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瞿家兄弟与军医一同,商量了无数药方,又废弃了无数点子,依旧没有想出什么好的主意。
刘莫酒刘莫饮站在军医营帐外,也不是监视什么的,只是觉得心里放心不下。
距离他二人不远的地方,瞿慕惜与秋霖涅并肩而立,瞿慕惜面上也带着担忧,倒是秋霖涅,面上神情轻松,并无前几日那焦急之态。
“你,不去帮忙?”瞿慕惜看着自己兄长在内忙碌,轻声开口询问。
闻言,秋霖涅侧首而望,道:“慕惜,你希望我帮忙?”
“这不是我希望与否,说到底,你也是我朝子民,总不愿意,这个节骨眼被敌军占去了优势吧。”
瞿慕惜轻声言说,一如以往,秋霖涅静静的看着她,轻笑了两声,道:“慕惜,你该知道,我本无心。”
“此乃责任,与心无关。”瞿慕惜头也不回,语调依旧淡淡的。
秋霖涅擒着笑,道:“我只愿随心所欲。”
说着,略顿,又言:“此刻我只是军师,不会医术。”
瞿慕惜抬手轻掩了唇口,轻咳了一声,道:“你不懂医术,那安神汤你如何配置?”
“自有你兄长与军医。”秋霖涅说的面色不变。
此刻,瞿慕惜才转头定定的看着他,呼出一口气,道:“你当真认为当年的一切我都记不得,你当年曾夸我一言,记性颇好,纵只是入口之物,一次,便也记得,更何况,当年你为安抚我,为我配了一个多月的药,我岂会不知?”
听到这话,秋霖涅一直淡淡的神情,这才改了面色,他面露微讶,道:“你……如何知晓?”
“当年的你,素喜青竹,凡是你之物,都有竹叶一片,你瞒的很好,可是,最后一次的药包之上,有你亲手所绘竹叶一片。”瞿慕惜说着,低下了头,看着指尖,轻轻的摩擦着。
瞧其模样,秋霖涅便知,这事儿她一直压在心头,当年那事儿发生的时候,他也是好容易将其救下,怎料,她心底留了阴影,秋霖涅为了给她安抚心神,的确为其配了一个月的安神汤,只是不想让人知晓,故此一直瞒着,不曾想,最后一次的药,竟是暴露了一切。
这些日子,所有的人都过的不好,刚来之时,瞿慕惜面色红润,虽风尘仆仆,但也看不出其他,然而如今看其,面色不如之前红润,秀眉微皱,一副哀愁淡淡的笼罩着她,让他心生不忍。
“原是如此,罢了,既你开口,我看看也无妨。”秋霖涅暗叹了口气,妥协般的说道。
“多谢。”瞿慕惜动了动唇,好似略有些艰难的道了如此两字。
秋霖涅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她低垂着眼睑,又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刘家兄弟,毫不掩饰的叹了口气道:“你我之间,不必道谢,我视你如妹,你自是知晓,只可恨你我无缘,我自还是希望你好好的。”
“秋先生的情意,妾身明了,秋先生素来是知礼之人,我也知晓,秋先生断不会失礼。”瞿慕惜眉间略松了松。
秋霖涅怎的不知她在担心什么,若非当年有事,他又怎会让瞿慕惜在今年,匆匆嫁了刘莫酒?只能一句无缘,解释一切了。
“我进去看看,你也别在风口站久了。”秋霖涅交代了一句,转身踏入营帐。
瞿慕惜闭了闭眸,松了口气般,侧首看向不远处的刘家兄弟,终究还是一言未发,转身离去,自去寻了清净地待着。
瞿慕温自营帐之中走出,看着慕惜的背影,叹了口气,走到刘莫饮的身边,道:“见到秋霖涅,她的心乱了。”
“慕温,秋霖涅与慕惜,是何关系?”刘莫饮看着妻子问道。
瞿慕温笑着摇了摇头道:“什么关系,不过是先生与学生的关系罢了,只是当年,秋霖涅并非真的收了慕惜为学生,只道是切磋,不过慕惜常以先生唤他。”
刘莫酒不知出于何等心思,皱了眉道:“我瞧着秋霖涅,对瞿慕惜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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