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街外,赫卡特竟然没有追来,兴奋之余,又有些难过不舍,想到她刚才那么饥饿,心头不免有些担忧,万一真的不回去,凭她酋长的身份,必然不会偷不会抢,那真饿死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摆脱了,却又如此担心,林亦枫一叹气,又折了回去,在远处的树荫之后看去,她那般蹲在石阶边,纤细的手捂着额头。记起方才一幕,赫卡特被蛊侠纠缠,却不用实力反抗,难道她真的不愿意杀人麽?或许就没打算伤害外族人。
得不到答案的林亦枫,已然找不到刚才那份坚定的心,却又不得不面对而离开;在街面的角落,将几金让路人送到其手中。
赫卡特手里接过金银,却没有在期盼着看到那渴望的身影,又失落的蹲着。
一条小溪边,林亦枫坐在,心里十分平静:不出意外,赫卡特如此绝望,应该会离开月都之城而回到不死族,想起现在自己与身边之人的处境;一声哀叹,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公子,为何呆坐在这里。”身后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十分委婉,但却有些耳熟;不经意间的回头,大吃一惊:“萧-莲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从第二次攻上修武院,有养育之恩的萧家老爷被弟子杀死,萧莲儿就很少理会自己,直到自己离开之时,就未能道别;没想到,时隔境迁,竟会在月都之城相遇,很是意外。
“公子认得莲儿?”
破武之后的自己,早已没有面具,并不是在修武院时的样子。林亦枫一怔,改口道:“哦,我都差点忘了,肯定认得,早年游历过冥城,见友人画有姑娘的容貌,自然是记忆犹新。”
“哦,”萧莲儿那紧绷的神情方才放松下来,转问道:“那公子,还知冥城的何事。”
思绪许久,想起管厨院老伯说过,送自己上修武院的另一位老伯曾说起,饿狼谷与垭口,既是萧奇已死,林亦枫改口道:“姑娘姓萧,友人常伴萧奇,自然略知一二,传闻冥城萧家,阴狠毒辣,杀人都会抛尸在饿狼谷。”,“不过,姑娘在这种地方长大,竟不受影响,很是让人敬仰。”
没想到,这公子竟知如此之事,陌生的隔阂好似在瞬间消散许多,萧莲儿在身旁的石头边缓缓讲起那些往事:“只可惜,萧奇是受了二公子的影响,脾气越来越暴躁;记得我被萧家老爷抱回来样的时候,经常和大公子去林中练剑,关系很好,我把对老爷抱养之情都留在萧奇身上,默默喜欢着他。”
“十几岁的时候,我们的关系都很好,也在那时,他带着我去饿狼谷练剑,那是我最好的时光,我一直都相信,他不会变坏,直到有一次,山崖之上掉下来一具尸体,那死人的惨状让人触目,浑身是伤,就连手筋脚筋都被人挑断,我想把死人弄回去,或许能救,却不料,萧奇的脸色很难看,最后直接把尸体丢入湖中;也是从这件事以后,我就再也看不到他那善良的一面。”
林亦枫的脸有些僵硬着,没想到,萧莲儿曾想着救自己一命!
若非她这番无意间说起,自己永远不可能会知道这件事;本想问些萧家二公子线索,没想到却得到这意外的收获,
自萧莲儿的言语间,总能感觉其对萧奇的事无法释怀,林亦枫岔开往事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庄家本对萧奇有旧仇,我害怕庄主对其下狠手,所以我才想进入剑庄。”萧莲儿语落,林亦枫有些吃惊:“你是想,万一萧奇被剑庄所抓,还能以弟子的身份求情?”
直点头。
事到如今,夏莲儿却还在想着或许能救萧奇一命,她又怎么会知道,萧奇已死了;但这消息,说出来也是于事无补,如此艰险丑陋之人,不说也罢。
“别伤心了,萧家对你有恩,很多事情也是改变不了。”
安抚之下,萧莲儿渐渐的从悲伤中走出,好奇的说道:“公子,我总觉得,我们似曾相识,但我却又想不出在何处见过。”
林亦枫尴尬一笑,未肯定也未否定,看着溪流,略微平静的说着:“想必,姑娘如此含蓄之人,好似不胜言谈,不知找我何事。”
萧莲儿也颇为惊讶,没想到此人察言观色,竟知道自己到来是目的。故而敞开天窗说亮话,说起:‘师傅想请公子闲叙,不知公子可否应邀。’
“那是自然。”想必庄主是为那五人被伏之事而来,林亦枫可不想让萧莲儿为难,这也主要是看在其曾想过搭救自己的份上。
绕过小道,却回到了最初的那座楼阁之上,这让林亦枫颇为意外,如此,那刚才自己与蛊侠打斗的一幕,这些人岂不是也在?
在如此怪异的感觉下,还是登上了那座楼阁,萧莲儿站于桌前道:“师傅,公子请来了。”
“林公子,请。”
敬请之下,萧莲儿退了下去;头戴斗笠之人缓缓摘下,全貌之时,林亦枫的神情猛然一震,难怪在昨日戏馆时就觉得此人的声音很是熟悉,原来是夜面凌-夜大侠。
“二位认识?”庄主一看,林亦枫的神色紧盯在夜面凌之上,十分好奇。
“见过,戏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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