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祖皇帝听了自己孙子的这番解释,心中暗道一个爽。行军打仗,就应该像这个样子。为统帅者也应该有这样的手腕,运筹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想想当年如果自己有如此般的谋士,自己的脚步还会只停留在这江南么。
惋惜完自己的过去,烈祖展望未来般的看着李煜道:孙儿,这计策使的好啊,祖父想,这下这吴越军该要灰溜溜的往温州跑,躲进温州城去了。对于清海军这正是一个机会啊,一定要马承俊那里不要放过这次机会,一旦吴越军有后撤的迹象,就要追在他们的后面穷追猛打,力求使其全军覆没。
李煜心道:自己这个皇祖父还真心狠,这是要斩尽杀绝啊。难怪人家总说,帝王一怒浮尸千里呢。
李煜接口道:皇祖父说的是,不过孙儿想,吴越与我大唐也是一衣带水的,多造杀孽也是不好,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就成了皇祖父的子民了呢。
虽然孙子说的似乎好像很对一样,但烈祖还是很奇怪孙子竟然会这么说,便道:战场之上哪里能够有妇人之仁,现在你不杀他,日后他有机会可是要杀了你的,到时谁又来跟你说道理呢。
李煜便道:皇祖父,如果现在我们能够生擒这两万多人的大军,您说是杀了好还是不杀的好呢?
李煜的这番说辞,顿时让烈祖皇帝的眼睛瞪的老大。
吴越静海军节度使府驻地温州,静海节度使钱元祐刚刚送走了吴越南方大军要求供给军粮的使者。
作为现任国主钱弘佐的叔叔,已故国主钱元瓘同母兄弟,钱元祐的才能平平。远比不上他的上任,同父异母兄弟钱元璲。可是正
(本章未完,请翻页)是因为钱元璲的能干,当时为国主的钱元瓘害怕其谋夺自己的位子,就找个理由给杀了。又把自己的同胞弟弟钱元祐给安插到温州静海军节度使的位置上。
钱元祐这么多年的节度使坐下来,对温州当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贡献,自身也是没有什么野心。只是过着自己封疆大吏该有的纸醉金迷的生活。
对于过来要粮食的使者,钱元祐只将其带到现在已经被他搬空的官仓前,里面干净的都可以跑老鼠了。
使者拿这位王叔无奈,也不敢说要看钱元祐的私人库房。只好一抱拳,谢绝了钱元祐递上来的两个五十两的银锭。在抱拳行礼后,一拍胯下马向北方大镇台州狂奔而去,他心里想着,那里或许会有大军急需的粮草,再筹集不回粮草,饥饿的大军不用清海军攻打,自己就要溃散了。
看着那拒绝自己银两的使者远去的背影,钱元祐面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心道:你不要,我留着自己用。
他说着又将银两塞回了自己的怀里,话说他自己这个节度使也是很忙的,春风阁里又新进了一批不错的姑娘,正等着他这个节度使给她们一一检验身体健康不健康呢。
心里这么想着,钱元祐就去做他这项很重要的,与百姓互动,体现官民一体的大事去了。
王老乔是温州海边的一个渔民,他家从他记不得的几代祖上开始,就是靠着大海吃饭的,是大海养育了他的全家。
王老乔很勤奋,天不大亮就出海捕鱼了,他深知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道理。虽然无论他打多少鱼,似乎在交完了官府的税收,和牙行的份子钱之后,也只留下了够全家果腹的渔获。
不过人活着就有希望,王老乔心里这么想着。没见自己隔壁家,那懒惰的许老三,因为交不起官府的税收,家里被凶恶的县吏们给抄空了,再一把火把茅草屋也给烧了。一家人在初春的寒冷下无处安身,最后据说全家都往南边乞讨去了。最后还不得全都抛尸荒野,喂了野兽。
嘴上又嘀咕着“龙王爷保佑自己大丰收”的王老乔,放下连钩,看着水面上一浮一沉的浮木,眼前有点犯困,想要补个觉。
这个时候,早晨的太阳才露出海面,赤红的阳光照射在王老乔那张因常年吹着海风,而变得干燥皴裂,满是皱纹的脸上。眯缝着眼的王老乔也看向了太阳升起的方向。那里太阳连接着的还是一片空旷的海面。
突然的一个帆影跳入了王老乔的视线,那应该是一艘大船的船帆的最顶尖部,王老乔猜测着。
像是为了证明王老乔的猜测般,那帆影逐渐的变大,没多长的时间,一整艘巨舰就完全暴露在王老乔的眼前。
让王老乔更震惊的是,在这艘巨舰后,紧接着第二艘,第三艘,等王老乔大概的数了下后,发现有足足五六十艘的巨大的海船,向自己开了过来。
管不得捕鱼的王老乔赶紧的把自己的小渔船,驶离了这支庞大船队的航线上。看着从自己的小船边驶过而掀起的巨浪,让自己的小船上下摆动的船队。王老乔好奇的往船上看去,却见这些船的船舷上皆站立着威武的甲士。
突然王老乔看见当先的那艘,自己从未见过的模样奇特,有着三组布帆的巨舰上。在舰首位置陪在一个威武的将军旁边,又手指着温州城的方向,对那将军说着什么的一个甲士,怎么长得这么像以前自己家隔壁的邻居,许老三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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