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供（2 / 2）

萧洛从后座探过头来，顺便关掉了为“以防万一”而准备的MP4。

一杯冷水吻上面部，黑衣女子睁开了眼睛。

某一个瞬间她似乎不知道自己处于何种状况下，神情甚至略有茫然，在环顾四周后才深吸一口凉气，明白过来。

“说吧，你是谁，你干过什么，你和黄波什么关系？”

华菱高踞于嫌疑犯正对的沙发上，面无表情，语气毫无波澜。

黑衣女子一点也没玩闭嘴不招的手段，她很识时务，立刻就开了口：“我我叫苏愉，愉快的愉。广东人。到这里做点珠宝生意。我根本就没见过黄波——不过有个客户从我这里买过给黄波的礼物。”

华菱嗤笑了一声，神情愈发高深莫测：“礼物？你觉得你的那些东西可以拿来做礼物？你到底干的是什么？”

黑衣女子支支吾吾了半天，眼珠子乱转，最后她咬了咬牙，爽快承认：“好吧我卖的不只是首饰，那些首饰上有特殊加工。转运助财什么的，算是犯法了吧。可至于这样？”

“撒谎，”白原轻声说，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愉，面色冷凝：“在明星身上施法不难，想要保持法术效果却是难如登天……明星是公众人物，受到世俗界严密的关注，本身就对神秘主义有相当抗性。你怎么可能做得到持续转运？”

苏愉瑟缩了一下，口气颓了下去：“我也没说自己是用法术啊……我一般是在客户面前露几手，让他们相信我真有本事，然后在做点小催眠什么的，首饰里也加点迷幻药。反正运气好不好是主观判断嘛……”

“你最好不要撒谎，现在我们正全力追查那串所谓的礼物，一有猫腻倒霉的可是你自己——”

华菱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她拿起手机划开屏幕，立刻瞪大了眼睛/

“项链找到了。”她抬起了头，“初步检查判定里面没有恶意的法术残留，倒是发现了一点迷幻菇的汁液……”

室内一片静默。

良久，那个黑衣女子不安的挪动身躯：“……你们可以放人了不？”

“很抱歉，”华凌明眸善睐，莞尔一笑，“不过您恐怕得留在这里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了。找你买项链的是谁？”

那女子慌里慌张地看了她一眼：”我我我没看清楚她的脸——不过那女的个子特别高，有一米七呢——”

“一米七？”白原扫了一眼华凌，缓缓道：“可是——”

他的言下之意颇为清晰：那个一号嫌犯可绝对没有一米七！

华凌神色难堪，半晌才接到：“黄波身边的女的，可也没有这么鹤立鸡群的。”

——连老娘都才一米六五呢！

两人面面相觑。

哐当！

华凌仓促后翻，闪过了窗边飞射而来的玻璃片，她就地打滚，反手撑地而起，厉叫到：“白原——”

再次轰轰两响，数道红光凌空而至，嗖嗖直扑白原，白原正欲奔到华凌身边，见此红光神色大变。他爆喝一声，张嘴就是一团血雾罩向红光。谁料那红光猛恶之极，竟直直透过血雾，势头不减再向白原射来。

华凌匍匐于地，右手往腰间一抹，反手射出数十道黄符，当空排成阵型——突地红光爆闪，只见火星四射，符纸尽化黑灰，悠悠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