债,自己还!”
装甲车不断往士兵群中间开去,寄生潮跟在车子后边横冲直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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