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白玉和燕绯邪一起负责审问李增元,但是这人死鸭子嘴硬,一直是镇静的坐在椅子上昂着下巴不屑的模样。
别说燕绯邪心里窝着带着仇恨的火苗,就连风白玉这个局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他郁闷的对燕绯邪点点头,就走出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燕绯邪站起身,绕到李增元身后,声音轻飘飘道:“左相大人,不,你已经被革职查办,现在要直呼你名字李、增、元了。”
她声音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脸上挂着恨意,眼中像是燃了两簇火苗,要将李增元的后背烧出个窟窿。
李增元不在乎的一眯眼,呵呵冷笑道:“革职革职,不过是暂时而已,你们找不出证据就不能拿我怎么样。燕绯邪,我奉劝你一句,早点收手还来得及,和我硬碰硬,倒霉的早晚是你!”
“你要以为仗着皇帝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只能说你还太嫩了,也太把皇帝放在眼里了,这种无能之辈做我锦国皇帝还有人奉他为王、对他言听计从真是天大的笑话!”
燕绯邪本来就存着恨意,现在又听到李增元对皇帝不敬,胸腔中的火再也抑制不住,她上去卡着李增元的脖子冷声道:“李增元,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明年坟头草丈高八尺!”
李增元神情一变,显然没有料到燕绯邪敢对他动手,但是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他有恢复到讥讽的神态。
因为担心审问时犯人会伤到主审,大理寺明文规定给犯人戴上手镣。
李增元手腕上的镣铐哗哗作响,他抬手试图掰开燕绯邪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燕绯邪心中涌上厌恶,蹇着眉迅速的放了手。
“我问你,我父亲他什么都没有做,你为什么要害他性命?”
李增元冷哼,“因为他碍着我的路,抢了我的女人!”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坐在案前的文书听不到,只有站在他身后离他很近的燕绯邪可以听到。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既能激怒燕绯邪,又不能被怎么样。
“我父亲在北疆呆的好好的,怎么就碍着你的路了,还有,什么你的女人?”
燕绯邪声音顿时高了起来,她父亲因为眼前人的一己之私丧命北疆,母亲忧思成疾撒手人寰,而李增元这个刽子手却在她面前摆出受害者的脸孔。
真是让人作呕。
“你燕家两代忠烈,我已经忍了你爷爷许多年,却不能忍受你父亲壮大之后和我势均力衡,那样会牵扯出很多麻烦,等他回到都城之后我行事便会多有不便。至于我说的女人,你难道猜不到吗?”
燕绯邪攥紧了颤抖的手,“你说我的母亲,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你这混蛋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增元仰天大笑。
他笑的文书扭过头瞪大眼睛看他,手中的笔攥着,在纸上写下“李增元不停的笑,原因是湘王爷问到‘她母亲怎么会是李增元的女人’。”文书一脸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将这话划掉,那边李增元清晰的声音传过来,他赶紧蘸了墨在纸上写着,就怕漏掉一个字。
“韵芷她自然是我的女人,在我将她派到你父亲那里做卧底之后,我就后悔了。身边再没有哪个女人能像她那么温柔、尽职尽责又不求回报。”
“后来你父亲带着你母亲和已经几岁大的你回到锦城,当天晚上她就来求我不要对你父亲下手,你知道我提的要求是什么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怜你父亲到死还不知道,他心中白净无瑕的妻子不知道被我睡了多少次。”
“你混蛋!”燕绯邪下了狠劲,她掐着李增元脖子的手骨节像是要透过皮肤爆出来,青筋若隐若现。她卡着他的脖子将他拽起来,让他正脸对着自己。
李增元的脸涨得通红,偏她不怕死的对暴怒的燕绯邪一再重复:“咳咳咳……睡过很多遍,”
他看着燕绯邪横眉冷对的俏脸,不顾呼吸愈加困难,他阴笑道:“对,就是你这个样子,她当时就是这个表情,越是这样越能激起我的欲.望,引我一逞兽.欲……咳咳……燕绯邪,你最好早点收起你那无知的想法,等我出去,一定会让你变成我的禁.脔……”
“你特么给我闭嘴!”燕绯邪用一只手甩他一个耳光,咬牙切齿的更加用力掐紧他的咽喉,“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去死……”
风白玉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没有在意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文书,上前拉开燕绯邪。
李增元得了自由,摊坐在地抚着自己的脖子大喘着气。
燕绯邪犹不解恨,甩开风白玉的手就要上去踹人。
风白玉再次从后面拉住她。他心中担忧万一真的不小心弄死了李增元,锦城怕是要乱了套,届时各种恶名会加注到燕绯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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