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先生,你为何要坑我与姐姐一同上山?”瞿慕惜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秋霖涅蹲在火边,搓了搓手,道:“在军营里,你不开心,拉你出来,散散心。”
说着,略顿,转头看向她,道:“置于……慕温,只是加深说服力。”
“秋先生有心了。”瞿慕惜睁开眼,看着他,好一会才回答。
慕温靠着瞿妄瞮,闭目假寐,有些事情,她不必掺和,她也知晓,慕惜自有分寸。
秋霖涅坐在瞿慕惜身边,看着天空中的星星点点,道:“慕惜,为何你不愿嫁我?”
瞿慕惜又闭了眼,口中轻声道:“我以为,秋先生知晓。”
“我怎会知晓?”秋霖涅笑着反问。
瞿慕惜懒懒的睁开眼,道:“秋先生是聪明人。”
“我却愿做个愚钝之人,得知你嫁给刘莫酒的时候,我曾想,若我身份不是太子幕僚,是否与你早成就夫妻?”秋霖涅说着,伸手抓了慕惜的手。
慕惜并未挣扎,只是叹了口气,道:“纵先生不是太子幕僚,你我,有缘无分。”
听到这话,秋霖涅轻笑了两声,便不再言语,手也未曾松开,二人就这般坐着。
秋霖涅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侧首,道:“慕惜,我愿意在原地等你,也愿意护你一路。”
瞿慕惜身子一僵,随后慢慢的靠在其肩膀之上,道:“得秋先生如此一语,慕惜可放心了,秋先生与我心中,并非师傅,而是大哥。”
听到这话的秋霖涅,心下苦涩,多年来的情意,一朝消散,罢了罢了,谁让他败在这丫头手上了呢。
慕温在一旁,集中了精神听着,此刻舒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叹息,慕惜把自己的后路断了,难道她真的要跟刘莫酒杠上一辈子?
子时一到,秋霖涅便与瞿家四人一道,摘了够数的无根草花,又将无根草如数铲出,塞入药篓,两个时辰的忙碌,药篓装满,各类需要的草药,都安置齐全,几人合计了一下,还是决定休息一夜。
收到药材,他们五人自是放松了心情,奈何军营之中,却是灯火通明,凡是身体并未有任何不妥的将士,都披甲上阵。
刘莫饮刘莫酒兄弟二人,带了三千精兵,追蛮帮军队而去,这一场突袭,直到天蒙蒙亮,才收了战火。
军队将士,本就未曾好好休养,如今被敌军突袭,更是元气大伤,刘莫酒刘莫饮皆受了伤,父子三人与其他将士一合计,决定,往后先退十里,待日后,定百里追回。
故此,秋霖涅五人刚回到军营,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告知,收拾行囊,后退十里。
五人并未多问,只是扫视四周,便能猜到大概,后退十里,为期两日,大军安营扎寨,瞿家兄弟与秋霖涅,便配起药方。
瞿家姊妹各自陪着各自的夫君,瞿慕温眼眶微红,为刘莫饮换了药,夫妻二人又是一阵诉说衷肠。
瞿慕惜坐在一旁,看着刘莫酒很是费力的给自己上药,直到刘莫酒满头大汗,她才起身,接过了药瓶,给其上药。
刘莫饮背后胸前,数条伤疤,都是他战场杀敌的证据,也是他的资本,瞿慕惜眼眸一扫,看到其腰腹间那一条横贯腰身的疤痕,眸子一暗,手下动作不停,道:“瞧你腰腹间的这条伤痕,当年可是伤的不轻,倒是难为你,没死在那里。”
略带讽刺的说完,瞿慕惜也收了手,随后转身便走,刘莫酒被她的话震惊了一下,隐约觉得有哪些不对,一时间还未抓到头绪,便被外头一句一句的出事了,打断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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