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了马车,慕温理了理衣衫,冲慕惜道:“慕惜,我当你开玩笑,你怎的真去了?”
慕惜冲其笑道:“姐,还有三个月,便要大选了,再不抓紧时间,难道真的要皇族走一圈么?”
“我知晓你是好意,可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慕温到底性子沉稳,不似慕惜想到就做,言语之间,带了些许薄责。
慕惜也不在意,靠着马车,道:“才不会,寿宴那日,他偷偷的瞧了你好几回呢,若不是有这个底子,我前些日子,也不能去寻他。”
这话一说,慕温便也不知该如何说了,慕惜坐到她身边,笑道:“好了,姐姐,方才我见你回眸一望,他亦是深情望之,想必这事儿,还有回旋之地,不必着急,咱且看往后。”
慕温想到方才一眼,拒绝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了,之前每每看到那些浑书里的事情,她还不屑,可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却有些……信了。
这一见钟情,本事不多,她当真如此好运,遇到了么?
慕惜靠在一边,看着慕温细细的想着,慕惜抿唇一笑,按照她所知道的,刘大少,的确可以托付终生,这事儿若是顺利,三个月,足以让慕温的婚事定下来,可她呢?她又该用什么法子呢?想着,慕惜眸子一转,便想到那日,那人不屑的眼神,心下黯然。
姊妹二人各怀心思,回到家中,刚下了马车,便见前头一辆马车刚走,慕惜与慕温踏入府中,遇到管家,随口一问,得知是刘将军到过府上,得慕惜一笑。
二人正往住处走去,刚走了没多久,便见家中小妹笑瞿慕囡眯眯的往外走,见到二人还猛的证了一下,道:“二姐,三姐好。”
“小妹这是要去哪儿?”慕温见其面上笑容灿烂,也忍不住笑道。
瞿慕囡站在那边,低着头,咬着唇,不好意思说,好一会,这才笑着抬眸,笑道:“这几日天气好,我时常出去转转,遇到个有趣儿的伴,今儿与他约好,一同去看琴的。”
“是男的女的?”瞿慕惜走到慕囡身边,一手搭在其肩膀上,压低了声音问道。
“三姐,女的。”慕囡侧了侧头,抿了唇,游离着眼说道。
慕惜与慕温都看出了她在撒谎,二人都不曾拆穿,只是交代了两句,便让她去了。
“瞧着小妹那模样,女的,她会如此?”慕温虽然和婉,可到底也是姐姐,在慕惜面前不大明显,在其他小得多的妹妹面前,也是爱打趣儿的。
慕惜闻言,掩唇一笑,道:“小妹撒谎的时候,说话便不敢看人眼睛。眼神还四处游离。”
“不知是何样的人,得了小妹的倾心?”慕温轻声说着,末了叹了口气道:“罢了,不管她,待水到渠成,自然就瞧见了。”
慕惜听了,伸手拉了姐姐的手,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是怕,没有水到渠成一说。”
话音方落,二人对视一眼,瞿慕囡的母亲,乃是赵氏,赵氏势力的很,嫌贫爱富,只怕一心为慕囡打算着。若是慕囡所走之路与她设计,相差甚远,这事儿,有的熬。
二人心中一下子都转了过来,却是谁都没有点破,只是各自去寻了事儿去。
慕温去陪了瞿老爷子练剑,慕惜则是去了书房看账本。
瞿父瞿鄂詹,为官有道,却不谙生意经,瞿母梅氏也不想掺和那本子账。在几年前,瞿老爷子便将生意慢慢的交给了慕惜慕温,而慕温性子太过柔和,镇不住那帮老狐狸的哀嚎,最终慢慢的都到了慕惜的手中。
翻着账簿,一笔一笔的核对着,却发现有一笔怎么都对不上,慕惜吩咐丫头碧叶去唤了老掌柜前来,问清楚了缘由,不由得怒上心头,啪的一声合上了账簿,让老掌柜自去了,而她则是拿着账簿,往瞿鄂詹书房而去。
瞿鄂詹在书房之内练着大字,赵氏在一旁伺候着磨墨,口中说道:“老爷,妾身觉得,咱家宫内没人,不可啊。”
瞿鄂詹瞥了一眼赵氏,随口应答:“那你想怎么样,上次你提了,惹了老爷子不快。”
“老爷子如今到底是老了,家中当家做主的人,也是老爷,这瞒着老爷子说服了两位小姐,不就行了么?”赵氏放下了墨,走到瞿鄂詹身侧轻声说着。
瞿鄂詹闻言,竟笑了起来,道:“说的容易,你去说服?”
赵氏心下恼怒,却不能表露出来,苦闷一笑,道:“老爷说笑了,妾身与两位小姐,素来不睦,妾身去,只怕就被赶出来了。”
“你也知道,两个丫头被老爷子宠的无法无天,自个儿的主意比天大,你何苦主意打她二人身上。”瞿鄂詹放下毛笔,看了一眼赵氏说着。
虽说是淡淡的一语,却让赵氏,心下一惊,瞿家商铺的账册,在瞿慕惜手里,轻易不让挪用银两,让她怎的不着急想法子,弄走她?
而在屋外的瞿慕惜,抱着账册,却不着急入内,邪魅一笑,转身便走。
赵姨娘,我一定要让你,把那笔钱,全部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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