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珺训斥道:“你屁股下是火炉子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如果有女孩看上你了,你怎么办?”
“我不想成家。”
宋珺生气道:“混账话,你不成家,难道打一辈子光棍?这么没出息,白跟我这么多年了。这样吧,让你冰姐给你做个媒,如何?”
蒯恩见宋珺生气,眼神不敢正视,嘴唇蠕蠕道:“少爷,我真的不想这么早成家,等我成名立业了再说不迟。”
谢冰笑道:“小恩,那女孩很不错的,你可不要后悔哟?”
蒯恩坚决道:“冰姐,谢谢你和少爷好意,我说过,没有功业,我不会成家的。”
宋珺摇摇头,叹道:“你这个傻小子,该怎么说你好呢?算了,你的事你自己想好,需要我们出面时,吱一声就行。”
头一次说媒拉纤就失败了,宋珺很有种挫败感,看着谢冰一脸苦笑地直摇头。
还有那么几位,估计也不是好对付的。
自己的弟兄自己了解,个性强着呢。
宋珺找来刘裕,很随意地和他拉着家常。
刘裕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有一点可以肯定,队长有事。
“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啊?”刘裕笑道。
宋珺点点刘裕,笑道:“啥也瞒不了你。那我直说吧。寄奴,你三十好几了,不想要个男孩?”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般人是逃不过这世俗的。
刘裕一愣,摇头道:“队长,我曾经有这种想法,但现在不想了。我和爱亲的感情你也知道,就算她没了生育,我也不会讨小。”
臧爱亲的贤德是出了名的,可以这么说,没有臧爱亲,就不会有刘裕的成就。
宋珺点点头,感慨道:“寄奴,难得你对嫂子如此深情。不过,如果嫂子同意,你怎么看?”
“她同意我也不会这么做。队长,你找我来就是为这事?”
“哦,寄奴,现在队伍里有很多在谈恋爱,你要注意引导。马上就要过年了,不能因此乱了队伍。”
看到没戏,宋珺赶紧扯开话题。
刘裕点头离去,宋珺叹息了一声。
境界有差别,不能强求啊!
连续失败,宋珺实在不甘心。
跟刘毅还没说上两句,刘毅直接就给他堵上了。
“队长,我还是那句话,胡虏未灭,何以家为?你就别*这心了,我心里有数。”
说完,一溜烟跑了。
好心没讨到好报,气得宋珺跳脚大骂。
连败三场,宋珺对自己的媒婆实践行动彻底失望,发誓以后再不干这活。
宋珺忙着给别人创造机会,孰不知自己也被人盯上。
以宋珺的人品、身份、威望,自然是飞豹女兵们的大众情人,可是就这么一颗歪脖子树,给四个美得不像话的女人包圆了,想插只手进去摸摸都不可能,所以女兵们只能退而求其次。
偏偏就有这么一个一根筋,认准了这棵歪脖子树,非得要在这树上玩上吊的游戏。
宋珺不知道自己被人暗恋,暗恋者也没好意思开口说。
人家一个女孩子,怎么开口?
新年终于来到。
那时候没有鞭炮,都是燃放爆竹,就是将竹子放到火里,噼噼啪啪炸响,借以吓跑“年”这个怪兽。
宋珺早就有心研究一下火药。
光是冷兵器,打仗没有硝烟味。
其实火药也不是很难研究的,晋朝道家炼丹就发明了火药。
火药一旦用于军事,火器时代就要提前好多年了。
一定要研究,过了年,让直属队的小伙子们去鼓捣吧。
过年过的就是走亲访友,加深感情。
宋珺在雍州没亲戚,不等于没人给他拜年。
开玩笑,人家是雍州荆州豫州都督、雍州刺史呢。
迎来送往,客套寒暄,打躬作揖,宋珺大呼吃不消。
不行,得躲躲。
我也得拜年不是?到江陵去。
二话不说,跟刘裕招呼一声,带着三个老婆和皇甫金皇甫纯走了。
一路上马不停蹄,进了襄阳城给杨诠期拜了个溜水年。没等杨诠期回过神,便直奔江陵而去。
到江陵城时,天已近黑。
皇甫老太太没想到宋珺来给她拜年,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哎呀,珺儿,来了就是拜年,还行什么大礼?快坐下歇歇。啧啧,我这几个孙媳妇越来越俊了。好,好啊!”
宋珺笑道:“奶奶,我可不只是给您拜年,我还得好好给您汇报一下小金和小纯的情况的。”
“啊?他俩犯错误了?”
老太太看看搀扶着自己的孙儿孙女,眼神疑惑。
皇甫金一身的公子哥气息完全不见了,浑身洋溢着一股英武之气,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已经是一名真正的军人。
皇甫纯脸蛋黑了下巴尖了,也不见了以前那肉嘟嘟的娇俏,一身剪裁合体的军装穿在身上,妩媚而英武。
“奶奶您误会了。他俩非但没犯错,还立了大功呢!”
老太太大喜道:“那好,快跟我说说。”
其实皇甫敷早就跟母亲说过一双儿女的事情,但从宋珺口中说出,感觉完全不一样的。
皇甫敷是听说的,宋珺是亲眼所见。
于是,宋珺将皇甫金和皇甫纯如何勇敢杀敌绘声绘色讲了一遍,讲到惊险处,老太太还紧张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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