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麦麦发起了高烧,谷雪只好把自己的小衫撕下一个袖子,倒上矿泉水敷在麦麦的额头上降温。
谷雪和麦麦失踪三天了,各方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景烨亲自去了朱雀堂,想找麦麦上回失踪后,帮忙的老堂主毕叔,却被告知,毕叔出国旅游去了。
打毕叔的电话,关机。
警方也没有任何线索。
景烨的脾气越来越烦躁,华子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两人每晚十一二点后,不约而同地从不同的地方,回到凌烽住的酒店,然后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窗前,抽一夜的烟。
凌烽懒得理他们,自己回房间睡觉,早上起来打开房门,差点叫救火车。
若干公里之外。
天快亮时,麦麦的烧终于退了,谷雪松了口气,靠着墙睡着了。
仍然是被开门的声音惊醒,谷雪下意识地冲到门口,门开处,还是面具男,手里居然真拿了一些消炎药和绷带。
谷雪感激地要哭了,不停地道谢,仿佛忘了,他们的灾难,就是眼前这个人带来的。
面具男没说什么,仍然将药放在门口,出门前,从兜里掏出一灌八宝粥,也放在了门口。
谷雪像得了金子似地,欢天喜地的将药品和八宝粥拿到麦麦的身边。
大概不懂得该买什么药,那人买得药很乱,连治疗感冒的都买了,谷雪没管那些,只要有她需要的消炎药就好。
拆开腿上用衬裤包扎的伤口,谷雪用酒精棉球为麦麦消毒,疼痛的刺激让麦麦醒了过来,看着谷雪轻轻地唤了一声。
谷雪转头对他笑笑:“那个绑匪心地还算不错,送来了药品和绑带,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一会把药吃了,你很快就会好的。”
“小莜,谢谢你。”麦麦沙哑的嗓子说道。
“谢谢太轻了吧,我照顾你这么久,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啊。”看着麦麦的伤有救了,谷雪的心情非常得好。
“你愿意娶我吗?”麦麦也笑道。
谷雪看着麦麦点点头:“好啊,你嫁给我吧,从此洗衣做饭可都是你的事情了。”
“好,我愿意伺候你一辈子。”麦麦裂开了嘴,却倒吸了一口冷气。
“疼了吗?不疼不疼。”谷雪手一抖,忙俯身,小嘴对着伤口轻轻吹着气。
酒精被流动的空气带走,伤口感觉凉凉的,疼痛减缓了很多。
上了药,缠上绑带,谷雪哄着麦麦了吃了大半盒八宝粥,又吃了药,下午的时候,麦麦的精神明显好多了。
麦麦和谷雪失踪的第五天,谷明哲回到了国内。
当天下午,谷明哲给景烨打电话,邀请景烨和谷雪吃饭。
“谷先生,你不知道我和谷雪离婚了吗?”景烨在电话中冷冷地说道。
“离婚了?”谷明哲吃惊地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不会真不知道吧,很多新闻媒体都报道了,你在国外也应该能看到。”
“我倒是看到了,不过我以为,那是新闻媒体瞎说的,你怎么会跟我妹妹离婚呢?你可还记得,你和我签的协议,你若是跟我妹妹离婚,是要给我妹妹你手中一半股权的。”谷明哲的口气中,似乎充满了不解。
景烨冷冷一笑:“我当然记得,我也给谷雪了。”
“你给谷雪了?你还真给谷雪了。”电话中传来谷明哲惊讶的声音。
景烨没回答。心中嗤笑,真能装,我不信这些事情跟你没关系。
“虽然离婚了,你们毕竟夫妻五年,我难得回国一次,出来吃顿饭总可以吧。”谷明哲继续道。
“对不起,我的日程安排得很紧。”景烨说罢要放电话。
“等等。”谷明哲忙叫道。
“谷先生还有什么事。”
“你能不能把我妹妹的手机号给我,我打她原来的号码关机。”
景烨按按西装口袋,谷雪的手机此时就躺在他的兜里,那天被迷晕的三个人是他的手下,其中一个人穿的是谷雪的衣服,手机在衣服口袋里。
“我跟她已经离婚了,根本没有联系,谷先生找错人了。”景烨说完,直接挂机,他害怕自己再说下去,会失控。
五天了,谷雪到底在哪里,她还好吗?
到底什么人抓了她?从谷明哲入境的那一刻,景烨和凌烽的手下都紧紧盯上了他,可谷明哲并没有任何举动。
难道是判断错了?
景烨忽然觉得,绑匪打电话要钱是一件很人道的事情,至少要他有个努力的方向,最无助的,是现在这样,一点消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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