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顿时朝外望望大着嗓门道:“姑奶奶倒要看看,谁有这本事!”
夏掌柜急得直搓手,外面的不好惹,里面的惹不得。
这声音够响亮,外面那几人的目光刷的就射过来了。
目光好凶恶,珠帘也好像承受不住似的哗哗直抖。
这还了得,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好些个知道底细的食客知道,这下有好戏看了。
果然,四个公子爷横眉怒目地就大踏步走过来,哗的扫开珠帘闯进了单间,但看到谢冰后,竟愣住了。
四双眼睛全放谢冰身上了。
只见她上身是玫瑰红短袄,下着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纤纤楚腰束住。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打扮还是次要的,主要还是谢冰的相貌太让人有吸引力。可是,这美女太冷太冰,四人只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卞公子很快回过神来,恋恋不舍地从谢冰身上收回目光,凶光扫向几个男人道:“刚才是谁口出狂言?”
他似乎还有点怜香惜玉,并不想找谢冰的麻烦,便将目标锁定另外三个男人。
谁知三个男人正眼都不瞧他,自顾自喝口酒吃口菜,更有甚者,宋珺微笑着给谢冰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刘毅还嘻嘻笑着和蒯恩碰了一个响杯。
这也太嚣张了。
四位公子爷脸都绿了,眼里的火都要井喷了。
当我们是什么?说远了别人不信,但就这江陵城,那还不是爷们横着走的地方?爷们一个不高兴,打死你都没人敢给你收尸。哼哼,敢这么无视我,我就让你,哎,什么什么无回?哦对,有来无回!
且不说纨绔组合怎么个气冲牛斗,一旁的夏掌柜已是颤抖得不成人形。他脸色苍白,嘴唇蠕动,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心里却是:完了,这些客人完了,我这苦心经营的酒楼不拆也该关门了。
宋珺依然笑眯眯地给谢冰夹菜,谢冰也一脸甜笑地给宋珺夹菜。郎情妾意,其乐融融。
真个是气煞人也,这美的妞怎么对我们那般冷漠如寒冰,对这小子却如此亲昵?你就不能对我们笑笑让我们消消气然后邀请我们一起饮几杯?咱们大人大量不计较你们的无礼,这事不就完了吗?你不识抬举?那好,你不笑,爷就让你去哭去嚎吧!
卞公子爷好像实在是看不惯美女跟另外的男人眉来眼去而对自己冷若冰霜,大喝一声:“你们给我滚!”
刘毅抬起头,望着老板皱眉道:“掌柜的,真是奇了怪了,这么冷的天,你这酒楼怎会有苍蝇?”
蒯恩也绷着脸道:“掌柜的,你这酒楼卫生不合格吧!”
夏掌柜都要哭了。爷啊,你们就别闹了,我都办了卫生许可证啊!而且,有长着两手两脚的苍蝇吗?弄不好,这苍蝇还会吃人啊!
苍蝇?我们是苍蝇?有我们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苍蝇吗?真是个白痴!
卞公子怒道:“大胆狂徒,你找死!”
说完,一个箭步冲到刘毅的几旁,动手就要抽翻几案。
卞公子这边信号枪一响,另外三个刷的就往前冲,起跑速度那叫一个快,不参加赛跑比赛可惜了。
可是,怎么回事?这几怎么这么重?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怎么这几像生了根?
站到谢冰几案前的公子爷可没动手,他是压根下不了手。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怎么忍心?他倒也奇怪,旁边怎么没动静?我对女人怜惜也就罢了,你们怎么也不动手?
扭头一看,呵呵,他们在跟几案较劲。好,哥们,加油!加油!
卞公子脸憋得通红,呼哧呼哧直喘气,可是对面的人还面带微笑,好像还鼓励他继续加油。
好男不跟几斗,那就打人得了!
他松开几案,握手成拳,呼的一下就朝刘毅脸上打去。
本就只隔着一个小几近在咫尺,而这拳头又快如闪电,眼看刘毅的漂亮脸蛋就要变形成功,夏掌柜哆嗦着闭上了眼。
说时迟那时快。刘毅原先放在几上的手掌迅速抬起,一个虎爪,擒住了冲过来的拳头,然后虎爪往里一紧。
随后,“咔嚓”、“哎哟”、“噼噼啪啪”声,组成了一支交响曲。领衔主演的是卞公子,乐器分别为骨折的手和摔碎的碗碟。
表演绝对精彩,卞公子如悲如泣,乐器配合默契。
另外三位公子扭头一看,脸色剧变,呆立一旁。
完了,踢上铁板了。
在这江陵城里,好像还没人敢对咱们动手吧。哦,这些是外地人,不知道咱们的厉害。真他妈愣头青二虎子,怎么你们也不打听打听爷们是谁呢?知道这样的后果吗?
菜水溅得到处都是,刘毅的锦袍也不幸中弹,懊恼地骂骂咧咧。
宋珺笑道:“盘龙,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怎么教你的?你往下压再往前推不就没事了?”
蒯恩呵呵一乐:“学艺不精还怪别人,要是我,直接跟他对轰不就完了?瞧瞧你捞的这油水,你大发了!”
公子爷们这个气啊,我们都成他们练手的对象了。
谢冰冷冷道:“你们还打不打,不打就赶紧滚!”
原先那个没动手的公子怒了。
我看你是个美女才没惹你,你倒也冷言冷语地讽刺人。男人我打不过,还能怕你女人不成?
他这厢举拳作势要打,突然瞥见宋珺他们一脸同情地看着他,立即感觉不妙,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说实话,宋珺他们是同情弱小的,可是他们知道谢冰的脾气,也不好出言相劝不是?
你说这家伙不是大傻*吗?你就是打赢了这女人,这一起来的男人会饶过你?呵呵,这只是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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