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
一路吵吵闹闹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史诗吟安静地躺在床上,听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声声踩在她的心上,温柔,甜蜜,感激,灼热,不禁让她有些热泪盈眶。“我知道的,我是被爱着的!我是被关心着的!我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是被喜欢的,我可以的,我不会输!只要有你们在,我就不会输!我相信你们哦!相信着你们!加油!加油!”
……
白瓷和篁加速度跑到考场里来。
此时,偌大的考场里几乎了无人烟,人影都没一个。
整个考场就像是被两人承包了一样,只有他俩。
“诶,想不到没有人的考场,竟然那么瘆人!有种走入异世界的感觉呢!特别是那些白色的东西,感觉像棺材一样。咦?怎么回事,那个就是橡皮弹舱吧?我怎么觉得这些玩意都那么眼熟呢?这个,球,状的?不会吧?”
忽然,一道不是很愉快的记忆浮出脑海。这个玩意和那个在他心里留下阴影的破飞船真是有的一拼,简直就是那艘飞船的翻版。
这会儿,白瓷有些犹豫了,到底要坐还是不坐呢?
“别嘀咕了,我们要走了。”
“诶,可是,这个,要怎么操作啊?”
“没得操作,我们只要坐进来就行,它会送我们到我们应该去的地方的。”
“诶,那,我们两个会不会被送到不同的地方呀?”
“这个很难说。大概会的。”
“诶——”
“好啦好啦,本来生存试炼就是一个人的试炼,如果两个人合作是要扣分的。”
“诶——,还有这样的规定呀!”白瓷心里的小九九瞬间破灭,本来他还想指望篁呢。
“恩,就这样吧。我要走了。你还不进去吗?”
“哦,好吧。这就进去。”
白瓷无可奈何,只好坐进去。
橡皮弹舱的质地就像皮球,软软的很有弹性,也很轻。
白瓷坐进去之后,整个空间立马闭合,几乎没有多余的其它空间。整个人的感觉就像包裹在母体之中一样舒服。
随后,飘忽的感觉传来,那感觉轻轻的,飘飘的,荡荡的,柔柔的,然后,热热的,再然后,闷闷的,再再然后,行将窒息!最终,不知过了多久,整个人只感觉橡皮弹舱似乎顿了一下,又圆规转了一圈,然后又不久,舱门再度打开。
随之,一片茫茫的建筑群就这样印入白瓷的眼睛里,从他的方向看去,直可以看到远处的地平线上。
“这是——哪里呀啊啊啊啊!?”白瓷几乎是倒挂的。“坑爹的混账玩意!为什么画面会是倾斜着的啊?”
毫无疑问,白瓷这是跑到了高处。他的橡皮弹舱就像一颗东方明珠一样,被挂在了一处高楼大厦的最顶端,一颗特意安装的避雷针上,由于那个避雷针很尖,在橡皮弹舱找地方降落的时候,正好刺/穿了他的舱。
“好吧!我承认,我有恐高症!行了吧?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啊——呜呜——!谁来救救我!”
叫的声嘶力竭,累了。很快白瓷就面对现实了。“唉,希望现在不要打雷就好了。”
“砰——!噼啪——!”
“呃,那,那希望,不要下雨!”
“哗啦啦——!”
“呃,那,刮风吧!”
“呼啦!”
“呃!”白瓷彻底傻眼。“希希希——望——望——啊啊啊!要被吹掉了!呜呜,咳咳,搞——什么——上帝——你——他妈——玩我的——是吧,啊——!”
橡皮弹舱被风吹得,像个皮球一样在避雷针上不停地转来转去,雷声雨声风声不停交替,残忍地对白瓷进行着毫无人性的摧残。
“呃!要死了!”
白瓷终于还是被狂乱的风甩出弹舱。从高空一点点朝地下坠落。仰面朝天,望着空中那无情的及时雨,灰色的天,上帝嘲讽的脸,那一道道白色的水滴,就像是一把把冰冷的霜剑一样,直刺穿他的身体。
风,从下面强势而来,竟也吹不起他直线下落的身体。
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眼睛里浮现过一个个朋友的笑脸,他不禁有些伤感。
“再见了,大家!虽然,虽然很不甘心,但是,我啊,我已经尽力了。多难过呀,出师未捷身先死,多心酸呀,长使英雄泪满襟;多造化弄人啊,希望在我死后大家都能好好的,将我的那一份也一起活下去!大家,我会在遥远的天国为你们祝福的!一直以来,最喜欢和大家在一起玩了!真是谢谢大家的厚爱了!我的朋友们!再见了!”
不知是雨还是泪,瞬间湿了眼眶,粘在脸蛋上,闭上眼睛,等待死神降临的时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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