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乘风翻来覆去睡不着,便站了起来,扶着围墙,随意的打量着月色笼罩下的村子。
此时,大多数人家早已入睡,偶尔三五家人家的灯光,在淡淡的月色中,在浓密的白杨树下摇曳着,村子里的寂静被偶尔一阵的晚蝉的鸣叫打破,这种蝉,这地儿又叫秋蝉,到仲秋时节还能听到他们的叫声。
袁乘风随意的打量着周围寂静的人家,眼光不经意扫过南面的水塘,西侧大一点的水塘,泛着朦胧的月光,给夜幕下的村子带来一丝光亮,可是当他的目光扫向东侧那个小水塘时,心中不禁一凛,身体也不自觉打个寒颤。
前文说过,这一大一小两个水塘,大的七八亩左右,小的也有三四亩,说三四亩大小,可能比较抽象,但要说有足球场大小,可能大家就比较好理解了!
此时,月色下的小水塘,一片漆黑,好像一个洪荒怪兽张着无尽幽深的大嘴一样,散发着阵阵阴寒,透露些许残忍萧杀之意。
很多人看到这里可能觉得好笑,怎么可能说的那么夸张?
前文说过,大小两个水塘之间紧紧一路之隔,大水塘此刻虽然说不上波光粼粼,但映着月光,散发着朦胧的光芒,总给人一些暖意,而小水塘却是黑黝黝一片,看不到半点光芒,像个怪物的大嘴一样,将天上的星光、月色吞噬殆尽。
看着看着,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涌出,袁乘风咽了口吐沫,双眼突然感觉又酸又痛,就像烟熏火燎一般,两股热辣辣的泪水滚滚而出。
袁乘风此刻十分疑惑,平常眼睛保护的都不错,视力也很好,怎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擦了擦发酸的眼睛,抬头朝小水塘望去,眼前的一幕让袁乘风大惊失色,几乎是肝胆俱裂,只见一层漆黑的薄雾从小水塘水面升腾而起,薄雾中,一个苍白的小屁股,浮浮沉沉,头下脚上悬浮在黑雾中,俨然一个赤身裸体、蜷缩的小孩!
“我草~~”袁乘风惊出一身冷汗,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退,双腿不停颤抖!
“哎哟,小舅,你干啥,踩我手了!”袁乘风低头一看,只见小外甥迷迷糊糊的搓着双手,满脸幽怨的看着他。
“嘘嘘,嘘,臭小子,别吭声,!”袁乘风紧张的坐了下来,双手还是不停颤抖,额头上冷汗直流,脸色十分苍白。
“小舅,你咋了?生病了吗?”外甥疑惑的问道。
袁乘风用力搓了搓脸,又揉揉太阳穴,稍微放松一些,眼睛的酸痛感也消失。
“蛋蛋,那、那个我们下去睡吧!”夜风吹来,袁乘风浑身一激灵,抱了抱胳膊,凑近他外甥耳边,小声说道:“蛋蛋,那,那小水塘有鬼,咱还是回屋睡吧?”
“啥?哪有鬼?小舅,你发神经是吧?”这小家伙快十三岁了,已经初二了,很多事情都有了自己判断了。
听了袁乘风的话,这小子竟然一跳而起,还手塔凉棚朝水塘那边眺望,袁乘风心里大急,心想别把这个小家伙吓出个好歹来,赶紧去拉他坐下。
谁知外甥看了一会,满脸失望的看着袁乘风道:“小舅,你做恶梦了是吧?哪有什么鬼?神经兮兮的!”
闻言,袁乘风不禁一愣,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只见大小水塘都是一样,在月光下,泛着朦胧的光芒,一片安静祥和的样子!
“我草,难道老子眼花了不成?”
初秋,乡下的早晨,空气异常清新,一层淡淡的薄雾在白杨树上缠绕,鸟儿扑腾着翅膀从一个屋檐落到另一个屋檐,偶尔响起一阵秋蝉的鸣叫,勤劳的村民早去去田里劳作去了!
袁乘风伸了个懒腰,看着早已不知所踪的外甥留下的席子,嘴角泛起微笑,这小家伙说不定和他的小伙伴去哪里疯去了!
拎着席子就朝院子里走去,刚走两步,袁乘风脑海中浮现昨晚小水塘诡异的情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打个冷战,往南边一望,阳光照射下的两个水塘都是波光粼粼,偶尔跳出几条一尺多长的白鱼,几群鸭子惬意的在水塘里游来去,
“我操,难道,昨夜真是做恶梦了?”袁乘风揉了揉眼睛,踏着楼梯,几步就到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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