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2 / 2）

“呃……上神。”

“你怎么站在那儿不过来？”他眼里淡如清冷的水，不带任何的表情。看似他早已到这里了，他总是很喜欢待在这玄清亭之中。

“我……”棋轩不知怎样回答，刚刚一愣神竟就在原地痴痴站着了，她略显尴尬，“上神，我这就过来。”

云烨也不在意：“今日，继续练习剑术，你将昨日我教与你的先熟悉一下。”

“好。”

她站在玄清亭前的空地上，手心幻化出露华剑，青蓝的刀锋熠熠闪光。这刀锋如此锋利，沾过多少人的血。她自己都不知道。

他看着她。她的剑法如此之快，每一招都可能致敌人于死地。她说的她愚钝，却是对剑法有如此的天赋和热爱。她说的愚钝，不过是她永远达不到他那样的境界。但他也只是修行的时间比她长的多罢了。

她的剑法凌厉而狠绝。她手中的剑仿佛都和她融入在一起，只看见青蓝的光包围在她身边。

再将这露华剑交给你。是不是错了。你本是不希望再看见有任何人受到伤害了。

他转过头，目光又落在他百看不厌的仙池与天交接的远方。

执剑之人，又怎会不再有伤害。

“上神。”

他转身：“练完了？”

棋轩点头：“嗯。”

“今日的剑法练的不错，我再将这套剑法最后几招交与你。”

“上神。”棋轩叫他，“棋轩听说仙界有一个试剑风云，如今棋轩虽剑法仙术不精，但如此机会也想一试，不知……”

“你想去参加试剑风云？”云烨也不知她怎会突生如此想法，“你可清楚对手实力？”

“……棋轩不清楚……”棋轩低头。

“但还是想一试？”

“……我……”她自知实力还是欠缺了些。没有全胜的把握，或许只会让云烨上神难堪。

“那好，既然你要去，我告诫你几句，你需记在心里。”云烨的眼里平静的毫无波澜，“这次比试，不论胜败，都不必记挂，放心去比试。我在剑台等你。”

棋轩怔在原地。说不出话。

和云烨上神相处这么久，她甚至都摸不清他的想法，他似乎无心想任何事情只在意这仙界之景，他本也是这里最绚丽的景。却对何事都洞察的如此透彻。

“上神……”

他又背过脸去看那仙池的美景。转身的一瞬是如此潇洒。

“棋轩，你可知，我对你的信任超出这仙界其他任何人。”他说的云淡风轻，像叙述一件极简单的小事。

“棋轩……棋轩定不会让上神失望。”她一怔。以为是上神在鼓励她奋力一搏。

却不知，是他沉吟许久之后说出的一句最想说的话。

他暗自苦笑。这仙界千百万年，依旧还是这个老样子，他百看不厌，只是凡界一世便是一世，斗转星移，日月变迁，早已不复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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